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以后,你就几乎没有怎么下过马。
他们忽而加快了路程,一路向南行进。你越看越着急,心里担心他们此行要直接回南境蛮族地界。届时,你便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了。
你看着身后紧紧跟着你们的一行部众,想了想,用手抓住了你身后蛮王的手腕。
他的手腕上戴着金护腕,摸上去硬邦邦的。
“等——”
你单个单个地往外冒字。
蛮王低头看着你,你道:“休息。”
他问:“累了?”
你点点头。
他:“还不行,忍忍。”
他似乎并不大打算让整个队伍停下来,反而拍拍你的大腿,让你“忍忍”。
你根本不是“忍不忍”的问题,你想要弄清楚他们想去哪里,趁机找机会逃跑。但他们根本没人告诉你这一行要去哪儿。你问队伍里其他人,他们都不说;你问那个女护卫,她只喝了口烈酒,斜睨了你一眼。
“外族人,想知道得却这么多?”
你哑然。
她继续喝酒,“我不能告诉你,你要真想知道,可以去问王。但是……王不喜外族人,你最好……不要惹王不痛快。”
你能感觉到,不光是她,队伍里所有人都跟她一样对你十分轻蔑。这份轻蔑由于你能坐在蛮王的黑马之上而被掩盖些许,但不掩其本质——
他们自视甚高、藐视外族。
他们都这样,他们的王自不必说,只会变本加厉。
他把你带在身边,估计只是由于中了你的法术的缘故。且就算中了法术,他估计也待你如女奴媵妾般,远不如小师弟听话。
你权衡良久,只能尽量顺着他来,避免激怒他,只待寻得机会逃回宗门。
故而,他叫你“忍忍”,你也只能暂且按下不提。但叫你惊喜的是,没过多久,他们真的拐到了一处隐秘的树林里,并最终停在了一座林中老神庙前。
神庙不小,不似寺庙、不似道观,围墙高大、庙宇古朴轩昂,直立方正,多为石筑,墙上、廊柱上雕刻着人物画像,穿着怪异,你认不出那是他们的信仰的神的形象还是他们的什么传说英雄人物。
神庙之中,驻守着身披长袍的蛮族人,面貌体征与其他蛮族别无二致,只是均手持蛇头权杖,口不能言,沉默着迎蛮王一行人入庙。
你们终于停下来休息了。
你一边打量着周围的环境,一边小心翼翼地从马上下来。蛮王抱你下马之时,你克制不住地“嘶”了一声。他动作稍顿,随机一手将你抱在胳膊上,另一手分开你的双腿,检查你的大腿内侧。
你大惊。
这野人毫无羞耻之心,不仅那日当众亲你、拨你衣服,今日还这样扒拉你的下裳。你下意识夹紧双腿,却听到了蛮王不满的声音。
“别动。”
他低头分开你的大腿,在布料被摩擦的地方摸了摸。
你大腿抖了两下。
里头火辣辣地疼,想是磨坏了。
你身为剑修,修炼时磕磕碰碰在所难免,你早已习惯了。只不过你当真不曾骑马,大腿内侧皮肉实在没经过磨砺,轻易便伤着了。
你本没当回事,仍在苦苦思索怎么能叫他们在此地多停留些日子。就算你找不到机会逃走,能拖到宗门长老来救你也是好的。
但……你忽然瞥见了蛮王的侧脸。
他低头看着你的大腿,一动不动。这么看着,似乎这张线条冷硬的脸,好似也没那么吓人了。
他动作轻微地揉了揉你的腰。
你忽然从中发觉了什么,仔细观察着他,一边瞧着,一边……状似委屈地低下了头。
蛮王抱着你一路绕过神庙前殿,从偏门一路往里走。途中,你看到了一路带着浮雕的长廊壁,每一个院子里都竖立着一左一右两个人身蛇尾的巨石雕像,一男一女,俱是面目狰狞凶恶。
你躲在蛮王怀里,偷偷记下了周围所有的事物。
你们身后是沉默的神庙祭司以及蛮族武士队伍。蛮王一路抱着你,一直进到了神庙深处的屋子里。一进去,你首先看到的,是一张巨大的座椅,以及座椅后厚实的兽皮遮帘。
其他人止步在门口,躬身跪下。蛮王脚步并未有片刻停顿,昂首阔步抱着你掀起兽皮遮帘进到了里侧。
里侧,是一间卧房。这屋子房顶非常高,中央的床塌占地极大,看上去竟柔软万分。
你明明听说的是这蛮族居洞穴,食生肉,如今看来,竟然都是讹传。这屋子虽样式奇特,古朴幽暗,却也舒适自在。
你被放在了床塌之上,只见那蛮王站在你面前,如同一座小山。
你立即想起方才的作态,低头扭过身去作出别扭委屈的样子来。你觑着他的反应,果见他掰过了你的脸,沉沉问道:“不高兴?”
