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叫什么名字?”听到男人这句像是要走前的话语,难得和一个陌生人说了些这多话的庆丰贸出于礼貌的问了一句。
“哦,我啊,我叫宇憐。”男人回道。
名叫宇憐的男人朝庆丰贸一笑后,转身走向了……舞池。
庆丰贸眨了眨眼睛,对方似乎还没有离开酒吧的打算?
在庆丰贸逐渐露出疑惑的目光中,宇憐走到了酒吧气氛组的打碟人台上,他在dj女疑惑的目光中推开了后者,胡乱摁着操作台上的按钮,关掉了吵闹烦人的舞曲。
“额……那个……”
宇憐没有理会旁边真正在操作的打碟人,他面向着在音乐停下后逐渐停止了舞动的人群,拿起台上的麦克风,试了试声音,说道:“麻烦各位先暂停一下沉浸在情绪的宣泄,听我说一句:从现在开始,你们——被我绑架了。”
众人一片错愕的表情,你看我我看你,显然还没有反应过来宇憐话中的意思。
最先有反应的是酒吧里的保安,他们跑向台上的宇憐,他们不知道宇憐所说的绑架是不是开玩笑,但即便是在开玩笑,他们也会把这个破坏酒吧营业的家伙给赶出去。
看着众人还是一片愕然的模样,宇憐微眯着双眼:“看来各位显然还没有意识到什么,那么这样。”
宇憐抬手指着正朝着他跑来的酒吧保安,打了个响指。
“噗——!!”
保安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撕成两半,溅开的鲜血瞬间染红了旁边的人们。
宇憐指向了另外一位跑向他的保安,刹那间,鲜血又染红了边上的人们。
宇憐的手指不断指向呆若木鸡的众人,这一幕宛如死神点名,所有被宇憐点中的人都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撕碎。
浓稠的血腥味在酒吧里面蔓延开,人群的恐惧瞬间被点燃。
原先肆意宣泄着的人群惊恐地尖叫着,任由内心的恐惧支配他们的身体,想要逃出这间酒吧。
庆丰贸在听见宇憐所说的话后,脸上的表情和众人无异,对宇憐忽如其来的一句话感到愕然。
或许是因为宇憐那一句听上去毫无威胁的声明,或许是他只孤身一人,或许是他没有带着任何武器,也或许太融入普通人的生活,让他忘却了还有法师的存在。
直到视线中溅开了鲜血,庆丰贸才意识到,宇憐所说的“绑架”……并不是一句玩笑。
当恐惧在人群中蔓延,庆丰贸的身体也被心中的恐惧被支配,他满脸惊慌地准备转身逃离,但身体兀然不听他使唤,无论他怎么焦急地向身体传达指令,身体也没有给他半点反应。
不,不是没有反应!而是他动不了!
庆丰贸惊恐地发现这一点。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一般,他宛如身处硬化的水泥中,不管他使上多大的力气都无法动弹半分。
不止是他,此时整个酒吧里除了宇憐外的所有人,都和庆丰贸一样无法动弹半分,连声音都无法发出,只剩下了脸部能活动。
宇憐的声音通过麦克风传开:“我允许你们逃窜了吗?难道我说的不够清楚?从现在开始,你们已经被我绑架了。绑架你们,我需要的不是那庸俗的赎金,而是你们自身;我不需要不够自觉的人质,想要逃离酒吧的你们,如同跳出棋盘的棋子——毫无用处。
对待毫无用处的棋子,我会像碾死蚂蚁一样抹杀你们。”
话音落下,施加在众人身上那一股无形的力量忽然消失。
近距离亲眼目睹同伴死亡的人们早已被心中的恐惧控制了一切,他们根本没有听见宇憐所说的话,即使听见了,他们也依旧会屈服于死亡的恐惧。
无数的人在重新获得活动的权利后,慌不择路的朝着酒吧门口涌去!
下一瞬,他们的身体就跟之前一样兀然被定住。
“噗!噗!噗!噗!噗——!!”
人群中溅开鲜血,但死的却不是因为恐惧而逃窜的人,而是听见了宇憐的威胁,强硬压下内心恐惧不敢轻举妄动的人。
“很好,很好!”宇憐鼓着掌,目中流露出了满意的神色,“能在死亡威胁中保持冷静的人只有那么一小部分,我对你们的这样丑态很满意。抱歉我说谎了,我的确需要合格的人质,但这些人质是你们啊!”
怎……怎么会?
庆丰贸的眼睛中充斥着惊恐,他并非没有听到宇憐的威胁,但他担心听从了宇憐的威胁反而会让他陷入更加危险的处境。
如果逃跑的人多的话,那他会不会拦不住所有人?会不会能有那一部分的人能逃出去?
心存侥幸的他在重新获得活动能力的时候选择了和那些完全被恐惧压倒的人们逃窜。
这一个冒险的抉择,竟然反而救了他的命!?
如果他和那些能保持冷静的人一样听从了宇憐的威胁,那那遍地的残尸中一定会有他的一员。
“好了,接下来我说的才是真正的威胁:如果你们想要尝试无用的逃跑的话那就尽管去尝试吧,假如你们之中有人心存侥幸,那么大可以明确告诉你,你们当中不会有任何一个人能活着逃出这间酒吧。
想死的话,尽管继续逃跑啊。”
宇憐看着无法动弹的众人,眼中浮现了戏谑,随后,他解开了对众人的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