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
青梨跟上来,扶住尘暮有些酸软的身子,轻声唤了句。
“走罢。”
尘暮定下心思,由青梨扶着跟住朝阳往左右边的青石板路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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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可让皇姐好等啊。”
朝蓝坐在丞阳殿前殿堂已有半盏茶时辰,已然有些坐不住,这会子见着二人一前一后姗姗来迟,眼中划过一抹精光,开口故作埋怨道。
三皇子只瞟了眼座上喝着闲茶的二公主,连哼一声都给免了。
“皇姐怎么来得这么快?”尘暮走上前,出声问道。
她记着皇后说她二人要去向西澜王汇禀才唤走二公主,怎的这样快就候在丞阳殿了?虽说她与朝阳在外头耗了不少时辰,但也没耗如此之久。
“母后说有事要同父皇单独说,就将本公主打发回来了。”二公主不甚在意道,“寻思着宫里有趣的事,就来找你玩了。”
“哼。”
三皇子冷哼一声,闲闲地给了个眼神警告。
来找他的人玩,还说有趣,真当他不存在了?
二公主心头一凛,登时垂下头去,不敢再看他。
要说原先晴妃尚在宫中的时候,她与朝阳二人玩得欢腾,交情甚好,后来若不是发生了那事……如今她也不会同朝阳如此不尴不尬的。当年之事她心里清楚,定与皇后脱不了干系,后来护国公府又生了事让她更是确信了几分。她自觉有愧于朝阳,也摸不清朝阳回宫后忽冷忽热地待她,究竟是否成心接纳了她这皇姐。
她与皇后在普顿寺之时便收到了朝阳与北齐相女联姻不日即要回西澜的消息,心中便打起了算盘。今日宫外方见到朝阳亲自指定的皇子妃,打眼就喜欢上了。没有世家女子的作态,也没有官家小姐的世俗,果真对极了她的胃口。也正因如此,她才想着从朝阳这皇子妃上下手。左右抓得了这女子的心,她那皇弟还不乖乖就范?
朝阳的性子她了解,若非他自己情愿,何人能强迫他娶亲。因此这女子,必是他看上的。
“殿下。”尘暮拉拉朝阳的衣袍,柔声唤了句。
三皇子赫然一凛,想她这是向他示好了,岂有不应的道理,便屏住呼吸目不转睛且一本正经地看着堂前壁画,等着她的下文,面色肃穆肃穆的,心里却敲锣打鼓地早闹开了。
“皇姐久未见你,想是惦念至极,而今才从寺中归来便巴巴地赶来见你,你怎好冷眼相待。”
三皇子听了,冷眼将座上的朝蓝从头到脚扫了一遍,才顺着身旁女子的意,放柔了声,道:“皇姐盛情,朝阳受宠若惊。实乃今日殿中有事,朝阳无法奉陪,你二人便尽心玩罢。”
尘暮的意思他怎会听不出来,二人适才冷了场,朝蓝虽是横掺一脚,却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正巧解了二人的局,就照尘暮所言给朝蓝一次好眼色。
二公主在上头一听,面露喜色,欢欣道:“皇弟走好,恕不远送。”
言罢却见朝阳丢过来一个好自为之的眼神,吓得又给正襟危坐回座上,目不斜视地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