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卿绾靠在棺材上,慢条斯理喝着君离夜为她煎的安神药,眼神却一直固定在他的身上,他用长剑拨弄着噼啪作响的柴火,挺拔的身姿自然而然流露出淡淡的清雅,眼尾微微上挑,颇有风流不羁的风范,而眸底的神色却高洁淡然,丝毫不见皇室子弟的桀骜张狂,他侧目一望,微微笑道:“你为何要一直盯着我?”
卿绾一直觉得他在某些时候像极了封淮璟,温柔的语调恍惚令她双耳发热,卿绾托腮诚实的回道:“我总觉得你像一个人。”
他拨弄着的柴火蹭的一声蹿高又落下,他收回微笑,清冽淡漠的视线慢慢扬起,眉目有些不悦:“不知道是什么人,我是否也认识。”
“你应该不认识,他很好的……”卿绾喃喃道。
“是个男人吧。”君离夜淡淡道,“你救我,是否把我当成了他。”
她一开始就不打算救他,主要是东方乔逼迫在先,不过她也不会告诉他这个原因:“想不到你竟然也会胡思乱想,我若真把你当成了他,那我真是眼瞎,不过被人当做替身有什么不好呢,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得到许多东西。”
他转眸对着她全身上下淡淡的扫了一眼,眉间扬起些许不悦,有些恼怒道:“我不是个替身。”
“我不过随口一说,你何苦跟我较真,我不是也被人当做替身吗?若我不是我母亲的替身,东方宫主根本不会帮我。”
“东方宫主和你母亲?”
“是啊……很长的故事呢?有机会我当成故事讲给你孩子听。”
“孩子……”他苦涩的叹气。
他低下头,随意拨弄着柴火,飘渺低沉的嗓音忽远忽近:“无名,你有秘密吗?”
“有……”
“我也有,它跟着我好多年了。”
“听起来,你似乎很痛苦,不过我倒觉得有秘密是件好事,知道别人所不知道的,当他人为求真相苦苦追寻,而我们反倒掌握所有,能隔岸观火。”
他敛去心中莫名杂乱的愁绪,这些秘密几欲快要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凝望着她昏黄的侧颜,心下涌起淡淡的温暖:“你倒是看得开。”
“所以我才能无所顾忌的伤害别人,”她自嘲的勾唇笑笑,“因为我够自私。”
君离夜沉默了好久,半天才挤出一句话:“你只是选择了随心所欲的活着,我却要顾忌太多。”
卿绾忽然对他生出几分怜悯,拍拍他的肩膀:“兄弟,别怕了,一切有我。”
他又忽然转头直视着她,眸里有说不出的认真:“你说的那个人,他好在哪?”
为什么他非得问个水落石出?
“其实,你比他温柔多了,那个人斤斤计较,睚眦必报,欲杀人,却喜欢看人垂死挣扎,将人玩弄于鼓掌之中,满足他异于常人的喜好。”
“你不喜欢他吗?”他继续追问道,眸底闪烁着异样的色彩。
“温柔的时候,我有心动过,不过都很短,我总觉得我这辈子都不会真心实意喜欢上一个人,不知道爱上一个人是怎么滋味,不过听说很痛苦就是了,我何必给自己找不自在呢。”她换了一个姿势靠坐在棺材上。
君离夜倾身慢慢靠近了她,脱下他的外衫搭在她的身上,又替她掖好衣角:“夜深露重,无名别受凉了,我有内力护体,你挨着我不会感觉太冷。”
卿绾冲他莞尔一笑,感激他如此细心,脑子里却突然蹦出一个沙哑的声音:“你看他多关心你啊,你亲亲他吧,他不会拒绝你的。没有哪个傻男人会拒绝送上来的女人‘’”
“谁在说话!”卿绾惊呼道。
君离夜按着她的肩膀,沉声道:“无名,这没有其他人!”
脑子里的声音咯咯笑起来,涩哑刺耳,似在用生锈的锯子锯木头:“小妹妹,除了你,没有人能听见我说话。”
卿绾安抚的拍拍他的手背:“我没事,刚刚似乎有些魔障了。”
那道声音又在耳边回响:“去吧,给我力量,我需要他……”
似乎有一道冷气钻进她的耳膜里,沿着五脏六腑蔓延到四肢百骸,冷气渐渐变的灼热躁动,燃烧着她的血液骨头,她紧紧揪住自己的衣领,心脏怦怦直跳,蓦然间,她竟然感受不到自己的心跳声,她愣了几秒,的确没有心跳声,她想动动手指头,却发觉自己的双手毫无知觉,她发狂的想站起来,也怎么都站不起来,想出声呐喊,无论如何也张不开嘴巴,她有点明白了,她失去了自己身体的控制权。
她呆愣愣的看着自己的身体靠向君离夜,跨坐在他的大腿上,搂住他的脖子,吻上他的唇,竭尽全力的挑逗着他的唇舌,色情的舔弄他的唇瓣,像个淫娃一般在他的怀里扭动着身体,用自己弱软的下体磨蹭着他跨间沉睡的巨龙,试图挑拨他身体的欲望。
君离夜似乎想推开她,可只推拒了一下,又紧紧抓着她的腰枝拉向怀中,根根骨节苍白分明,指端微微的颤抖着。他激烈的回应着她,相互吞咽喂哺各自的津液,她虽然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却能感觉到他的舌头舔过自己齿贝的酥痒之感,还有他胯下渐渐变硬的肉棒。
她感觉到体内灼热的热流渐渐平缓下来,明白这女鬼是想夺取她的身体吸尽君离夜的阳气,她想挣扎却仿佛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为毛刚刚她还能让女鬼自燃!现在只得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手伸进了他的衣襟里,轻栊慢捻揉捏着他胸前的茱萸。
“啪”的一声,她被君离夜狠狠的摔在地上,脑袋砸在了棺材上,体内的热流蹭的消逝而去,她吃痛的揉揉她的脑袋,哀咛起来。
君离夜喘着粗气,眸中凛冽冰寒肆意流转,他握紧拳头,冷声道:“你到底是谁!”
