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屹安抚着怀里的小兔子,一直到医院的地下车库才抱着少年上楼。
池白安轻轻推了推男人,又害怕对方中药了身体不舒服不敢大力。
“我可以自己走两步的。”
宴屹看了少年一眼,“刚刚不知道是哪知小兔跑着跑着就摔倒了。”
池白安被说得愣了愣,把脸偏过去不理宴屹了。
男人把少年放在vip病房的椅子上,然后坐在了床上,对着随后停好车赶来的助理说道:“先让人给安安看看腿有没有出问题。”
助理走了之后,池白安有些不乐意,“你才是需要看病的那个,我真的没事的。”
他真的都快要担心死了,宴屹怎么这种时候都还把自己放在第一位呢。
宴屹叹了口气,看着对面闹别扭的小兔,“安安,我希望你能明白,在我这里你永远都是第一位。”
池白安一抬眼,便对上了男人眼里对自己数不尽的爱意,那汹涌的爱意让他差点以为要是再不移开视线就要被爱意淹没了。
医生很快来了,先是给少年检查了一下双腿,随后才又来了个护士开始给宴屹抽血做检查。
直到男人输上液了,池父池母才跟在助理身后匆匆赶来。
他们离开得太快,池父池母一时间不知道他们的去向,好在助理及时联系了他们。
池父看着躺在床上已经睡着和男人十指相扣的小兔,心中某个坚不可摧的一角出现了裂痕。
宴屹对着池父池母点了点头以示问好。
他原以为宴屹跟外面那些觊觎安安的人一样,在这种情况下把少年骗走便可以对少年为所欲为。
没想到宴屹居然非但没有在这种时候做伤害少年的事情,反而还把少年的身体看得比自己身体更重要。
池父对自己内心中对宴屹的刻板印象发生了改变。
池母知道丈夫这是对男人改观了,但自家儿子和宴屹还需要休息,便只好拍了拍池父的肩膀让池父和自己出病房再说。
关好房门,坐在走廊的椅子上,池母问:“宴屹这孩子对安安的好不是假意的……”
这次池母只说了一半,池父就开口了,“他们的事我会再考虑考虑。”
池母惊喜,她知道池父这么说就是松口了,只是放弃了之前自己一直坚持的态度,一时之间还有别扭罢了。
“有宴屹在安安应该不会被亏待的,我们先回家。”
他们知道宴家不会放过这件事的幕后黑手,倒也就没有插手这件事。
输完液之后,宴屹放轻动作将手背上的针抽出去,拿过棉花擦了擦血珠。
怀里的小兔子或许今晚是真的被吓到了,刚躺在他身边就睡着了。
宴屹拿过床头的手机,看着助理给自己发来的视频和文字,眼里逐渐聚起了浓重的墨色。
视频里,正是已经被抓住的那名下.药的侍者,最开始他还没打算承认谁才是指使他这么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