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逼他得急了,届时刀剑相向,一群文弱书生招来何用?”
殷往笑道:“三皇子总是有理的,那殷某就谈些别的,比如北齐右相之女,尘暮。”
“殿下可别忘了她的身份,切忌对她动真心。”
朝阳垂下眸子,“本皇子自有分寸。”
“殷某听多了自有分寸这词,所以不觉得稀奇,还望殿下时时记在心上。”
“你似乎逾矩了些。”
“是殿下多心了,殷某只不过提一下醒罢了。”殷往走近朝阳,继言,“今晨,细柳与沈长策会过面。”
朝阳侧身避开殷往的碰触,听其朗声而笑,皱了眉站在原地。
作者有话要说:小往日常:
殷往:(邪邪地)这小信鸽,委实厉害了些。
信鸽:吱……
殷往:拿枯树枝戳了戳被绑住腿脚的小鸽子,可劲儿逗弄。
信鸽:吱……
殷往:(怒)除了吱你还会啥?
信鸽:吱……
☆、不见
正当日中,本晴空万里的天色说变就变,不多时便下起了小雨。
朝阳站在枝叶廉细的树下,锁了眉。
细柳这人,他能动,却得顾着离莘(呻),因此处理起来未免棘手了些。
伸手触到沾了雨的软枝,指尖轻轻一折,捻了几片新抽出的嫩叶,掌心一转,随着风和着雨打落。
淡淡地瞥了眼几经翻转飘零在地的新叶,已看不出蓬勃的姿态,遂大步绕开,步进雨中。
平凡之物,好比春去秋来的草木,单是想要零落成泥,也绝非易事。
“三十四个不讲信用的朝阳、三十五个不讲信用的朝阳……”
青梨瞧着趴伏在桌面上蒙头无精打采数落三皇子的自家小姐,听着屋外雨滴打落枝头的声音,轻声问她:“小姐去不去外边?”
尘暮仰起脖颈朝窗外看了眼,恹恹地继又趴了下去,将下颚抵在有些冷意的桌案,“这都下雨了,去外边做什么?”
“小姐以前最喜欢偷着去清寻居,尤其是落雨的时节,避开相爷的人,也不是难事。”青梨道。
“那又不是……”尘暮止了声,想起朝阳在竹林中弹奏的场景,一颗闲下来的心蠢蠢地动了起来,“走,取琴去。”
青梨显然是被尘暮跳跃的状态给搅得转不过味来,眼看小姐先她出门而去,赶忙理了理桌案,拍拍手跟了出去。
“小姐想要奏琴?”青梨跟在后头,望了眼长廊之外滴水成雨的天,暗道自家小姐何时又有了风雅的兴趣,偏生挑在了雨天,不过地点若是在清寻居的竹林,那她可就举双手赞成了。
尘暮的突如其来的想法便与青梨无二。随手取来了库房搁置已久的一把九弦琴,与青梨细细擦拭了一番,便乐哉乐哉地捧着琴直往清寻居去。
“小姐,你慢点。”青梨撑着伞,一头顾着小姐,另一头还得顾着那把琴,当真是要命。末了见小姐直头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