卿绾没好气的吼道:“是我!都说了有个红衣女!你偏不信!我差点被她夺舍!”
他愣住半晌,将她抱起揽在怀中,轻轻揉着她脑袋的肿起的大包,眸底的阴寒愈发浓烈,凌厉的在屋内扫视一圈,扬声冷然道:“莫非真有妖邪之物?”
卿绾重重点了点头,埋怨道:“女鬼刚刚吻上你的时候,你怎么不早些推开,都急死我了!”
他呼吸一滞,神色有些复杂深沉,揉揉紧皱的眉峰,淡然的语气直白认真:“我定力薄弱,是我不好。”
卿绾抿抿嘴,还想说些什么,此时门外一阵狂风将紧闭的木门吹开,强风阵阵,袭卷灰尘而来,令她忍不住闭上眼睛,风里有着腐朽的腥臭味,吹灭了燃着的柴火,屋里霎时漆黑一片。
长乐推理小剧场:咱们来一起分析一下君离夜的小秘密,根据原番外里面和这一章可以找到答案!
答案下拉!
鬼是不能带有恶意碰皇室子弟的,参照绾碰了原秋墨差点被烧,参照女鬼碰了绾被自燃,但是绾的爹毕竟不是皇帝,她不能一直压制女鬼,所以第二次就被女鬼夺舍了。
为毛这章里面的女鬼碰了君二反而毫发无损,推下来猜测君二没有真龙护体=不是皇族血脉=不是南楚皇帝的亲儿子=君二他娘给皇帝带了绿帽子-君二知道了这个秘密,所以他一直很痛苦。
问题来了,为毛绾女鬼碰了殷厉反而毫发无损,殷厉他娘也是南楚公主,按理说殷厉跟皇室血脉也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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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秋墨番外一&(穿书)龙套日常(np)(长乐无极)原秋墨番外一
长乐有话要说:网出问题了,修了一晚上都没修好,,只有把存货发上来了-老原的番外我还没写完,,将就看吧……
我在子时三刻缓缓睁眼,习惯性的替枕畔的被褥压上被角,却触碰到一团冰凉。
这才忆起她已不在我的身边了,那个我强娶而来的妻子,也不知道她现在何处,有没有遇到危险,夜晚是否会噩梦连连,她终究还是为了她所谓的自由抛弃了我,一个人逍遥快活。
她总说我不像个西凉男子,比南楚的男子还要霸道不可理喻,对我恼怒之极时还会用枕头扔我,无视我,恶语道,我迟早会因为自己的怪脾气吃尽苦头。
是了,我们两个都固执,冷漠,永远不会为对方退一步。
我是母皇的长子,深得母皇的宠爱,自幼没有我得不到的东西,幼年时,我因侍卫偶尔提及一句天堑老人武功天下无双,便向母皇央求拜他为师,我不是为了习得这世上至高无上的武艺,而是习得武艺精髓,悟出破解之道,压制其武功招式,自从步入江湖后,我与所有的门派高手一一过招,贪婪吸取一切我未知的新奇事物,转换为克制他们的招数,这才是我习武唯一的意义,却无意在一次次武林大会上出尽风头,被人称为天下第一剑客。
江湖人赞誉我温文尔雅,那不过是我习以为用的面具,我需要这个面具去获得我所需要的东西,只是每次面对那些人,无论是内阁大臣,还是武林掌门,我都会心生无趣不喜,厌倦一次又一次的争斗,淡漠的看着那些人为了名利富贵自相残杀,夺取我生来便拥的东西,可我终究是腻味了,因此我逃离了皇宫,江湖,去了最北方,白雪纷飞的苦寒之地。
那年在桐下城的酒楼,自从她听到了自己的名字,便表现出一脸厌恶,满带嘲讽鄙夷的目光盯着我,似是懊悔刚刚对我出手相助,每与我多说一句,就不耐烦的望着窗外,她似乎很不喜欢我,可我却不能失了该有的礼数,絮絮叨叨直至她面色铁青才起身告辞。
我奇怪她明明讨厌却忍下心中不悦,对我虚与委蛇,她的伪装实在低劣,面子上的愤恨太过明显,眼中的怒火似要把我烧成灰烬。让我不禁对她有几分好奇,莫非我曾经杀过她某个亲戚?
