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过茶的都这样了,只有我……只有我没喝茶还好好的。”穆婉瑶眼神迷乱,怒指着沐歌说,“不是你这茶汤有毒,又如何会如此呢?”
沐歌一哂,微微扬首,耳边红翡翠滴珠耳环在烛光下轻轻摇曳,她柔声说道:“阿婉嫂嫂,喝过茶的人可不止两个哦。我们都喝了茶,只有阿婉嫂嫂没喝哦。”
“那……那他们怎么……怎么会如此?”
沐歌悄声上前,在穆婉瑶的耳边轻轻的说道:“那是……因为……雪儿奶奶啊。”
“你!你!”穆婉瑶闻言大惊,倏然的满面通红,她整个人不停的抖动起来,却又强自镇定心神,只虚张声势的喝道:“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呵……”沐歌一声微不可闻的笑声自她的唇边溢出。
她款步走到大厅中间,一身流彩暗花云锦长裙随着她的步伐,划出一道完美的弧度。
她盈盈站定在大厅中间,环视众人,隐隐有种睥睨天下之感。她素手接过侍卫奉上来的银壶冲着众人说道:“大家看看这银壶可有什么特别吗?”
经过大夫的救治,如今蒋薛二人也停止了□□,只瘫坐在一旁的交椅上。听到沐歌的话,也随着众人朝着银壶看去。
一时之间,众人的视线都凝聚在沐歌手中的银壶之中,只见这银壶雪亮,被烛光一照,更显得细巧精致。银壶外围绕着梅花初雪的图案,高傲的梅枝之上还俏生生的站立着一只报春的喜鹊。
众人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俱是一脸的茫然。
只有霍破虏看着这银壶表情凝重,紧蹙着眉头,眉心拧成一个“川”字。他嘴角紧抿,原本坚毅的线条更显得冷酷。
沐歌的视线只与他的一撞,便快速的转开了去。
看着大厅内气氛凝滞,无人发话,沐歌这才缓缓的说道:“就是这个看似普通的银壶,一点不意外的出现在了清伊居。而我的侍女冬霜也经常拿着银壶煮白茶给我喝。我喝了几次,便偶感风寒,而且久治不愈,身体每况愈下。”
“也就是这个看似普通的银壶,它曾是先前雪儿奶奶的陪葬品,她贴身的丫鬟小红如今还非常清晰的记得这个银壶上每一道印记。”
“那么,我且问问大家,为什么这么一个看似普通的银壶会出现在先后两位将军夫人的地方呢?”
众人闻言面面相觑,眼中皆是狐疑之色。
沐歌的脸色清明好似湖面波澜不惊,她不急不缓的摸了摸微微摇晃的耳环,说道:“我只怕这将军夫人之位不知碍了谁的眼。那人要把将军夫人除之而后快啊。”
她缓缓的说道:“当年,雪儿奶奶嫁入将军府,将军为她打造了这只银壶,雪儿奶奶自是高兴万分。结果不幸的是,银壶在半路上被人偷走了,而后是辰宿妹妹央着老祖宗出面,一天便追了回来。”
沐歌躬身朝着老祖宗问道:“是吗?老祖宗?”
此时的老祖宗已是疲惫不堪,她沉思了一会,这才喃喃说道:“好像确有此事。”
沐歌闻言起身说道:“就是这一天的功夫,这原本蕴含着将军与雪儿奶奶柔情蜜意的定情之物,变成了夺取雪儿奶奶性命的凶器。”
“这毒叫做噬骨破,来自西域,无色无嗅。凶手把毒素烧制在壶身中,若平时这是倒些凉水温水自是没有关系,但是若用作煮茶之物,这毒素便会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