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吩咐道。
「是,爷。马爷好。」管家陆大参恭敬的给二人行礼。「马爷原来的院子一直空着,只要让丫环去把被褥换了、升上炉子,就能让马爷住进去。」
管家的话音刚落,府中又急急忙忙冲出一群人来。中间那个看起来保养得越来越好的中年妇人显然就是刘婶了。
「小少爷,小少爷!您没事吧!老身听到太子殿下传来消息,还以为您……」
「我这不是没事吗,走,进去说话。」说完,陆奉天就迈步往府里走。
刘婶还想上前说什麽,却赫然发现陆奉天的身後站了一个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一时怔住。
府中一番忙碌,主人们在客厅中落座。管家和一干下人在旁准备听候吩咐。马夫也不用人招呼,瞅了一张椅子,一屁股坐下。同时,他也感到斜对面有一双很不友善的眼睛正打量着他。
「事情如何发生的,我想太子殿下应该已经派人来知会过。我就不多言,等会儿我还要去觐见太子殿下。这次我受伤落江,幸亏马夫救我一命,否则就算我不流血过多,也会被江水淹死冻死。此恩此情无以为报,我征求马夫同意,带他回府中安养天年。从此以後,马夫也算这府中主人之一。众人见他需敬之如我!虽说马夫以後是自家人,但刘婶等妇道人家,没事不要去他院中。」
管家等人齐声应是。
刘婶面有不愉,阴沈着脸没有说话。陆奉天看了她一眼,也没说什麽。马夫自此再次在将军府住下。
接下来的日子,陆奉天一直很繁忙,每天早上五更天出门,晚上初更才到家中。
没人敢问他在忙什麽,但马夫心知肚明他是在帮助太子殿下防患其他皇子夺位。因为陆这次为保护太子而受伤落江,故陆在太子心中的地位完全不同其他朝臣也是理所当然。如果太子无事登基,陆奉天的前程必然不可限量!
马夫一回到京中,首先就和李诚兴联系上。告诉他自己又回来了,原因也没说。很快,二人就有了第一次见面。不晓得陆奉天是不是真地相信了他的誓言,见他和李来往,也没多说什麽,只是某天晚上突然跑到他房中整了他一个晚上。早上醒来时,马夫扫了一眼屋子,晓得不少地方被人翻过了。
时日渐渐流去,北方的冬天来得早,十月初,就飘起了大雪。
今天太子宴客,陆奉天说带他去见识见识,接了卞青仪与他一同出门。
从相府接出卞青仪时,美丽的女子看见马夫也在,顿了一下,但很快就落落大方地抬首对马夫一笑,「青仪多谢马先生对我未来夫君屡次相助,以後既是自家人,若有什麽不周不礼之处,还请马先生海涵。」说完,弯腰微微一福。
马夫摸摸脸,心想这是个难对付的丫头。
一路,马夫和陆奉天骑在马上,卞青仪坐在轿子中。
一阵冷风袭来,马夫打了个冷颤。拢拢衣领,知道自己这样怕冷,大概是年初的伤病让他落下了病根。
忽然,一袭柔软、还带着人体温暖的狐皮披风围到了他身上,那人侧着身子伸出双手给他把披风领子翻起围住脖子,顺手帮他把带子一起系上。
马夫不知道是呆掉、还是傻掉,整个人愣愣的,任他把披风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