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在村儿里的乡亲们都不知情的情况下从牛棚里跑了出来,耕牛生性温顺驯良,但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刺激了它这就导致这头耕牛在村儿里闹了一出闹剧。
夜晚十分有几个两鬓斑白的老人抱着自己家的孩子坐在碾盘上。村东头的张老吉好抽个烟袋锅子,每天闲下来的时候他都会放上烟叶抽一袋。当然了,晚饭后的闲暇时光这也正是个抽烟的锅子的好时候。
此时他笑着用身上的那件粗布衣服抹了抹嘴,随后又抓住了差在后腰上的烟带杆儿。他把烟叶放上吧嗒吧嗒的抽的刚起劲儿时,那头褐色带着白斑点儿的老牛从巷子里突然蹿出来。张老吉见状更是撒腿就跑,慌忙之中他的烟袋杆儿也落在了磨盘上。
除此之外,其他的老乡也是分散的跑回自己的家里,一时间村儿里就跟炸了营似的,一头老公你把村儿里视角个鸡犬不宁。
李洪山和程庆奎从大队部出来时刘三斗正在的一个班的战士打算抓耕牛,刘三斗见了耕牛满村子乱窜怕出什么意外,打算举枪射杀!
他刚把枪口对准了那只耕牛,李红山就赶忙阻止说:“哎,先别打耕牛是老乡们的唯一财产,咱们现在能把耕牛控制起来就控制起来,这样我和各带一个班务必要把耕牛堵住,这更牛要是出了事儿村儿里的百姓肯定会受打击。”话音未落大队长和政委就亲自带着一个班的战士满村儿的抓牛。
耕牛那黑褐色的皮毛在月色的映衬下泛着微弱的光,这一幕让金宝顺的火影看了个啼笑皆非他一边嗑着手里的瓜子一边一挑眼儿说:“哈,哈笑死我了,这大兵怎么脑子就不转环儿啊,直接拿枪打死它不就完了吗!”他正喋喋不休地嘟囔着,金宝顺此时也是刚知道自己的牛竟成了罪魁祸首,想到这里他连忙抄起牛鞭子穿了一件单薄的衣服出去赶牛了。
他的婆姨故意拉长音儿的喊着:“老牛,老牛快快跑!”金宝顺扭头骂了他一句说,“你他娘的别看热闹不嫌事儿大了,满村跑的可是咱家的牛!”
“啥?”此前煽风点火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婆姨,此时也连忙跟着金宝顺一块儿过去抓牛。恰好,李铁鹰他们一行五个人没有跟曹达回部队,他们这是打算留在八路军跟八路军一块儿干。
毕竟李铁鹰在这儿也有不少熟人,他们五个人听到响动也出来看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直到十多分钟后他们这才明白,原来是耕牛在村儿里正作怪呢。
“看来这牛是惊着了,要不然不会满村子的乱跑我说咱们怎么办?”大个转头问着李铁鹰。
李铁鹰低头呢喃了一阵说:“别想了,赶快帮忙吧!八路军把咱给救了,咱们这个时候要是再不帮忙可就真让人看笑话了。”说着,李铁鹰卷起裤腿也跟着战士们追牛去了。一时间这个小村子里人声鼎沸,不过使人声鼎沸可不是什么好事,这大多都是老百姓因为惊慌过度发出的尖叫。
“大队长,我看再让它满满村子这么乱逛迟早得出事儿,特殊情况特殊对待嘛,这耕牛对于乡亲们在重要,可以不能因小失大呀?万一要是弄出了人命咱们后悔都来不及啊!”
