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莫要激动,我等来太师府便是算到今日太师要遭遇这一劫,才特来通知此事的。”
“算到?”白梨蹙着眉,向来不信这种鬼神命理之说,“你这是糊弄谁?”
悬铃也不知撒了多少这样的谎了,糊弄谁,这问题问得可笑,“我问你,我江南斗米阁中有什么人?”
“自然是些能人异士,占星卜卦的闲人。”少年没好气地答道,说这眼下三人是闲人倒是不假,可不就是闲着。
“即是如此,我等日常做的便是这闲事了,前些日子在西夜国也发生了火球一案,死伤许多,我等用占星卜卦而知那火球下次的落点可能在此处,我等才特意前来,为太师出谋划策。”是出谋胡扯,她浅笑流露真诚。
少年自然是不相信的,但他似乎见过这江南斗米阁的阁主,世人都说他是个小气小心眼,且记仇之人,若是被他盯上之人便永世不可翻身。他还有一个父亲,不敢如此为之。
再者说,那张脸为何会一模一样,这个小心眼定然清楚许多。
一路上,也不知应无患是怎么了,朝着她是又笑又沉默,欲言又止。
木悬林怎得忍得住如此要命的注视,“你大可说出来,我也痛快些。”
应无患凑过身子,像是讨教,“木姑娘向来能说善道,说谎更是从不皱眉,我想问一问木姑娘是如何做到这般没心没肺的?”
他不像是讨教,更想是讨厌她这般出口成慌之人,心中大概是厌恶的。
“没心没肺。”她自顾自笑了一声,五年前她离家外出,父亲也是这么一句:路蔓生,你活了二十多年,怎得活出这么没心没肺的样子来!
“应阁主不知道,我这般活了二十多年,早已练得铁石心肠。”她的笑意分明不是真挚或是得意一笑。
“哦,铁石心肠?不知可有什么故事?”她清楚应无患为何这么问,不过想听一个故事,告诉世人她的冷酷牙尖嘴利都有处可寻,随后显得他对此了如指掌。
“未曾有故事。”她一顿声,随后拿起身旁的水壶喝了一口。这女人奇怪极了,她难道不知铁石心肠向来是说别人的。
“应无患。”她沉声,显然此时她的眼里变得不同,“你或许……知道江湖大侠么?”二人的场面定格。
终究,五年前的事她还是没有忘记。或许阿殊说的不错,有些记忆只是埋得越来越深了,并不代表,他已经消失。
白色的光芒,在她的眼前一点点浮现。浮现出来的或许是五年前曾经消失的另一段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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