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你堂堂阁主,要堂堂正正搬回这局,不难。——《斗米小民》
“住手!花家姑娘,已经死了。”众人回头,里头缓缓走出的布衣少年,如一尊玉佛独立风中洒脱于世。他眼前蒙着一块轻薄白纱,风中微微扬起飘带,平淡讲道,“你要找的人已经死了,又何必牵连无辜。”
“瞎子,白衣公子……”白梨低头自顾自说话,随即一双眸子抬起来露出凶光,“你是慕容玄!?”
他猛然正想捡起地上的古铜剑,可却被那眼疾脚快之人抢先一步。
“单凭他瞎了,身着白衣,你就确认他是慕容玄,未免草率了些。”应无患稍用巧劲,死死压住那把剑,眼神却好似在那白衣少年身上打量,转而笑了一声道,“诶,那边那个瞎子,给个一两银子来。”
回音在巷子里来回打了几个转,随后落在白衣少年身上,他嘴角微微一勾,“钱没有,不值钱的命倒是有一条。”
不知是什么暗语,他缓缓松开了那把剑,朝着白梨点头道,“确实无误。”
“什么?”轮到白梨傻了眼,看着二人,他竟丝毫不在意自家兄弟的死活,顾不上这些,他拾起铜剑只想杀了慕容玄为他的落落报仇。可他或许不知道,慕容玄除了精通医术以外,还有一套银针暗器,这近距离的剑法攻击自然远比不上这远距离的暗器。
不到五步,白梨直接被银针封穴于原地,丝毫没有反抗之力。他果真,不是一个合适的死士,起码,合格的死士绝不会落入敌手。
“你说你自小熟悉剑法,你爹又是江湖隐世高人,可你知道,为何你的剑法处处破绽,毫无还手之力么?”
白梨汇聚内力,想要逼出体内的那几根银针,血液难行汇聚于顶,“成王败寇,你无须多言,要杀便杀。”
“如此不惜性命的死士,这剑法其实不俗套。”他掠过手中的那把青铜剑,“剑是把好剑,败就败在你招招求胜,出招自负,连对手出的是何招都从未考虑过。竟还敢说自己是从小习剑术?”
“你懂什么!”他唯独双目瞪红着,全身如同一块僵木,“应无患,你们这帮无耻之徒,我定会杀了你们。”
慕容玄轻轻拭去了脸上的沫子,“钱袋,你从何处惹来的人,怎得杀戮之气如此重?”慕容玄从他身上拔出几针,他才稍稍消停会,否则怕是提前血管崩裂而亡。
“瞎子,此番你倒搞错了,他分明是冲着你来的。不过话又说回来,你仓库里的那个女人的面具,究竟是谁的?”
“原来是你用了?”慕容玄好似有些惊讶,毕竟那是最不起眼的一张人皮,朝着白梨说道,“这穴道一炷香便可自动解,切勿再来找我报仇。里头还有人在等着我们,走吧。”
白梨站在原地,他情绪稍稍平伏些,在他们正跨入府门的那一刻,他忽而沉声问道,“求你们告诉我,花落落,究竟在何处?求你们了……”一个死士若是说出求这句话,便是相当将所有的尊严丢下。自然,他根本不是一个合格的死士。
白衣少年微微蹙眉,留下了那一首诗句,“弃置今何道,当时且自亲。还将旧时意,怜取眼前人。”所谓时机,便是只有一次,只有一个人的事,但凡错过,只剩追忆。或许,花落落做得最残忍的一件事,便是从未留下任何只言片语。
“那小子听得进去么?”
“听得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