她的确很美,但却不如被誉为天下第一美女的灵玥公主,我也不会因为她的容貌而对她另眼相待,更何况她性情反复无常,有时又肆意而为,毫无温柔娴淑的大家闺秀风范。
我心目中的妻子的人选,是南楚或者东赫的女子,知书达理,善解人意,这样的人才能为我所掌控。
不过我生来不喜欠人人情,即使她留下的是假的名字,我仍是执意寻到她,偶然之中才发现她是睿亲王的嫡妹,并未出阁,且身份尊贵,而且她脸色苍白,那日他能嗅到她身上淡淡的草药味,眉心发青,美则美已,怕是活不长了。母皇近日对我的婚事越发上心,或许她会是一个很好的挡箭牌,江湖传言,北晋女子多狡猾,执拗,与西凉女人一样不好掌控,不过她一个病秧子,也掀不出什么风浪。
想起第二次见她的时候,她坐在南楚小城的酒肆里饮酒,一个人坐在那畅饮,我不禁疑惑,她是哪来的胆子,竟敢孤身一人在酒肆喝的半醉,傻得竟然不顾四周那些男人不怀好意的目光,我故意装出一副温雅有礼的模样上前攀谈,对她虚伪展颜,女子不都偏爱男子那薄情的温柔吗?可惜我被她疯狂的用酒坛砸了一地,狼狈的闪身躲过,心头瞬间燃起杀意,但我终究没有拔剑下手,毕竟她还不能死在西凉皇子的手上。
我实在不解,我们素不相识,她却对我抱有莫大的敌意,我开始对她假意迎合,顺着她的谎话,跳进湖中,闭气假装溺水,好奇对我心怀怨恨的她会是如何反应。一番折腾下来,她并不是冷心无情之人,她唇上的温软,令我的心头涌起无端的惊惶,我得手仿佛被她的唇传染了一般,软的推拒不得,沉溺在她的一次次渡气之中。
那日我有意与她暗暗较劲,故意撩拨她,唤她娘子,告诉她非卿不娶,看着她挫败愤怒,咬牙切齿的模样,欣赏着她苍白的脸上染上淡淡的红晕,我唇角缓缓荡出笑意,心中有说不出的愉悦。
我突然发现逗弄她,生命中不似以往平淡无趣。
厚颜无耻的跟着她回到府中,她趁着睿亲王不在,便怒言骂我不要脸,劝我赶紧离开云云,每每这样,我总会无辜的为自己辩解,我说的没错,我是西凉男子,她亲了我,是要对我负责,怎么能够随心所欲的跑掉。
她骂了我一句无耻后,便蹲坐在草地上拽弄着地上的嫩绿的青草,幼稚的可笑,而我嘴角的笑意却越发加深,我喜欢她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的样子。
我与她门当户对,或许娶了她并不是什么坏事,而她身重剧毒,只要我活一日,必当全力医治好她体内的毒素。
与她在有了肌肤之亲实属偶然,她是想勾引我,却没想夺走我的守宫砂,只是想勾起我的胃口又拒绝我,让我失魂落魄,乐于见到我被她玩弄于鼓掌中,但她终究还是低估了男人的贪婪,她是我选中的妻子,而我献出自己的身体,并为不妥,即使还未成亲,因我占有欲的作祟,总是妄图她身上打上我的印记,沾满我的味道,为我所有。
她比我想象中还要识时务,知道自己的婚事无力回天,也没有寻死觅活,想着逃跑,反倒认命了一样,规规矩矩的嫁来西凉,我曾以为她至少会为自己的自由争取一次,见她如此懂事温顺,念及她背井离乡,我亲手打造了与她在睿亲王府一模一样的院子讨她欢心,有时候我不禁暗自摇头,我何时对一个女子用心良苦至此。
后来四皇妹带她去名花楼,我整颗心心生躁意,西凉女人去寻欢作乐是常有的事,可我的苦闷却无处可以发泄,这样的感觉太过陌生,不在我的掌控之中,我不断安慰自己她只是因婚期将近,去放松心情,可我不顾母皇的禁足,擅自出府,将她卷入自己的怀中,又故意在两人欢好后,说出我爱你三个字,女子在情事过后的心肠往往是最为敏感多思的,我希望她能放弃心中的不安愁绪,望她信任依靠我。但她也似乎装作并未放在心上,用她的冷漠伪装她的懦弱,持续维持她可笑的坚强。
与她在一起后,我渐渐卸下虚伪的面具,想与她坦诚相对,但她明显拒绝我本来的面目,她不喜我的霸道,我的偏执。我也不喜她对人喜笑颜开,眼里唯独没有我的身影,我是她的夫,她应该以我为天,她的笑容应该是我的,令她欢愉展颜的也只能是我。
她每天都会为睿亲王写信,收到睿亲王回信时,都会傻乐上一整天,我承认我嫉妒她的姐姐,她宁愿在信里与她的姐姐说上毫无边际的的话,也不与我敞开心扉。即使我向她求欢时,她也推三阻四,不愿与我行那夫妻之礼,她惹我不快,激起了我心中久违的征服欲,我自来被人众人捧月,深处顶端,容不得被人蔑视忽略。每当她拒绝与我燕好时,我总会不顾她的意愿强行占有她,云雨过后,看着她像个破布娃娃倒在自己的怀里,如雪的肌肤伤痕累累,我才能感到一丝安慰,可安慰之后却是无尽的空虚,心底冷的发凉。
