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当芝兰殿是你家后院?都要听你的行事?”
腮雪复又看向兰溪,微微屈膝,扬声道:“主子,这等人奴才见多了,不用再跟她废话,酷刑之下,就没有撬不开的嘴。”
兰溪沉吟着,似是在考虑这个提议。
翡翠慌了。
“娘娘,您听奴婢解释……”
“那就带走吧。”
兰溪状似不经意地,拨了拨耳边的东珠玉环。
“本宫也懒得多说废话。”
语罢,刚刚歇火的侍卫,再次动手。
就连腮雪都搭了一把。
翡翠失声尖叫,“跟兰义有关!皇后娘娘!兰义没死!”
兰溪陡然起身。
衣角带翻了旁边的博物架,那顶上的各路瓷器,纷纷扬扬,似雪片一般坠地,紧跟着,发出珠玉毕剥的碎裂声。
满室哗然。
兰溪死死盯着翡翠,眸色泛上血意。
声音嘶哑,“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翡翠被她的样子吓到了。
惊恐地看着这上一秒还笑靥如花的丽人,陡然如杀神般冷厉瘆人。
她嘴巴开合几次,都没办法发出声音。
在那灼灼的视线中,咽了好几次口水,终于将那埋藏在心底的秘密,用磕磕巴巴的语调说了出来。
“奴婢是……是黄姑姑的干女儿……”
黄姑姑?
兰溪努力地在记忆中翻找这个人物。
没想到还被她给找到了。
那是数月之前,刚重生时,整顿后宫拉出来杀鸡儆猴的那只鸡。
那位黄姑姑掌管着御膳房几十年,手中有本日记,记录着这么多年贪污受贿的隐私事,以及宫中的些许秘闻,为她后来整顿后宫出了不少的力气。
“本宫不是放她出宫了吗?你若因此事嫉恨本宫,那便有些说不过去了。”
“更何况……姓黄的和兰义……不。”
兰氏早已将兰义除名,挪出兰氏族谱。
他本名姓陈,若地府有生死簿,那生死簿上应该是陈义。
兰溪冷眸落在翡翠身上。
“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跟陈义有什么干系?”
翡翠却撇了撇嘴。
“前脚刚放黄姑姑出宫,后脚黄姑姑就被暗杀了,您可千万别说此事与您无关。”
翡翠一副看透了兰溪真实面目的表情。
兰溪眉头微皱。
人死了?
跟她确实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