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再输了,就被剃光头了。
栩苵想想就抓狂,她飞快的跑过去,不管不顾的一脚踢飞蹴鞠。
许是太过紧张了,下力太猛,栩苵竟一脚将蹴鞠踢到了东院的院墙外。
“啊,坏姐姐,你耍赖,本来这一球是要进的!”流宇浩马上变脸,“三嫂”又抛到九霄云外了。
“你没看见被我断住了吗,怎么可能进?”栩苵也不退让。
“你那也叫断球?断到哪里去了?明明是飞球嘛,坏姐姐,不要狡辩了,你认输吧,零分!”
“去你的零分!我去把球捡回来,咱们继续踢,我就不信会输给你这毛头小子!”每次遇见流宇浩,栩苵就不觉和他混为一体,也成了吵吵闹闹的孩子。
这不,她还真急匆匆的跑出东院,准备捡球回来,继续大战。
东院的外围临湖,有三三两两的丫环在那儿,洗衣说笑着。
栩苵沿着墙壁,果然在杂草丛生的灌木丛中寻到了蹴鞠的踪迹。她撩起裙子,小心翼翼的钻了进去。
里面杂草横生,划伤了栩苵的手,也勾乱了她的长发。栩苵没好气的倾身拽过前方的蹴鞠,暗恨道,“小鬼,你就等着瞧吧!”
栩苵正欲起身,却听见一阵脚步声临近,透过枝条缝隙才知是那些洗衣丫环。此番狼狈的出去太损王妃形象了,栩苵猫在小枝桠间,想等她们走后再出来。
洗衣丫环一面走着,一面嘀咕着什么。只听一个轻柔低沉的声音道,“王妃真可怜......”
丛中的栩苵一惊,她们在谈论她?!她哪里可怜了?
“是啊,娘家败了,她也自身难保,听说王妃头衔也要削去。真是祸福旦夕......”另一个女子叹息道。
“栩府一百二十四口啊,说没就没了。我真感觉像梦一场,上个月栩相来的时候,还满面荣光,孰曾想,只是这短短的时日,尊贵无比的宰相府就落败至此,家毁人亡啊......”
“你们想死啊,忘了总管怎么交代的啦!?不许说,不许议论,你们有没有脑子啊!”年长的丫环训斥着三个小丫头。
“可是,我是真担心王妃嘛,娘家败了,她又只生了个女儿,身体也不好,以后该怎么办啊!”
“是啊,是啊......”
“住嘴,都给我回去。主子的事哪需要你们这些臭丫头瞎操心!”
众女哀怨的互看了几眼,抱着洗衣盆,瘪嘴不再说话。
“都给我站住!”
四个洗衣丫环心头一顿,这声音好生熟悉。她们战战兢兢的回头,见是一脸冰冷的栩苵,立即吓得“啊”的一声,“噗咚”跪在地上。
“你们刚刚在说什么?”栩苵的右手死死抓着蹴鞠,冷声质问道。
丫环如枯叶般伏在地上瑟瑟发抖,就连回话也是哆哆嗦嗦,“没...没,我们没说什么......”
“敢骗我?说!不然都拖出去斩了!”
栩苵一脸严肃,周身散发着慑人寒意。丫环们哀求道,“奴婢们什么都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啊,王妃饶命,王妃饶命......”
“砰”蹴鞠猛的摔在地上,丫环们吓得赶紧闭嘴,不敢再求饶了。
蹴鞠在地上摇摆不定,里面的铃铛“叮当”作响,本是悦耳之音,可是在这一片死寂中格外刺耳。
冷冽的气氛压得人透不过气,栩苵一脚蹬在蹴鞠上,外围的竹枝尽碎。
她勃然道,“不要以为不说话就没事了,我说到做到。你们胆敢有半句隐瞒,立即人头落地!”
栩苵顿了顿,继续问,“说,相府究竟怎么了?”
“相......相府......”年纪稍小的被主子这样一吼,早已是七魂去了六魂,吱吱唔唔半响,咬牙道,“相府没了......”
相府没了!
栩苵脑袋一空,耳边“嗡嗡”作响,虽然刚刚在草丛中不清不楚的听见了一些。可是她一个字也不要相信,怎么可能?那可是皇亲国戚的宰相府啊,怎么可能说败就败了?
“相府没了是什么意思?栩相现在在哪?”
“这......奴婢只听说是通敌叛国,栩家上上下下一个不留......就是王妃生产的第二天,皇上派人抄了宰相的家,栩相、夫人和栩大人都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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