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探出帘子后把衣服扔在外面周恒清的衣服上,回身之后毫无顾忌的淋着水往周恒清方向迈了两步。
周恒清胸口的火一下蹿到头顶,却无意识的往后退了些。在远离了热水之后本就有点凉的湿淋淋的身子一下子贴着瓷砖,瞬间一片冰凉刺入赤裸的后背。
他一想到父母还在外面,动静也不能太大。他就像是被捕兽夹夹住的野兽,暴躁又无可奈何,只能低吼:“宋煜城你是不是就是为了做来找我的!”
对方没生气,笑着把花洒的方向又调整了下。热水再次冲到他身体上,是和背部的冰凉形成鲜明对比的温暖。
不巧水流快进入他眼中,他迅速闭上眼,用手抹去抹。这时听见宋煜城说:“我只是想帮忙。”
接着一只手穿过他的后背,隔开墙壁的冰凉,背部残留的微冷可以鲜明的感受到手臂上的温暖,像拓印一样清晰。
下一秒他睁开眼时已被被搂住,赤裸的胸膛已经和宋煜城的紧贴着了。温暖的皮肤的触感,却很陌生。
周恒清想了半天才想起来他们之前做除了裤子半褪外是穿着衣服的。
这时他听见宋煜城着笑在他耳边低声反问:“你是觉得贴着墙凉快?”
他挣扎着把手放在宋煜城肩头想推开对方,但立刻又没了气势,只能无力的做做样子。本稍微有些平缓的心跳和呼吸又再次的急促起来,他已经不敢张口说话。
因为宋煜城真的去“帮”他了。
最后他很有自知之明的不再推对方,在指甲在宋煜城肩头留下痕迹前攥紧了拳头。趴在对方的肩膀,发出难以克制的喘息。
他不断地宽慰自己,是他本身就处在那种状态,而不是对男人产生了反应。
真是嘴贱了,当初怎么叫宋煜城来家里。他都想抽自己两巴掌。
他像在沼泽里挣扎,但再怎么挣扎都是徒劳的,矛盾、自责等逐渐被本性所覆盖,在一片混乱中周恒清觉得自己在一个同性的把玩下居然可悲的没什么理智了。
第十一章反客为主2
然后他还是遇上了他躲了几个月的事。其实他从宋煜城赤着脚踏进这个地方时就知道他躲不过,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因为是无克制力的宋煜城啊。
可笑的是宋煜城居然还像提出申请似的,带着压抑的燥热的疯狂,贴着他的耳朵,说:“周恒清,能不能做。”
那一刻他的理智回来了。但他却哑着嗓子居然随意的调侃的骂了句“你不做能憋死”,断断续续的,还带着像缺氧般重重的喘息。
那语气听起来让他自己都羞愧至极,简直像调情一样。
不是理智的完全泯灭,而是是过分的理智,理智到超乎自己想象——他已经自暴自弃了。
他躲了几个月,以为宋煜城已经不再会找他上床,以为自己躲过去了,但谁知忙到最后和之前并无差别——甚至比之前更糟了。
但他能怎样?父母还在家里。
宋煜城抱着周恒清转身,自己背靠着墙,然后手从周恒清背上离开,开始解早就湿透了的裤子。
周恒清半晌问了句你拿套了没。
宋煜城停下,沉默了会,说没,然后解释的说了句“我没病”。
他压抑着贴着对方寻求刺激的冲动,侧过头没看对方,气喘吁吁,语气却不冷不热道:“知道,我也没。但你和别人做了又和我做,那样很不舒服。”
“我和李欣欣分了后和谁也没做过。”
他想了想对方大概什么时候和李欣欣分的,然后说“你随意”。
宋煜城说谢了,然后继续。周恒清也没吭气。
谢什么?谢我再次和你做这档子事?
周恒清认为这个“谢”字在这件事上就毫无意义,因为宋煜城从第一次起就没再客气过。
他在做之前说了句:“宋煜城,你真是用下半身思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