显然她因为我的强要而迁怒与我,不再与我说话,即使连每天的问候也不愿张口,她沉浸在她的房的门一关就是一天,后来甚至不愿与我同床共枕。
我命人截取了她姐姐的回信,她到底是聪慧的,没有哭闹,也没有提及信件的事,她开始主动与我攀谈,对我服软,渐渐将她生活的重心转移到我的身上,为我穿衣研磨,我们后来也会因为一点小事而吵闹,即使她看见我眼底的愠色,仍是以理据争,试图将我的骄傲自尊打压下去。可我很喜欢这样,我怕是疯了,只要她对我怨念生怒,我才能感觉到她在乎我。
我知道自己并没有走进她的内心,可自己却在与她相处中,愈发想贪婪占有她的全部。
好在她已经适应了自己已为人妻这个身份,对我的亲昵举动没有推拒,每晚她都会安静的伏在我的腿上小憩半会儿,听我念她喜欢百鬼乱语,轶闻杂志,我也总是习惯慢慢抚着她柔顺的青丝,替她梳理打结的发尾。慢慢将指尖的内力一点一点灌注到她的体内,压制她身上的毒素。
这是鬼神医偷偷告诉我的,用阳刚的内力压制也可暂缓她的毒发。
解药还未研制出来,我开始后怕,怕她还未来得及接受我,便已香消玉殒,而我仅存不多的耐性也快消磨殆尽,内心深处近乎绝望的感觉在慢慢蔓延开来。
第一百一十一章游戏&(穿书)龙套日常(np)(长乐无极)|popo原創市集来源网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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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游戏&(穿书)龙套日常(np)(长乐无极)第一百一十一章游戏
君离夜被狂风席卷的灰尘不得不微微眯眼,借着黯淡的月光下,有无数条灰影缠着无名的手臂将她拖向身后的棺材里,她似是睡着了一般,安详沉寂,丝毫没有感觉到自己已经半漂浮在空中。
他顾不得这怪异难解的现象,倾身抓过的她的裸露在外的手臂,指甲嵌进了她的皮肉里,殷红的血泡从他的指甲缝里冒出,他死死抠住一旁的柱子,借着力道想将她拉扯过来。
“无名!快醒醒!”他大声的呼喊着,这时却有一道像绸带般的灰影将她揽腰裹住,又有一道影子狠狠撞击着他的肋骨,一股凉气霎时间穿过五脏六腑,又他不敌这股大力,指甲划破了她的手腕,抓着她手腕的那只手跌落在棺材壁上。
他捂着胸下,嘴里吐出一滩血沫,眼睁睁的看着棺板合上,一切复于平静。
他好似疯了一般,用力捶打着棺材,棺材壁上出现一个个血印,鲜血沿着棺材上的壁画图腾缓缓向下,可棺板仿若铁铸在地上,依然纹丝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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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绾悠悠转醒时,自己正躺在温暖干燥的被窝里,她睁着迷蒙的眼睛,睡眼惺忪的环顾四周,是自己在桐下城的院子里,她似乎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可梦里面什么也不记得,她揉着额角,正瞧着独孤卿凌坐在床沿,一身宽松的白衫,满头的青丝慵懒披散在肩上,黑亮清澈的眸底萦绕着丝丝担忧,她温柔的抚上她的脸颊,低语道:“绾绾,你可算醒了。”
“我?我怎么啦?”她揉揉眼睛,脑子里空白一片。
“你不记得了吗?你跟着拈豆儿爬到墙上去看舞龙,不慎从墙上摔了下来。”独孤卿凌捏捏她的鼻子,口气有说不出的责怪懊悔。
“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她脑子渐渐回过神来,她的确贪玩私自攀到墙上看热闹,她支起身子,把软绵绵的身体靠在独孤卿凌的肩膀上,软糯糯道,“姐姐不要生气了好吗?我以后再也不爬墙了。”
独孤卿凌点了她下她的额头,清亮的嗓音颇为无奈:“我还没说什么,你认错的态度倒是挺快。”
卿绾伸出手想抓着独孤卿凌的手指,却意外瞧见自己的手腕上多了五道血痕,伤口似乎还是新鲜的,触碰到冰冷的空气,裸露在外的皮肉被刺激的生疼。
她目光一沉,脑子里仿佛被撕裂了一般,有一道沙哑的男声似在耳边不停的呼唤她“无名”,她眼皮一垂,抓住独孤卿凌的手腕,冷冷道:“女鬼姐姐,你这是何意?”
