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摇红了脸,这人真是,昏迷中感觉还能这么灵敏。
她也没说是自己在帮他缝合伤口,担心的是等日后拆线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背上爬了条长长的蜈蚣,会不会恩将仇报,拿她泄愤。
“你还没说呢,既然慕扬来的时候你已经醒了,为什么还要装睡?”她试图转移话题。
慕容眯着眼睛,视线的焦点远远地落在门外院子里。
“雾里看花,水中望月,有些事情并不是你表面所看到的那样光鲜亮丽。”
扶摇怔了一下。
“好比我今天所受的伤,你一定以为是倭寇所为,但事实上却未必如此。”
扶摇蓦然瞪大了眼睛,不是倭寇所为,难不成是自己人动的手?这怎么可能
她震惊之下,想到慕家兄弟两人之间的诡异,小心翼翼地试探问道:“你们兄弟之间,莫非出了什么问题?”
慕容忽然轻笑了一声。
笑声本来平常,扶摇却突然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生来为兄弟,这就是我们之间最大的问题。”
(明天体检,今天要早点休息,只有一更啦)
正文88、打上门来(1/2)
88、打上门来(1/2)
慕容最终还是什么也没有说。
但是以扶摇的聪明,也能够隐约猜测到,慕家的兄弟并不像表面看上去那样和谐。靖国侯是当今的亲弟,靖国侯府就是一等一的权贵之家,真正的皇室宗亲。这样的高门深宅里面,又怎么会缺少斗争。
靖国侯不是还没有立世子么。
慕容和慕扬,如今都只能称是靖国侯府的公子,而只有经过册封,正式宣告拥有袭爵权利和侯府继承权的,才能称之为世子。这是大盛法制明文规定的。
一个长,一个嫡,这其中的关系,就微妙了。
扶摇最终也没有向慕容问出口。
这种事情,她目前还不方便参与。
慕容醒来之后,自然不可能再在扶摇的松雪斋里面躺着。东风阁也早就有人过来在松雪斋院子里候着,还准备了轿子。
但是一看到轿子,慕容的脸就黑了,在他看来,坐轿子是娘们儿才用得着的,一大老爷们儿坐轿,总觉得不像样。
扶摇倒反过来取笑他:“那县令出门还得坐轿呢,哪有你这说法。”
慕容蹙着眉:“官轿自有官轿的讲究,要我坐这小轿子,倒不如走回去。”
院子里那顶轿子小巧玲珑,对比慕容修长的体型,还真显得有些卑微局促。但扶摇也不能由着他任性。
“你都伤成这样了,还逞什么强用走的?只怕没到东园,半路你就得歇菜。”
扶摇板着脸数落他。
阿棋和阿韵都在旁边捂嘴偷笑,素来只见过慕容大公子冷着个木头脸教训别人,哪见过别人训他。
慕容的脸自然愈发地黑了。
最终,扶摇仍旧是磨着他让他上了轿子,一路抬了出去。
临行时慕容那僵硬得跟石头一样的脸,让她和阿棋、阿韵等人都忍俊不禁。
正笑着,院门口却突然起了一阵嘈杂。
“什么贱蹄子,也敢挡我家夫人的路”
先是听得一声呵斥,紧跟着便是一个清脆响亮的耳光,接连几声惊叫,门板乱响。
扶摇皱眉道:“怎么回事”
她起身便朝外头走去。
就见那院门口一群人乌乌压压地冲进来,个个横眉竖眼,气势汹汹。领头的正是近日来春风得意的二夫人林春乔。
扶摇迎上前去,见自家松雪斋的看门婆子倒在花坛里,捂着肚子哎哟哎哟地叫唤,另一个小丫头捂着脸瘫坐在泥地里。
“二夫人好大的火气,没进门就先打了我两个下人”
林春乔一味地冷笑。
旁边一个仆妇阴阳怪气道:“大小姐调教的好奴才,见着我们二夫人也敢拉拉扯扯,不长眼的贱蹄子,欠教训”
她说着,还朝那地上的丫头呸地一声吐了口唾沫。
“啪”
扶摇一个耳光甩在她脸上。
那仆妇被甩出去半步,脸都打歪了。
她捂着脸,震惊地瞪大了眼睛:“你,你敢打我……”
扶摇还没说话,阿棋已经一个箭步冲上来:“打的就是你你是什么东西,敢在大小姐面前放肆。不长眼的贱蹄子,欠教训”
她把那仆妇刚刚说的话又原样奉还。
那仆妇是林春乔从娘家带来的人,自来都是有头有脸,府中下人素来对她礼让,惯了她一身的脾气,今儿被扶摇一巴掌打了,又被阿棋这个小丫头顶了,只觉众目睽睽之下丢尽了脸,气的浑身发抖。
林春乔也不能再装聋作哑下去,眼角一瞥,示意身边的人把那仆妇拉到后面安慰,自己则走上来冷冷道:“大小姐厉害,调教的下人也都伶牙俐齿。只不过今日我却不是来跟你打嘴仗的”
扶摇笑道:“都动了手,自然不仅仅是打嘴仗而已。”
“我晓得大小姐嘴皮子利索,不过今儿你可是公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