你未说话。
他又问:“疼?”
你仍然不说话。
你只是在试图拿捏他,但……你毕竟还是没有经验,只不过没理他两次,那蛮王就沉默着站起身,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了。
他的背影宽阔高大,叫你越看越气。等他离开后,你才泄气地扑在床上,心里想着野人就是野人,不讲道理还凶神恶煞的。待你离开这里,定是再也不回来了。
你立即施法痊愈了自己的小伤口,索性躺在床上睡了过去——你已许久没有睡在床塌之上了。
醒来之时,天已大亮。你竟然从昨日下午睡到了今日早晨。
你刚坐起来,看见枕侧一瓶墨绿色的不明药汁,还没想通是用来做什么的,下一刻,几个面带纹身,皮肤黝黑,身材健美的女人就走了进来。
你吓了一大跳,磕磕绊绊地问她们是谁。她们打量了一下你,忽而一齐笑了。其中一个弯腰攥住了你的脚腕,低头不顾你的挣扎亲吻在了你的脚背上。
她的语气带着些许戏谑,对你笑道:“尊贵的王后,请允许我服侍您起床。”
王、王后!
尽管你蛮族语学得不怎么样,但也能听清楚这个词汇。
你大惊,问道:“什么王后?”
她们动作很利落,将你从被子里剥出来,就开始为你洗漱。
“你,即将成为我族王后,这是我王之命,强者之旨,无有不遵。”
你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且不说那蛮王何时忽然要娶你做什么“王后”,就是蛮族这仇视外族的传统,你也觉得这听起来荒谬极了。你以为他不过是要以你取乐,不想他把你带回来竟然真的要成亲?
真的成亲?
你问:“为何!怎会如此!”
你还要回宗门,怎可绊在这里?
她们只是道:“母神与父神将赐福于我族王与王后,结合礼由大祭司主持,就在五日之后。”
你不敢相信。
你想要去见蛮王,但他这几日都并未出现。你只好退而求其次去找你熟识的女护卫,但待你问出你的疑惑时,却只能失望地听她道:“我族强者为尊。王为最强者,王之命不可违抗。王娶谁,谁就是王后,无可争辩。”
你终于再次认清了这个族群。他们只认力气,谁最厉害,谁就是王。最厉害的“王”自然无需其他任何多余的修饰,他想娶谁就娶谁,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只要他还是最强的那个,就没有人会质疑他。
只是……一旦他被打败,新的“王”就会取代他,将他杀死。
野兽一样的族群。
你想起了他带着你骑马,叫人教你蛮族语,让你多吃肉……你忽然懂得了女护卫第一日对你说的“最好习惯”是什么意思。
你绝望了。
你当真被当作是待嫁的新娘,洗漱、打扮……一直到了第五日。你始终没有见到蛮王。
你焦躁不安,才最终在结合礼那日,见到了远处的蛮王。
他们的成亲之礼,简单得多,男子角斗,女子比刀,最后热热闹闹地一齐喝酒跳舞唱歌。你穿着着奇装异服,跪在女蛇神石像之下,蛮王单膝跪于男蛇神石像之下,抚摸着自己的胸膛。
你小心地觑着他,忽而被他发现,扭头过来盯着你。
你立即低下头去。
直到深夜,你才等到了喝过了酒的蛮王挑起兽皮遮帘,低头走了进来。
屋内灯火黯淡,打在他的脸上,叫他的铜色皮肤显得愈加深。
阴影落在脸上,他站在门口看了看你,忽然抬脚向你走来。
你向后退缩了。
他看清了你的动作,忽而问道:“怕?”
带着些酒气。
你谨慎地盯着他。
于是……他就这么在你的眼皮子底下,解开了腰带。
裤子掉落,他精壮的身体赤裸着,带着青色的纹身,只有手上、耳边、小腿上的配饰仍然叮叮当当地响着。
你瞪大了眼睛,就见他坦然地走到了你面前,与小师弟相似又不相似的东西十分显眼。
他捏住了你的下巴,问道:“这么怕?”
他垂眸俯视着你。
“怕,还敢同我求欢?我以为你胆子很大。”
求、求欢?
你几乎说不出这两个字。
你何时求……欢了?