独孤卿凌笑意盈盈的看着她,撩拨着胸前的青丝:“这么快就被发现了?到底是我低估了你。”
“你有什么目的?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她握着女鬼的手腕上,诡异的冒起了徐徐白烟,似有皮肉烧焦的噼啪声。
她惊惧的放开手掌,瞧见女鬼的手腕上已是黑焦一片,骨头上还有些残留的血红筋肉。
“我已经许多年没有遇到皇室后裔了,你是西凉人?”女鬼张开嘴,伸出舌头轻轻舔弄她手腕上的腐烂的血肉。
卿绾撇过眼,低低道:“我是北晋人。”
“又是一个姓独孤的。”女鬼冷笑。
卿绾侧过头,眉宇间透着疲惫,低低道:“你想干什么?你最开始的目标不是男人吗?抓我有何用?”
“是啊,我是需要年轻力壮的男子,不过,我发现你对我更有用处。”女鬼笑嘻嘻的说道。
“别用我姐姐的脸跟我说话。”卿绾皱眉道。
“啊……你很奇怪,我遇到过不少人,男人心里藏着个女人,女人心底爱慕着男人,只有这样我才可以幻化出他们内心最渴望的模样,而你竟然是你姐姐。”
“我没有爱过男人,自小跟姐姐最亲近。”卿绾冷笑,这女鬼故意歪曲她对姐姐的感情,怕是另有所图。
“我看跟你一起的那个男子倒是情深义重,他一直在想办法把这棺材撬开,手都磨破了呢。”女鬼凑到她的耳边,向她的耳垂吹气。
“你不如一次性把话说完,我听着累得慌。”
“你就不好奇为什么偏偏就你一个能见到我吗?十几年前,也有个姓独孤的能见到我,然后把我关进了这个庄子里,永生永世不得出来。”
“你想让我帮你逃离这个地方?”
“没错!我要附在你的身上!你的气息能与鬼气相容,我附在你身上也不容易被人发现。”
“不可能。”卿绾拒绝了女鬼的提议。
女鬼笑了,她苍白的手指在卿绾修长的脖根上来回摩挲:“你不怕我杀了你吗?”
卿绾反问道:“那你这又是求人的态度吗?你怕是不能长时间靠近我,不然你会被灼烧,除非我自愿献出身体。”
“按常理说,理应如此,不过,这世上还有一种方法,小妹妹你怕是不知道,棺材本就是至阴之物,阴阳两气不容协调,若是男女在此苟合,势必会导致五行颠倒,邪物也会因此乘虚而入,对我来说附身并不是难事,灼烧的痛苦尚能忍受。”
“你……无耻!”卿绾恨的直哆嗦,“君离夜不是那样的人,他不会被你迷惑,与我……苟合!况且他心中早就有了意中人!”
“是吗?”女鬼似是叹了口气,“那就让我见识一下,他到底有多为他的意中人守身如玉。”
一团白雾瞬间将卿绾层层裹住,脑袋一沉,神智涣散开来,耳边回响着女鬼凄厉肆意的大笑。
君离夜双目赤红,一拳一拳砸向棺材,脚边是碎裂的斧头,这棺材不知道被施了什么妖术,竟然刀枪不入,他大可扔下无名,趁着茫茫夜色跑掉,可他仍不愿这么轻易放弃,心脏仿佛被无数只蚂蚁噬咬,他不想扔下她,即使她死了也要见到她的尸首。
蓦然间,棺板自动打开,他被一股强力拽进了棺材内,倒在了一具软绵绵的肉体上,身下人传来一阵闷哼,他连忙撑着手臂,略微抬高身子,减缓压在身下的重量,他又是惊又是惧,低低唤了一声:“无名?”