“行,待会儿情况如果合适我允许你开枪,不过咱们还是慎重一些,如果要是一开枪别说咱们这一个庄子乱了,恐怕咱这周遭的几个村子的百姓都会乱起来。”正当他们商议怎么处置满村儿跑的耕牛时,只听不远处的李铁鹰大喊一声:“往水渠那边儿赶!”只要耕牛进了水渠一切就好办了。
就这么着全村的民兵队员们都尽量把耕牛往水渠那边儿赶。眼看计划就要成了,更牛的情绪也慢慢的稳定下来了,现在金宝顺也打算把牛赶回去就算了,可谁知村子里突然传来一声枪响,这一声枪响把刚刚情绪稳定下来的耕牛,又弄的十分躁怒满村儿横冲直撞了,此前几十分钟的努力瞬间化为泡影。可谁知就在李洪山打算动枪解决这场闹剧时,李铁鹰捡起地上的石头就朝着牛的身上砸去。
“哎,铁鹰兄弟你这又干什么?”一个八路军战士好奇的问!
“我在老家放过牛,这法子还是我爹告诉我的,希望能让牛停下来别在惹事儿了。”还别说,这招还真是有点儿成效,石头子儿打在牛身上耕牛哼叫着眼看就要撞上东边儿的砖墙时被李铁鹰这么一打又回来了。
“嘿,这小子还真有点儿意思啊!”徐三响见状笑了笑,现在想想大队里有一个算一个,常年在外打仗已经有很长时间不放牛了。
刘三斗笑笑说:“你看怎么样,说实话我看上这个小子了,这回无论如何我得让他留下来,我的预感告诉我啊这小子日后了不的。”
“咋的?他难道日后还能比过咱们队长吗!”徐三响一边跑一边追。
“哎,这事儿可说不准你不觉得这小子很像老教导员吧?”谁知,眼看就要把耕牛引到水渠了,结果意外还是现一步到了!
只见那只牛脚下一滑直接栽进了一米多深的水渠里,按常理来说这个水局压根儿对牛造不成什么威胁,可是这事件的事儿世事难料谁曾想那只牛马失前蹄直接仰着掉进了水渠里。
没过多一会儿那只牛就有些不对劲了,后来众人合力把耕牛抬出来又找了附近村上的兽医来看了看,结果兽医却说牛肺里呛水了活不了多少时日了!
金宝顺是个很实在的人,自从八路军来到七里村驻扎以来他就一直没和八路军战士脸红过,这个月的月初他还加入了民兵队。今天这件事要按他的意思就是谁也不怨,毕竟牛跑了还是他们自己的原因造成的。
但是他那个婆姨却不依不饶的咄咄逼人说:“你们这些八路把我的牛弄死了,就得赔偿我们的损失,你们不说不拿群众的一针一线吗?现在好说拿20块现大洋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刘三斗自然有些不乐意了他刚要理论,李铁鹰此时从怀里掏出来了仅剩下的十块现大洋说:“今天这件事是我不对,我们几个给大家伙儿道歉,我这儿只有十块银元你就高抬贵手吧。”
可谁知金宝顺的婆姨又上来那种泼皮无赖的劲儿喊着:“哎呀,青天大老爷呀,您给做主啊!”她跪在地上嚎啕大哭着。
金宝顺小声的骂着:“哎,我说你他娘的算老几呀,这个家我说的算!大队长这件事我们谁也不怨,这件事就当过去吧!”
李红山低头呢喃着说:“政委,我看今天这件事儿要是不给宝顺家一个说法,我们自己也过意不去。要不咱们干脆就启动上级留给咱们的紧急资金吧!”
当初独立营分兵时,团部怕各部队遇到什么困难每支队伍团部都给了十块大洋的紧急备用金,他们自然是不舍得了,可是今天这件事闹到了这个地步,如果不妥善解决怕是不好收场。
“八路军的弟兄们,这件事归根结底还是我的错,都是因为我的轻率考虑不周这才使得事情闹成这步田地,我们几个也都没脸在这儿待了!”
李铁鹰觉得今天这件事自己心里有愧,于是带着哥几个要走。毕竟他们现在还没有正式加入八路军,李洪山觉得他是个好兵苗子于是加以挽留,可是几个人去意已决他也没办法。无奈,李洪山又一次放掉了这几个好兵苗子,不过李铁鹰和八路军和独立大队的缘分还没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