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宋二公子。”夏老爷道,“要不问问阿文,有没有认识的未婚进士?”
夏太太道,“你问去吧。”她是不打算插手这事的。
夏老爷犹豫半日,终于道,“我隐约听说,媳妇的舅家表兄也中了进士,是吧?”
夏太太道,“是啊,姓凌的公子,咱们在边城还见过,极知书识礼的人物,同阿文也合得来。还有呢,先前咱们在边城租宅子的叫梨子的财主,他家弟弟也是翰林,宅子都置下了,离咱们这宅子也不远,一样的四进大宅,那孩子了,同样出挑。”
夏老爷问,“你觉着如何呢?”
“我觉着如何没用,你也想想,当初媳妇跟着咱们回蜀中,莲姐儿就寻她表嫂的不是,亲家小舅子跟苏探花是眼见的。凌家公子是媳妇的亲表兄,那位赵公子呢,听说自小在媳妇家长大的,交情都好,你说,人家知不知道?”夏太太叹口气,“我知道老爷疼外甥女,盼着外甥女有个好前程。一家子住了这些年,我平日里偶有些性子,也不是那等坏心之人,或者就见不得外甥女好还是怎样?只是老爷想一想,这么年纪轻轻的翰林老爷,在哪儿不是热门人选,人家为什么没在边城寻亲。我早问媳妇了,媳妇说人家是想在帝都寻一门亲事的?苏探花这眼瞅着就给侍郎大人家招为爱婿了,凌公子与赵公子是没苏探花学问好,可那也是翰林院的官儿,人家能不能愿意外甥女这门亲事?你若不信,只管去问阿文吧。”
给媳妇这一通说,夏老爷也没了信心。
赵长卿并不知这事,她去朱大老爷府上看望袁氏了。
朱大老爷府上对赵长卿素来冷淡,这种情况在夏文考进翰林后大有改观。同朱大老爷家的太太奶奶应酬了片刻,袁氏便请赵长卿去了他们暂居的院子。
帝都寸土寸金,这院子委实有些小了,不过袁氏夫妻并非长住,倒也无妨。袁氏还是那般精神抖擞,含笑打量赵长卿,连连赞叹,“这帝都就是不一样,越发出挑了。”
赵长卿笑,“伯娘就爱打趣我。”
袁氏拉着赵长卿的手,眼睛不经意的掠过赵长卿发间一支垂珠步摇,那步摇倒算稀罕,只是下面一串莲子大小的滚圆珍珠非是凡品。何况赵长卿容色极好,一看便知日子过的不差。袁氏笑,“不是打趣,这是实心话。姑妈和你母亲都很惦记你,托我照看你呢。”
赵长卿笑,“我都好。时常写信,只是她们见不到我,怕仍是不能放心的。”
“可不是,天下父母心,皆是如此。”袁氏见着赵长卿也很高兴,同赵长卿说起边城的事来,“知道姑爷中了进士,家里都高兴,很是摆了几日酒呢。姑妈身子也硬朗,我听说每天早上还练五禽戏来着。你母亲有些发福了,你父亲也是,如今越发有官威啦。长喜你还没见过,唉哟,长的别提多可人意了。阿宁的亲事也定下来了,是卫所张千户家的千金。”
赵长卿想了想,“以前或许见过,我倒记不大清了。”
“不怪你记不清,比阿宁小两岁,比你小六岁,根本不是一个年纪的女孩儿,哪里就记得清楚?你小时候都爱跟大一些的孩子来往。”袁氏笑,“我倒是见过张姑娘,生得模样极清秀整齐,人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