“嗯……”身下传来熟悉的声音,让他心中的大石落下,还好她还活着。
“嗯……嗯……唔……”她支支吾吾的哼着,身体却仿若僵直的木头,夜晚漆黑,他也瞧不清她的神色。
“你的声音怎么了?”他焦急的握着她冰凉的手腕,搭上她的脉搏,脉象平稳。
君离夜耳边传来一道幽幽的女音:“没用的,她中了法术,只要你答应与她苟合,我就放了她。”
听此,无名的轻哼越发频繁,清脆的嗓音急促悠长,似在传递些什么,君离夜冷声道:“不行。”
“那好吧,既然没有了用处,那我就杀了她。”
无名嘤咛一声,痛苦的闭上眼睛,她的脉象转瞬之间变得紊乱,呼吸也时而停滞,唇角有鲜血溢出,眼见着她的脉象越来越轻……
“不!等一下!”君离夜眼神闪过一丝挣扎,咬牙怒道,“我……我答应你便是了。”
心上被一个尖锐的物体滑出一丝钝痛,颤抖的伸出手捂住她似有着恨意浓浓的眼睛,知道自己举动有失礼法,不明白为何自己这番在乎她的生死,即使顶着她的恨意,也要不顾一切的救她,或许他做不到眼睁睁看着她死去,她要恨便恨吧……
他知道女鬼这个要求不怀好意,可她如今性命毕竟危在旦夕,他现下救她一命,也算还掉她前次相救的恩情。
第一百一十二章意乱(h)&(穿书)龙套日常(np)(长乐无极)|popo原創市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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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意乱(h)
掌心遮盖住她的暗淡的瞳孔,一手在她滑嫩的脸颊上慢慢游移,低头吻上她冰凉的耳垂,含在嘴里用舌头轻轻舔弄,温柔仿佛他一个猛力就会轻易弄碎她。
“无名,别恨我好吗?我不能让你死去。”他轻轻咬舐着她的软软的耳廓,细语呢喃着,他扯下自己的腰带蒙住她的眼睛,双手滑至她的锁骨,停留在一对椒乳上情色的揉搓,即使她裹了胸,仍然可以触碰到她柔软的高峰。
卿绾很想告诉他,大可不必这么麻烦让她动情,一来他们的关系淡薄的连朋友都算不上,二来最后的结局自己都会被夺舍,可惜她被女鬼施下了法术,完全是有口不能言。只能感受到他在自己身上擦枪走火,身体从外由内都开始微微燥热起来。
他略一低头,吻上她的淡白的唇,舌尖用力撬开她的紧闭的牙齿,像一条滑溜溜的泥鳅钻了进去,在她冷香湿滑的口中贪婪的吮吸,搅动她软绵无力的小舌嬉戏玩闹。
胯下的阳物硬挺的抵在两人的小腹间,他索性褪下两人的亵裤,使自己的阳物贴合在她私密的花瓣处,双手捏着她的臀瓣一下又一下的压向他充血的肉棒,私处间细微的摩擦令他的脊椎酥麻不已。
手指沿着她的股沟慢慢滑向她的私处,沿着两片花瓣慢慢打圈,浅入,轻柔的捏弄着两片饱满敏感的花瓣,等有了微微的湿意,食指才借着蜜液缓缓刺入,刚一刺入,就被紧致暖热的幽径裹住,娇嫩的褶皱像是有意识的吸弄他的手指,手腕麻麻的,渴望将其他的手指也一齐刺入进美妙的幽径中。
他动作轻柔的深入浅出,含着她的唇不住的吮吸,将她的嘤咛堵在了两人的唇齿之间,手指刺入的频率逐渐加快,深处的幽径痉挛的颤抖数十下,蜜液喷涌而出,随着手指的进出,发出轻微的“啧啧”声。
他又加入一根手指,两指并驱在花径里戳弄,花径上的嫩肉被凸硬的指关节不停碾磨,身下的娇躯像是被惊吓到的小鹿,瞬间紧绷,随后轻颤,尤其是夹着他手指的花径,死命的推拒着他的深入,分泌的蜜液越来越多,又滑又黏,刺激着他的欲望将它捣烂捅破。
“嗯……唔……”唇齿间的娇吟渐渐流出,她冰凉的唇在他的热吻下渐渐变的发烫,发出情欲的低吟。
他情不自禁的吻上她的脸颊,锁骨,扯开她半边的衣襟,露出浑圆小巧的肩膀,用牙齿细细啃咬起来。深嵌在她体内的两根手指微微弯曲,用指节扩展她紧致的甬道,手腕上的力道渐渐加大,两根手指在花径里按压旋转,不一会儿她唇间溢出低缓的媚吟,又一股蜜液涌出,打湿了他的手腕。
“无名,我要进去了。”他怜惜的吻了吻她的眉间,将她颤抖无力小腹微微抬起,坚硬粗长的阳物顶开微阖的花瓣缓缓刺入,他进的很慢,也很轻,入了一截又缓缓退出。
卿绾只感觉的体内被一个涨鼓鼓的柱子慢慢塞满,滚烫的温度令她有丝丝满足,肉棒青筋凸起的柱身在自己的体内缓缓磨擦引来淡淡的酥意,除此之外她并未感觉到任何痛楚。
可是跟这君离夜的关系到底隔着一层薄纱,卿绾并不把他当作自己的朋友,只是同路的伙伴,说白了就是比较熟的陌生人,再加上他心尖儿上放着的是岳明溪,她就更有些膈应,身体各个部位的肌肉紧绷的厉害,也不知道是害羞还是尴尬。
