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
“没!没!爷!公子!小的不敢,小的不是那个意思……”小厮忍痛膝行几步来至骆云清脚边磕头如捣蒜,“公子息怒,公子息怒,小的这就去烧…烧了…烧了!……”
“滚!!!”
又是毫不吝惜地一脚落于小厮肩上,踹得他仰躺在地。
“是!是!”小厮踉踉跄跄地爬起来,屁滚尿流地往院外跑去。
“等等!”
“公…公子…还…还有…何事?”
胆战心惊地回首,但见一脸阴鹜的骆云清从屋内的暗影里闪出半个身子。“府里的舞姬呢?让她们好好准备准备……”骆云清那半隐在檐下暗影里的身子莫名轻颤着,“本公子……今晚要好好快活快活!”
少了和尚诵经的嗡嗡声,没了真真假假的唱哭声,子夜时分,素白一片的骆府在清冷的月辉下冷清得渗人。
虽然已是春暖花开,入夜的风仍然寒凉。骆云清的院子如骆府别处一般白纱垂幔,月影飘飘。只除了——
一行红衣舞娘步伐轻快,身姿摇曳。她们衣着暴露,水蛇一般灵活的腰肢婀娜摇摆,在骆云清直勾勾的注视下卖力地展现着曼妙的身姿,娇好的风韵,媚骨的柔情……
“你们问前几日伺候完公子便失了踪影的那几个同伴啊……她们啊,她们是……是被公子送到宫里去了!”
“嗯嗯,是呀,是呀!宫里多好啊,可以跳舞给皇上看,若是运气好被皇上相中了,那岂不是一步登天了吗?!”
“什么?今天啊,今天也……一样……一样吧。跳得好的,好的……大约,大约也会被送去宫里吧……”
傍晚来后院传话的小厮要她们“好好准备准备”,于是,这些南疆舞姬个个如食了春~药一般,使尽浑身解数在骆云清面前千般娇媚,万般浪荡。
可那传话的小厮——此刻却躲在院子转角的旮旯里,面露悲悯地打量着院中舞姬,嘴里不住地呢喃着:“阿弥陀佛,不是我,别怪我,别怨我,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累了一整天的骆崇正刚洗漱完毕躺在榻上长舒了口气,忽然听得远远有乐声阵阵。
“老福~”他无力地抬抬手,问摸黑从外间进来的福管家,“我怎么……听着有乐声?”
福管家闻声侧耳。
“没有啊,老爷。兴许是白日间乐班的动静久了,这会儿总觉得耳边有声响吧。”噗地一声吹熄了蜡烛,黑夜掩住了福管家眼中的忧虑。
“哦!~”
“老爷快睡吧,累了一整天了,明个儿还得早起呢。”
“嗯,你也去睡……不对!”
长吁一口气正准备退下,福管家忽见骆老爷挺身坐起怒喝一声——“定是那个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