“竟然没断片,看来我灌得太少了。”我嘀咕。
“所以呢,”他问,“我能搬进来吗?”
“想搬就搬呗,”我闭上眼睛,“钥匙都在你手里了,问我干吗。”
他高兴地亲亲我的眼睫:“真的吗?”
“假的。”
我自暴自弃地钻到枕头下面,听着耳边传来的欢呼声,忍不住勾起嘴角。
其实我并没有把同居太当回事,晏阳早对我家轻车熟路了,住了不知道多少个日夜,同居对我来说不过是口头上正式约定一下。所以当我打开门看到一身西装,手里还拎着礼盒的晏阳着实吃了一惊。
“你这是打哪来啊,全副武装的。”我上下打量他,头上居然还抹了发蜡,一副精英模样。
他不自然地理了理衣领:“正式登门,拜访父母,我有点紧张。”
“哪来的父母给你拜访,”我赶紧拉他进门,“我爸妈在老家跳广场舞,你要坐五个小时的车回去陪他们跳吗?”
“好。”晏阳说。
“好个头!”
“可是……”晏阳掏出一对戒指,“总要打声招呼的。”
真是一点都不浪漫也不惊喜的场面。
“你该不会想当着他们的面跟我求婚吧。”我说。
他严肃认真地点了点头。
“笨蛋,中国又没合法婚姻,你结给谁看啊。”
“不给谁看,我心里知道就好。”
“知道还走什么形式。”
我嘴上嘟囔着,还是伸出了手。
“愣什么?不是送我的吗。”
“送你的!”
晏阳傻笑着为戴了上去。
沉甸甸的,是我们爱情的重量。
——end——
“我们什么时候见爸妈?”
“活得不耐烦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