似乎你的眼神泄露了你的心声,那蛮王笑出了声,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你,单膝跪在床塌之上,伟岸的身躯笼罩住你。
“在那个村子里,你指使雪原狼咬我,却被我甩开。就在那个时候……你忽然向我求欢。”
在、在村子里……
你忽然想起来!点魂术!
你那时用了点魂术!
怎么……怎么他会说那是在“求欢”?小师弟先是说那是傀儡术,你后来又猜测那是情蛊一类的术法。但现在,这蛮王却说,你在……求欢?
怎么回事?
你道:“那是点魂术!”
他道:“我不认得你们那些法术,我也不必认得。但我乐意跟你交欢。”
你躲开了他的手,“你……你既不认得,又怎么说我是在求……欢?”
他挑了挑眉,笑得恣意。
“当然知道,我听见了。”
“听见……什么?”
他道:“听见……你说你的口水很好吃,我可以尝尝。你叫我别追你,放你一马。你说你不想同我打架,你想同我睡觉——”
“你瞧,”他拉着你的手摸到了自己的额心,那里闪烁着印记,“你留下的东西还在,叫我……还想吃你的口水。”
他似乎不懂得羞耻,直言不讳道:“张嘴,我要吃了。”
点魂术!
点魂术!
你就知道,那《合欢秘籍》里的法术能是什么正经法术!
你尚且还在愤懑于小师弟那次故意误导你,叫你以为这法术可以行傀儡之术,才致今日之局面。但眼下的境况,却不容你陷于愤懑之中。
你瞧着面前的蛮王,脑袋里迅速转起来。
你本是脱离凡俗尘世的修真者。修真者大多独行无伴,就算结交伴侣,也无甚仪式,不过相伴修行罢了。合则成,不合则离,无甚约束。
故而这凡俗的成亲礼于你来说并不算什么。你只是在想……这于你来说是否是个……机会?
你抬头看着他,问道:“为何……娶我?”
既然那点魂术并无迷惑人心之效用,他又为何娶萍水相逢的你?你是外族人,更并非什么玄女天仙,身上没有可图的奇珍异宝,也没有高深的修为。
无貌无才,你心生疑惑。
他却只道:“你说你想跟我睡觉。”
你茫然地看着他。许是你的表情看上去太傻了,他笑了,捏了捏你的下巴。
“我答应了。”
他似乎不懂得绕弯,答应了睡觉就要成亲,这在他的脑子里没有任何问题。
你心里暗骂道这野人行事没有定式,偏偏人又厉害得很,体术、法术都是你望尘莫及——
想到这里,你忽然顿住了。
你缓缓抬头,一寸一寸看向他,手从他的手掌摸到了他的脉门。
他任你动作,仿佛完全不怕你对他做什么,甚至还无所谓地冲你笑。
“摸什么?”
他低头看着你,问道。
你自知瞒不过他,实话实说道:“看看你内力厉不厉害。”
蛮王问:“为何要看?”
为了看看他值不值得双修。
你随口编造道:“我……我喜欢厉害的男人。”
蛮王哈哈大笑。
下一瞬,你的眼前天旋地转。你整个人趴伏在他身上,手掌下是柔韧健壮的肌肉。
“就应该这样。你的那个小白脸,不够格。你怎么看得上他?”
你检查过了他的经脉,心下十分满意。
你既逃不出去,不如趁机涨一涨修为。总归你的宗门不会抛弃你,二长老不会抛弃你。
你在他身上坐了起来,照着上一次与小师弟的经验向臀后摸。
他什么都没穿,故而你很快便摸到了那东西。
你听见他低低的笑声。
你以为,你有了一次经验,怎么也会比上一次强一些。但事实证明,你没有任何长进。
最开始,你自己照着上回的经验一步一步来。你记着小师弟要你摸一会儿才会变直、变大。但……这蛮王却完全不同,你甚至只是碰了一下,就惊讶地感觉到手里握着的东西迅速胀大,滚烫地竖在你手心里。
他紧紧盯着你,手掌枕在脑后,哑声催促道:“快。”
他比小师弟还心急。
你撇撇嘴。
他着实急,不但心急,别的也很急。
他人九尺有余,就连身下的性器也格外粗大。你连头也放不进去,试了几番,反而把自己弄生气了,愤愤地锤了一下他的小腹。
你的力道并没有叫他生气,他反而很开心地笑了,坐起来拍了一拍了一下你的后臀。
“脾气真大,我的兵都是身经百战的勇士,他们都没有你脾气这么大,还敢打我?”