“无名,放松点。”君离夜将她的双腿置于臂弯处,两支手撑在她的肩膀旁,臀肌发力,将硕大的阳物塞进了大半,被湿暖的花径紧紧裹覆,喉间难耐的溢出一声低哑的闷吼,慢条斯理的插弄根本无法前进,越难抽插越想用力捣毁,越是美妙的东西越想毁灭。
他抖动臀肌在她的体内慢慢研磨几十下,坚硬的胸膛压着她软绵的胸部,手掌在她裸露在外的肩头慢慢摩挲,搔痒的触感蹭的他喉咙都在冒火,他低下头在白皙的肩头嘬出一个个红印,又伸出舌头来回舔刷十几遍,白净的肌肤渐渐印上暧昧的红晕,他眼神一暗,蓦的扯开她半敞的衣襟,白色的裹胸被他狠狠丢在一边,饱满的双乳弹跳出来,他叼住她一颗凸起的茱萸放在嘴里狠狠吸弄起来。
椒乳被君离夜淫靡的在齿间玩弄,触电的快意一阵阵向她袭来,花径更是刺激的连连收缩,夹的他尾椎一麻,差点射了出来。
他低吼一声,掐住她的软糯弹性的椒乳,在她的花径中狠厉的驰骋,几个深顶,将自己的粗大完全肏进了她的花径内,青筋凸起的肉棒不停擦刮着她早已敏感饥渴的花径,每一次都强烈的抽出猛送,为酥麻的欢愉增加了些许磨人的痛楚。
双腿跪在她的腿间用力的顶弄研磨,肉体相撞发出淫靡的“啪啪”声,两人的低喘在狭小的棺材内交织在一起,他的脑袋埋在她的两团雪乳之间,吸弄的啧啧有声,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松开被他咬吸的红肿的乳尖儿,又含住另一颗饥渴的吮吸起来,大掌仍是牢牢抓着另一只椒乳,揉捏挤弄。
胸前被他激烈的吮吸带来的快感令卿绾神智渐渐涣散,全身却酸软无力动弹不得,实在推举不得,只能断断续续的轻声呻吟,随着他一下又一下的撞击,声音时而微弱蚊声,时而悠长急促。
“啊……”君离夜摆动着劲腰,却不敢放开手脚,生怕激烈的动作伤到她,他把她的腿抬到肩膀上,她两腿之间的缝隙叉的更开,粗壮的阴茎狠狠的整个没入抽出,他根部的少许阴毛也随着肉棒挤入带入体内。
“无名……嗯……你还疼吗?”他轻轻的问着,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眼睛上。
她能怎么说……又爽又痛苦,爽完这身体还不是自己的了。
不过男色当前,她还是被自己的欲望征服,卿绾摇了摇头,用力的夹了一下体内的棍子。
“嗯……轻点夹……”君离夜轻慢的抽送了一会儿,感受她温暖的体内将他吸弄的越发紧密,他不由粗喘着加快了顶弄的速度,随着他的撞击,他胯下的阴毛总会蹭到她的凸起的花珠,毛发粗硬的触感对着敏感的花珠骚刮顶撞,这个时候甚至比男人用手来爱抚它更令人酥痒难耐。
他低吼一声,卯足力气,抱着她的双腿迅猛的抽插起来,卿绾在狭窄的棺材内被他撞的摇摇晃晃,身体似乎还波涛汹涌的海面上被海浪拍打,蜜液充足的小穴一直高潮不断,他肉棒挤压的粗鲁挤压带来的痛楚往往只持续一会儿,随后又被连绵不断的快意所淹没,她在他的鞭挞下,脑袋里浑浑噩噩,身边回响着两人身体交缠的淫靡碰撞声。
君离夜双手捧住她的脸颊,低头攥住她的小舌疯狂的吮吸,享受着巅峰极致的快感,腰胯狠狠的抽插起来,两人私处间的水渍声如暴雨倾泻一般。
“无名……嗯……啊……”卿绾花穴内一阵强有力的收缩,夹的君离夜差点精关大泻,他闭着眼粗喘,胯肌疯狂的顶弄,每一次都整根抽出没入,带出一片粘腻的蜜液。
男人的呻吟无疑是最好的春药,卿绾觉得自己的耳朵都要酥了,心仿佛飘在云间,身心早就被他送上情欲的顶端。
“啊……”他腰肢一抖,一个猛烈的撞击,将白液喷洒在她花穴深处。
趁着射精的功夫,他划开自己的指尖,将鲜血注入到她微阖的嘴里,卿绾只觉的舌尖似乎有铁锈味的热流滑过。
第一百一十三章山贼&(穿书)龙套日常(np)(长乐无极)|popo原創市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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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山贼&(穿书)龙套日常(np)(长乐无极)第一百一十三章山贼
卿绾还在喘息的功夫便觉得自己的身体有异物入侵,沿着身上每一个毛孔进入到血液里,女鬼的气息在她身体各个部位缓缓流动,似乎是在适应她这副躯体。
就在卿绾以为自己快要完蛋的时候,耳边传来女鬼凄厉的哭嚎:“啊……”
一团白雾从她的身上飘走,转瞬飘出了屋外。
卿绾咳嗽几声,意外的发现自己竟能开口说话,她又动了动手腕,便毫不犹豫的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嵌在花穴里的阳物“啵”的一声被强行分开,君离夜猝不及防,被她推到在一边,脑袋狠狠的撞在了棺材壁上。
“怎么回事?”她沙哑的开口,“为什么女鬼跑了?”
