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脑中说是一片空白,却又不间断的蹦出很多东西,那些东西很是杂乱,他一时也整理不出来,只是又叫了一声:“大哥……”
“你最好是……这一次就考上去……”
刘文趴在他耳边说了一句,然后,拍了拍他的脸,转身走了,郑定辉看着他的背影,只觉得有一种眩晕的感觉,再之后,他发现自己的一个部位,有了不太适宜的变化。
“被吓,也能吓成这样?”
他低着头,有几分尴尬,更有几分不解。
这一夜,院子里的三个考生都没睡好,因此在子时二刻的时候,倒也没有起不了床的问题,衣服用具是早就收拾好了的,这时候再重新检查一遍,而除了这些之外,每个人还有一个篮子,上面是铺盖,下面是食物,三个人的一样,都是烙饼馒头,外加早就腌好的鸡蛋和肉干,刘文虽然觉得自己不太可能吃这些东西,但也没有说什么都带着了,他们离贡院虽有些偏,但也不是太远,步行一刻钟就能到的,而他们刚出了一条街,就有些走不动了,外面已经挤满了人。
古代的人口少,但是这一天,可以说半个国家的考生都聚集在这里了,再加上他们的陪读朋友,还有那家中有钱的,还要坐着轿带着家丁,这些人汇聚在一起,那就是一个庞大的队伍,好在上京的衙役以及主管对此都很有经验,安排着人管理,否则在这么拥挤的队伍里,难保不会发生什么撞挤事件,而在碰撞了之后,会不会再衍生出口角乃至全武行那就很难说了。
固然考生中大多都是动嘴不动手的君子文人,但他们的家人却不见得是,而且就算是文人,也有火性大的,所以一定人手的安排,是很有必要的。刘家兄弟带上孙家主仆原本就是走在一起的,不过走到一半,他们就被分散开了,刘家兄弟也不知道,等他们有感觉的时候,孙鹏已不知道被挤到什么地方了。
从丑时到寅时,足足一个时辰的排队时间,到了跟前也还要搜身查篮,刘家兄弟根本就没有存作弊的心思,倒是不怕的,不过在进贡院前的一路上,他们还是紧紧的护着自己的篮子,就怕有那心思歹毒的在他们的篮子里放个什么夹带,好在这种事情,总算是没有发生,两人因为是一起进去的,倒也被分到了一个考试中,在进去之前,刘文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在这一刻,他希望自己能变成鲸鱼,如此,他就能在其后的三天关闭自己的呼吸系统了。
考试的经过对刘文来说是个噩梦,开始还好,但是当第一个人在自己的隔间中,发出那种不雅的声音之后,他就开始坐卧不宁了,这三天,成为刘文一生中最不愿意回忆的三天,总之在允许交卷的时候,他第一个交了卷子,然后也没有等郑定辉,直接坐上了等在贡院门口的轿子上,然后径直回家,甚至不等七娘帮他烧好水,就拖着一桶井水回去冲洗了开来。
等到郑定辉和孙鹏回去后,听到的就是他已经用了七桶水的消息,孙鹏对此很是不解:“大哥这是怎么了,我们要不要去看看?”
郑定辉看了一下彼此还穿着三天前的衣服,道:“我们先去洗了澡,换了衣服再说,这样去,会加重他的病情的。”
孙鹏一愣,郑定辉含蓄的说:“大哥这人……爱干净。”
他们在这边洗漱,那边刘文还在不断的清洗着自己,洗着洗着,就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