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现在就去。”他语气坚决,却好似比方才轻松了些。
“可,可阁主,太师没有邀请您,哪有不请自来的道理?”
“这不请自来的道理,你好好学学。”应无患轻拍过附子的肩,随后大步直走太师府,不带半分犹豫。
别说是平日里呆呆傻傻的药罐子附子,此事就连一向最看得明白的三皇子,也毫无依据可循,短短片刻之间,他这是想到了什么法子,顺理成章地进入太师府。
就好似苍术所说的那样,他做事时常按着自己的想法来,毫不顾忌后果,不论成败。用个俗一些的比喻,就是只横冲直撞的苍蝇。只是应无患这只乌头苍蝇,是一只有脑子的苍蝇。
“应阁主。”白梨早早等在门口候着,看来这是有备而来,“想不到,你当真自投罗网?”
他瘪着嘴皱了皱眉头,看着他腰间的古剑,“剑是一把好剑,只可惜人,却是非不分。”
“你少来这套,今日我守在此处,有一事要问清楚。”他右手已经摸向腰间古剑。
“你与我动手,毫无胜算,太师府遇袭与我没有干系,此事我见了太师自会说清楚。”
“不是此事!”他好似情绪难以自控,拔剑而出,剑尖指向他的胸口,“落落,落落的脸……你们为何会化作落落的模样!说!”这件事,倒是阴差阳错,慕容玄留下的几张女人面具中,他挑了最普通的一个,却反倒卷入了这件事中。
“我知道你们斗米阁的规矩,落落的脸,是那个叫慕容玄干的,但你也逃不了干系!”剑尖毫无预兆一推,划破他胸口的丝线,丝线花了,那人也疯了似的毫无章法地一剑剑刺来。
剑快很准,稍有不慎就会被刺伤,好在他丝毫不敢放松,警惕避开每一剑,但避绝非解决问题的法子。一个侧身躲过,他指尖握住了剑柄三寸之处,师父说过,只要在此处使力恰当,便可控制住整把剑的方向。
剑法二字,他学的最多,甚至按着师父所说,有些走火入魔。
“你……你怎么可能会?我爹爹教的剑法,应是江湖无人能敌的……”白梨看着自己的这把古剑,爹爹那般严苛的训练,他每日每夜地苦学,竟被这人用两根手指解决了。
“你心中无剑法,有的只是戾气,愤恨,不甘,又怎能将你爹的剑法发挥得当。”他巧劲一推,古剑落地作响,“我虽不清楚瞎子和那姑娘做了何等交易,但我可以负责相告,瞎子不是滥杀无辜之人。”
“你怎么说都可以……”血丝慢慢攀上他的眼眶,一点点像是要将那中间唯一一点黑也要吞噬下去,微微躬下身子,甚至踩着他那把古剑说道,“只要你将落落还给我,只要你将她还给我,什么,我都可以不计较!”
“住手,花家姑娘,已经死了。”随着背后一个人的话,局势变得更是扑朔迷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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