君离夜见她如此厌恶抗拒自己,心间闪过一阵自嘲,他纵然一心为她着想,她也丝毫未必放在心上,现在想来,刚刚与她欢好时,一闪而过的贪婪似乎过于可笑,可他与生俱来的骄傲不允许他有些许异样。
他握紧拳头,皱眉低低道:“以前在上书房学过一些风水学说,女鬼要求我与你交合,我猜到她必然是想借你的身体还魂,可你的身体毕竟是个容器,她若是接着阴阳颠倒趁虚而入,必定会全神贯注将自己的阴气与你相融合,这期间不能分心其他,若有不测必定会前功尽弃,毁她修为。她算盘打得好,但她忘了,男子为阳,我趁着这个时机,在你的身体里灌注我的鲜血,必定会导致阴气吸收受阻,从而击溃她。”
卿绾用帕子擦拭干净腿间的水液,穿戴好衣物,冷冷道:“今日谢谢你了,为了防止女鬼回来报仇,我们还是赶紧走,听女鬼说她是被一个高人困在这,只要我们离开这义庄附近就能远离她。”
君离夜也用帕子擦干净跨间的白浊,跨出棺材,简单的收拾一下,率先走在前面,平淡的回应道:“好。”
卿绾也不傻,经过这件事,两个人也不可能向之前那般和谐友好的相处。
刚刚走出义庄的大门,君离夜便拉过她手腕,紧紧走在她的身侧,两个人在朦胧的月光下,安静缓慢的前行,对之前发生的事闭口不言。
等离开义庄大约十里地,卿绾才挣开他的手,蹲坐在路边,神色疲惫:“我走不动了!得歇会儿!”
君离夜侧头凝视着她,唇角似乎荡起浅浅的弧度,仿佛在肆意妄为的打量她,他轻轻问道:“你可是那里不舒服?”
卿绾语塞,内心一震,他倒是知道的清楚,可是人就是矫情,她深吸一口气,冷冷道:“不是,我脚疼。”
“我背你。”他唇角的弧度愈发深邃,眸中似有淡淡的惬意,不顾她的推阻,把她稳稳的背在背上,轻轻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她挽住他的脖子,把头僵硬的靠在他的肩膀上。
“没什么。以前有人背过你吗?”他随意的问道,见她没有回话,不死心又问了一句,“无名,有人背过你吗?”
“有啊。”卿绾兴致缺缺的回道,实在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问这个。
“是你认为跟我长的很像的男子吗?”
她长叹一声:“不是,是我姐姐和我丈夫。”
“楚寻寒?”
“楚寻寒不是我丈夫,最多算我的情人。”她讽刺的笑笑,笑意有些不屑。
“那你的丈夫……”君离夜眉宇扬起不悦,目光冷了些许。
“我主动离开他了,楚寻寒也是他自己死皮赖脸黏上来的,别问我为什么离开自己的丈夫,像我这么离经叛道的女子,或许就应该孤独终生,好了,这个话题点到为止,我很累了,也不想听你说话。”
她的回应或许太过敷衍,对自己的看法也很透彻,却没有自怜自艾,冷硬的语气也不容他抗拒,不过像她这般随性自在的女子,能够离开自己的丈夫也只有她能做的出,细细闻之,内心竟觉得的有些欢愉。
两人又无声无息的走了大半路程,临近山腰的时候,周围的草丛树林亮起星星红火,似有火把在晃动,君离夜停住脚步,冷冷的盯着前方的闪动的火把,厉声道:“什么人?出来!”
“大哥,刚想收工,就有两个不要命的送上门来了。咱们是宰了男的卖了女的,还是两个一起宰?”一个贼眉鼠眼的男子从草堆里冒出头,头上戴着用枯草编成的花环,咧开嘴,不怀好意的盯着他们。
“当然是两个一起宰了,这女的长的这么丑,卖了也不值几个钱。”一道粗声粗气的声音在男子身后响起,一个瘦高的男子迎着月光缓缓现身,他戴着读书人才用的方巾,身着粗布长衫,手捏一把折扇,不听他说话的语气倒像一个彬彬有礼的读书人。随着这人的出现,他身后出现一大波黑压压的人群,个个凶神恶煞,拿着大刀斧头,凶恶的目光像要活吃了他们一眼,卿绾猜测或许他们遇到山贼了。
卿绾摸摸自己的脸,还好她出门易了容。
瘦高男子走上前,瞄了一眼卿绾,便厌恶的看向别处,倒是盯着君离夜,似在沉思,喃喃道:“看你这气度不凡,倒不像个普通人,可惜相貌实在普通,若是把你卖到西凉去,还能有个好价钱。”
君离夜淡淡一笑,轻声道:“我值不值钱倒是不知道,不过我倒是清楚公子你的病却不能再等了。”
男子气息一滞,语调有些急切:“你知道我身子不适?”
卿绾颇为嫉妒的叹了口气,男主光环又出现了,君离夜才学了几个月的医术,便能与鬼神医不相上下,一眼看出此人身染重病,而她这个废柴,似乎学什么都样样不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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