壶身中渗透出来。”
沐歌的音色轻柔,如今厉声说来,更得清脆爽利,“大家请看。”
沐歌说着,打开壶盖,把壶身朝着大家,说道:“如今这壶身上明显可见黑色的毒素。这是我的妹妹流芳找了唐家第一制毒专家唐欣,他在壶身上擦了一种药剂,便能让毒素立时现行。”
沐歌让夏荷拿着银壶给众人观看。这壶壁中的一层已被刮开,其中明显可见内里的确有一层浅浅的黑色涂层,涂层还幽幽的闪着墨绿的光。
众人看后无一不瞠目结舌,霍良玉更是忙不迭的把银壶丢开了去。只有穆婉瑶一人瞪大了双眼,怒目而视,手中的雪白绸帕几乎都要被绞碎。
“那么,到底是谁做了这把毒银壶呢?”沐歌眼波流转,一一巡视众人,语气沉重的说,“是请人烧制了银壶的将军吗?”
霍破虏闻言微眯着双眼,黝黑的星眸中凌冽的目光只看的沐歌心头一惊。
她忙转开视线,镇定的说道:“将军与雪儿奶奶青梅竹马,感情甚笃,将军完全没有理由要毒死自己成亲不满一年的新婚妻子。”
“那么,难道是帮着追回银壶的辰宿妹妹咯?”说着,沐歌斜眼看着倒在红木交椅之上,捂着胸口的薛辰宿,清冷冷的说道:“我当时也奇怪。凭着辰宿妹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她如何能够获得噬骨破,并且烧制在银壶中呢?”
“我一再考虑,几度推翻了这个论断。但是,”沐歌的神色渐冷,带着多年来修仙而来的凛然之气,冷眼看着狼狈倒在红木交椅上的蒋所宜,慢条斯理的说道,“直到我知道蒋家作为大华国首富,经常的代表吾国与西域通商做生意。而根据万小侯爷说起,蒋家的子孙身上也常带着噬骨破的香囊,常用来驱赶西域的蛇虫鼠蚁。”
“于是,我便想到了出自蒋家的所宜姐姐。”沐歌扬起手中古流芳交给她的证词说道,“这是云机楼烧制银器的师父写下的供词,他说一年半前,是有人曾拿了这把银壶让他一天之内把一包黑色的药物烧制在壶壁内。”
“他觉得奇怪,本想拒绝,但是架不住那人出价极高,于是,他便留了个心眼,暗自留下了一小撮的黑色药物。而余下的药物,他都按那人的要求烧制在了银壶中。”
沐歌说着,示意夏荷把证词拿给了李夫人。
“今日,我让万小侯爷故意扬言要用银壶煮茶水给大家喝,就是想看看到底谁才是那个背后主使之人。”她眼波流转,入鬓长眉微微一挑说道:“结果,阿婉嫂嫂如此激动的不肯喝茶,而号称从不喝茶的所宜嫂嫂却如此爽快的喝了这茶。这让我不得不怀疑其中的猫腻。”
沐歌走上前,垂眸看着蒋所宜俯说道:“所宜嫂嫂,噬骨破你估计很了解了,用在雪儿奶奶身上的分量很轻,置她于死地的日积月累的缘故。而用在你身上的,却是那日云机楼师父留下来的那一小撮噬骨破。不过我只是将它分成了三份而已。你喝下去的那个分量若一个时辰内未解,只怕也会与雪儿奶奶一样回天乏术了。”
蒋所宜闻言倏然抬头,咬牙切齿的说道:“你,你这个贱人!我好心好意帮你,助你夺回将军府的大权,你为何要如此对待于我?!”
沐歌表情凝重,怒极反笑:“外面都在说将军命硬,命犯孤煞,以至于没有人敢把女儿嫁给他,只怕被他克了去。而这个消息一开始流传出来的也怕是你们蒋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