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t无二的偏宠,轰轰烈烈的爱情不好吗?”他自然从□□那里了解到这本从南方流传过来的新曲是皇帝的爱情故事,着实吸引人,它能够获得众人喜爱追捧是有道理的,只是听着安殊亭的话似乎是不喜欢。
“爱情又不是生活的全部。”安殊亭心道恋爱脑果然不分年龄,打定了注意要告诫孙悦白,于是细心解释道:“这故事的背景是盛唐由盛转衰的见证时期,以贵妃的人生轨迹来看,前边生是九天阊阖开宫门,万国衣冠拜冕旒的雄浑壮阔,是金陵美酒郁金香,玉碗盛来琥珀光的洒脱浪漫,而后半生则是霓裳一曲千峰上,舞破中原始下来的荒唐破碎,是英雄一去豪华尽,惟有青山似洛中的山河破碎,令人惋惜也引人窥视。”
孙悦白怔忪,看着安殊亭眼底一闪而逝的怅然,落在书本上的手久久不动。
那样文辞优美的诗词他从未听过,可他依旧听懂了安殊亭的意思,听懂了寥寥数语背后的家国情怀,也是此刻安殊亭在他眼里的形象一下子高大了起来,孙悦白知道自己哪怕是认识几个字,可比起真正的读书人天堑之别,但从安殊亭这里他似乎也读懂了那个盛唐代时代人的追忆与渴盼。
那样背景下的爱情自然也带上了别样的色彩:“你给我讲讲这些……”
安殊亭莞尔,细细的讲述着属于千年前盛唐的故事。
等到小和尚送来饭菜,安殊亭才有些意犹未尽,倒也不是他喜欢讲史讲故事,而是当你诉说着过往的波澜壮阔,有一个人时而思索时而皱眉,时而又眉眼开怀认真倾听的模样,真的让人很有成就感,尤其是那个倾听者还是一个前辈一样令自己尊敬的人。
孙悦白也感觉久违的轻松:“所以你刻意接近我为什么?你想要什么?”
安殊亭一个劲儿猛咳,因为难受眼睛憋得有些红似有水光,他抬头看了孙悦白一眼,对方甚至面上带着笑意,可问出的话只让安殊亭觉得心虚,明明自己做坏事呀,他一边锤着胸口,一边思索着要怎么回答。
虽然对孙悦白有滤镜,可他仍旧记得这人在社会底层混了多年,且颇有成就,就不是一个轻易能糊弄住的人。
孙悦白见他眼珠子一转,估计嘴里也没有什么实话,只听安殊亭道:“我在这世界上的亲人除了一个印象模糊的哥哥,再没有其他人了,我一看你就觉得亲切,不如……”
“不如你跟了我吧。”孙悦白突然捂住了安殊亭嘴,生怕他说出什么要认自己做爹,或者做叔的话,他不想要便宜后辈。“反正你在这个世界上也没有什么亲人,我还算有钱,脾气也不错。”孙悦白的指尖摁在安殊亭的唇角,眼角轻勾,言语暧昧。
见安殊亭震惊不已的瞪大眼睛,又恍若无人的靠回椅子上,目光漫不经心的落在自己的指尖;“你好好想想,我明日就要离开了。”
第11章1.11
晨曦的微光,爬过高高的围墙,落在地面上,一辆马车静悄悄的停在寺院的西门。
“孙老板,咱们还不出发吗?怕是要赶不上去火车站了。”赶马车的伙计朝着车里询问。
孙悦白看似平静,虚望向外面时,眼底尽是冷凝的郁色。
昨日那般说未尝不是怀着想要拿捏安舒亭的意思,可对方不上当,便又要平添波折。
他倾身掀开帘子,透着窗朝寺院的方向看去,晨钟敲响,孙悦白抬眼深邃的眸子仿若旋涡。
安舒亭就是在这个时候踏着朝阳而来,明明身型狼狈,却让孙悦白心底阴云散开。
他勾了勾唇,放下车帘,意味不明的哼了一声,随即懒洋洋的撑着脑袋,坐在离车门更近的地方。
安殊亭气喘吁吁,生怕来不及,直到看见停在路边的马车,心下一松,掀开帘子就跳了上去,正好和坐在马车靠门处的孙悦白撞成一团。
察觉到腰上被扶了一把,安舒亭条件反射的躲开,待撑着车壁坐稳,这才面露尴尬:“
\t\t\t\t\t\t\t\t\t', '\t')('\t\t\t\t不好意思,来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