你心虚地不敢看他,却被那硕大而光滑的头部反复滑开弄得没耐心起来。
你坐了几次,都没成功。
于是,一只手握住了你的手,连带着也握住了他自己的性器。
“我的小勇士,来,放手,自己把小屁股掰开。”
你实在弄不进去,只好依言自己稍稍扒开了些,怀疑地问道:“你……”
你想问“你可以么”,但下一刻,你的话就卡在喉咙里了。
他可以的,他也成功了。
他像是手握长枪一样,斜靠在床头,扶着自己的东西一寸一寸往里钉,腰臀至大腿的肌肉都绷紧得如同烙铁。
你下意识去捂自己的肚子——你恍惚觉得那里胀得似乎撑起来了。
但那只是你的错觉,你抱着肚子低头去看,仍然只看到了平坦的小腹。
还有一点点软肉的弧度。
他握住了你扶着自己肚子的手,问道:“摸什么?肚子胀?”
你咬着嘴巴点点头。
他坐起来,仍然比坐在他腰上的你高。他握住你的腰,沿着腰线向上摸,一直摸到了……
你胸前。
“唔!”
你惊呼一声,因为他忽而捏住了你的前胸,并趁你分神之时一举挺腰插进了最深处。
你的大腿都在打颤。
这回,不是错觉,你的肚子确实稍微鼓起了一点弧度,是被撑出来的。
一只粗糙的大手摸了摸那里。
“不经操。”
你恍惚听见了这么一句话,下一刻,那烧红的楔子一样的东西就不管不顾地在你体内动起来了。
你完全失去了主动权。
野人就是野人,他穿着衣裳时,尚且装模作样地像个“王”,但脱干净了后,他便完完全全是个未开化的野兽。
你抱着自己的肚子,颠簸地坐在他身上。你只能听见他粗重的喘息,如同猛虎露着獠牙在你耳边低吼。你恍惚间以为他要咬死你、或是吃了你,你下意识躲开他。
但他立即掐着你的腰将你拖了回去。
他跪在床上,双手掐着你的大腿,肥软的腿肉被勒得凹陷下去。他伏在你身上,漆黑的眼睛带着兽性一般盯着你看,腰腹精壮有力,一下一下好似永远不会疲惫。
他什么都没穿,你便只能伸手抓住他耳边的太阳花纹耳坠,断断续续道:“撑、好撑。”
蛮王摸了摸你的肚子,什么都没说,只是低头猛地吸了一口你的胸。
“奶子真嫩。”
他笑了声,单手拖着你的臀将你整个人抱起来,转了个方向叫你背对着他。
你扶着他的手臂,只能听见他在你耳边道:“小勇士,会骑马吗?来,撅起来,像骑马那样,自己往后撞。”
骑马?
你的力气都靠他撑着,迷迷糊糊地照着他的话向后撞了一下。
他闷哼了一声。
“真是会骑马的好姑娘,来,再撞,自己用屁股吃下去。”
你只好跪在床上一下一下自己向后动。而蛮王,他半臂扶着你,弓背低头,一眨不眨地盯着你们交合的部位,盯着你的臀尖,看着那一截紫红色的性器被你一下又一下吞没又吐出。
“我的小勇士,小王后,又聪明又能干,嗯?”
他忽而毫无预兆地挺腰动了一下,性器便凿进了最深处。你呜咽一声,泄了力道。
但他又不动了,拍拍你的屁股道:“继续,自己往后撞。”
你缓了很久才再次开始动作。只是没多久,他就又坏心眼儿地狠狠向前操了一下,你几乎跪不住,愤怒地锤打他的胳膊。
他笑着将你抱起来,手掌陷进你的臀肉之中。
“娇气,脾气大还娇气。”
他毫不费力地抱着你下了床,你攀着他结实的肩膀,只能露出一对眼睛。他捏着你的后脖颈,迫使你仰头,然后用自己的额头抵着你的额头。
他眼睛由上到下、又由下到上,反复流连。
“像只兔子。”
他喑哑道,手掌像是克制不住一般捏着你的臀肉。
“又小又好看,身上这么软,比兔子还软。”
他说到最后,自己沉沉地从喉咙里溢出声音,闭眼问道:“这么好吃,吃了你,行吗?”
你瞬间摇头,“不——不——”
他勾起嘴角,笑道:“好,不吃你。那抬头,给我咬一口,咬一口脸,咬一口脖子……”
他直接咬在了你的脸颊上,让你吃痛得溢出生理性的泪水。
你拍他的肩膀,却只听见他满足的叹息。
“好吃,操死你。”
他埋在你脸旁,十分舍不得地舔了舔方才在你脸上咬出来的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