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独立大队大队长李洪山征得政委同意后打算把欠下的十块现大洋交给金宝顺。
此时金宝顺见到李洪山过来了他立刻转过身去打算溜走。毕竟昨天那个事儿他那个婆姨让他在乡亲们面前丢了大面子,再说那头耕牛意外跌进水渠也并非战士们愿意的,所以他觉得抬不起头来打算溜走。
结果他刚转头快走几步李洪山从后边儿叫住了他,“哎,宝顺同志你跑什么,是不是又遇到什么难处了?”李洪山见此情景也十分的疑惑。
过了一会儿金宝顺转过头来支支吾吾的刚要开口,就被刚从操场上下来关大刀叫住了。
“哎,我说宝顺你能不能有点儿骨气?你还是咱明明队里的组长,这在外边儿你本事比我都大,怎么一回家成了怂蛋包了呢?”关大刀在一旁冷嘲热讽的说。
金宝顺知道自己婆姨干了缺德事儿也羞愧难当的把脑袋深埋下去。他过了半天不吱声,关大刀刚刚要接着说结果被走过来的政委程庆奎打断了。
“行了,少说两句吧!大刀,你怎么说也是咱民兵队的副队长啊,你可不能带这个头儿。再说了那头耕牛是保顺家最重要的一笔财产,谁希望这事儿发生啊?行啦,对了你跟副队长再去周围几个村儿转转,我有预感小鬼子这几天肯定一直没少搞小动作。你带上几个熟悉地形的队员出去打探一下,如果敌人要是有想扫荡的苗头咱们还得早做准备。”李洪山对他吩咐着。
“是,大队长一定完成任务!”关大刀转身给两个人进入的军旅之后朝着大队部走去。金宝顺这时才开口说:“队长,政委我请求你们撤了我这个小组长的职务,我现在心里有愧啊!”金宝顺连连道歉说。
“行了,思想上别太有包袱,再说老乡家有什么困难,我们也得帮啊!行了这是剩下的十块大洋,你改天再去城里弄头耕牛回来。”
政委程庆奎灵机一动说:“哎,我看到不是这样,你把牛买来之后先替村儿里的相养着,当然这头牛你还是有使用权的,全村儿这几头牛要是都能利用起来那等来年粮食就得翻一翻儿了,这法子你觉得如何?”程庆奎转身征求金宝顺的意见。
“这法子不错,有了这头老黄牛村儿里的老百姓下地的时候都能轻松些,这件事儿我拥护!可是政委,你也知道我们家那口子脾气实在太冲了……”他低头讪讪的笑着,程庆奎一眼就知道这里边儿是怎么回事了。李洪山过了会儿也笑了说,“行了,这事儿你不用担心了,等过段时间政委会给村儿里的乡亲们讲讲咱们八路军的来历,以及咱们为啥抗日打鬼子,相信乡亲们的顾虑迟早会化解的。”
两人把银元交到金宝顺手上之后,也在着手制定此后一段儿时间的作战计划。自从小泽占领了县城之后,就相当于鬼子把心劈成两半儿了。此外城里的守备队也不定期的光顾底下的村子,就这几天以来方圆几百里的范围之内的几个村子也都被日军光顾,独立大队是这一片儿地区唯一的抗日主力,现在两个人正琢磨着如何教训教训这帮日本鬼子呢。
“大哥,你说咱这都出来快一个月了也没个固定落脚的地方。这日子过的是一天比一天难,要我看咱要不跟大当家的服个软得了!”此时,熊瞎子带着自己仅剩的五六个弟兄天天钻林子。这几个人没吃没穿的,手里的家伙也没剩多少了!
熊瞎子走了几步停下来靠在一根儿树干边骂骂咧咧的道,“靠,他妈的想让老子服软儿老子偏不?要是在山上头把交椅也只能是我坐!现在咱们日子过的是惨了点儿,可是你们谁能忍受得了白眼?”熊瞎子用手摸着快要流出来的鼻涕反问着。
“大哥,您说的是没错,可是俗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现在别说十年了,就咱们这几个兄弟能活过今年就不错了。想要报仇首先咱得活着吧,如果咱们都死在这儿那还怎么找大当家,啊呸!黄麻子报仇啊!”
听了手下这么一说,熊瞎子觉得也有几分道理。不过他这个人生性高傲,再说他这又混迹于江湖把信用看得比什么都重,这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的水永远也回不来了。
“除了咱们不能回山,其他无论有啥法子都行!”他们正说着,身旁的一个土匪小喽喽整嘀咕着说:“大哥,我看咱不如投靠日本人吗?我听说县城里的徐爷被日本人委了个大队长的官儿。你想想,就您这忠肝义胆的一身本事的,这要是咱们真到了日本人那儿还愁得不到重用?”
“哎,这事儿可以,我看这未来很有可能是日本人当家做主,咱们放着好好的官不做,为啥还要回那个小寨子。我看等您日后东山再起时,带着咱的弟兄把那个小山寨直接给他踏平了。”
一说这个,熊瞎子犯了心思!不用说,这事儿啊用脚后跟都知道,他肯定是动了要投靠小日本的主意了。其实他们几个这是走的一条不归路啊。
“行,改日咱们进城拜会一下徐爷,咱们现在身上还有多少家当,托人办事儿总得买几样紧俏的东西吧。”熊瞎子把一把匕首放在手里反复摩挲着。
他身旁的几个小喽啰把身上翻了个遍也就找出来五块大洋。看着手下手里的五块大洋熊瞎子心想,“哼,这可不行徐爷的嘴挑着呢这五块大洋哪儿够使。不行无论如何还得再弄点儿钱回来,只要让他满意了那老子的官儿可就稳了。”他喃喃了几句后,又转身跟几个手下反复嘀咕着什么事想必他又动了啥不好的念头了!
昨天带着几个兄弟离开八路军的时候,李铁鹰也是有负气的成分在作祟。他昨天想了一宿,直到今天凌晨他才睡着。
几个人暂时没有落脚的地方可以去,于是几个人连夜又赶回了那座土地庙里。现在几个人落脚的地方也就只能在这座破庙里了。
他忽然浑身一抖醒了,他睁眼时看到其他五个兄弟就靠着土地庙的土墙,身上盖着一章草席子他的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
“排长,你醒了!”夏飞和另外的几个人正在收拾着,一晃他们又半个多月没回来了土地庙里又挂了一层灰。
李铁鹰起来之后收拾了一下自己便出去了,此时武昌坐在墙根儿拿着一支钢笔和几张草纸不知道在画什么,这也让其他几个人有些好奇于是都围过来看着。
“哎,小武兄弟,你这横七竖八的画什么呢?”大个子好奇的问道。
“这你们就不懂了吧这叫科学!这不是吗我正在画如何翻新膛线的图纸,刚才他们给我看了看你们在这里好像带下来的几支老枪。他们跟我说有一支打不响有两支打不准我这也没啥事儿干脆就给你们修修试试。”他此时正从兜儿里掏出一把用来钻来复线的钻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