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宗之当然知道玉真公主想的有多龌龊,却也不解释,拉着李白道:“太白兄待会儿散了宴席,莫要忘记来寻我,我在贺府等着太白兄一同饮酒赏月。”
他要走便罢了,居然还要把李白也带走,玉真公主不悦道:“李郎也与贺公相约好了的?”
李白暗道崔宗之还算讲义气,对着玉真公主温柔的笑道:“是啊,就在公主给太白下帖的前一日,贺公对太白也是照顾有加,若是爽约岂不是被人戳脊梁骨,得到了公主的垂青,便忘了往日的情义,白自然做不出这等不仁不义之事。”
这番话说的义正言辞,玉真公主听着直瞪大了眼睛,无以反驳,最后只得顺着李白的话道:“啊,你说的极是,李郎如此有情有义,当真是令人佩服,既是如此,那等下我便派个马车,亲自送你到贺府上。”
李白闻言忙道:“怎敢劳烦公主,太白来时正是宗之顺路捎带来的,既然待会儿要去同一个地方,不如也先行离去,还望公主勿怪。”
玉真公主失望道:“这就走了?”
李腾空笑了笑:“公主纵然不舍,早晚都得放人家回家不是,况且来日方才。”
玉真公主立时敛了表情,看了王维一眼,道:“三娘说的极有道理,如此你们便先行离去,本公主这宴席断没有揽住人不让走的道理。摩诘,你去送一下罢。”
李白松了口气,朝玉真鞠了一躬,道:“多谢公主。”
随即与崔宗之往外走去,丝毫没有半点不舍。
王维还跟在身后,崔宗之毫不避讳道:“怎么样?要不是我帮你解围,你岂能这般早脱身,如何谢我?”
李白冷笑一声:“谢你?你三番屡次将我与公主混为一谈,贺公便是让你来这般帮我的?”
崔宗之哈哈一笑,回头看了王维一眼,在李白耳边低声道:“跟着那公主也不是全无好处,你看摩诘,现在不论是走在哪,别人都要顾忌公主的面子对他好颜相待,如此岂不美哉?”
李白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如此,你怎的不去讨好公主,跟在贺公身后岂不是委屈了你?”
崔宗之摇了摇扇子,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道:“奈何公主殿下看不上我这样的,不然我还能过得如此落魄?”
满嘴胡言乱语,李白懒得理他,回头对王维一笑:“多谢摩诘相送,只是公主身边恐需有人照应,摩诘还是回去照看公主罢。”
王维淡淡点了点头,道:“等二位走后,摩诘自然就回了。”
李白点点头,与崔宗之一前一后上了马车,等车开始走后,崔宗之笑着调侃李白:“太白兄方才竟然当着摩诘的面让他回去照顾公主,要知这事大家虽然你知我知,心知肚明,却没有人当着人家的面从嘴里说出来,太白兄果然与寻常人不同。”
李白被他噎了一下,不解道:“我没想那么多......那你刚才还在我耳边一直提及此事,难道不怕他听见?”
崔宗之又拿他那破扇子扇了几下,闲闲道:“我在你耳边小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