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留给汪清的一些地产外,财产大部分还是分给了兰宵,然而,特殊的部分在于,他留了一部分财产给那不在场的私生子。
一旁的汪清果真毫无惊讶之色,继续演着一出夫妻情深。
反而是,兰宵听到当场有些气愤,但还是压抑住了。
葬礼一连举办了几天,一时间各业精英皆到场吊丧,临海市的主流媒体一连几天的头版头条都是这场葬礼。
裴染这再不关心八卦的人也知晓了。
当裴染看到兰旗集团董事长去世的消息时,下意识的有些替舒引担心。
她先是将平板熄了屏,物理屏蔽掉自己这莫须有来的担忧,连着练习了几首考试选送的曲子,接着烦躁的将琴盖合上。
她看了眼时间,已经凌晨一点多,舒引必然早已经睡下了,将窗台上的台灯关掉,闭上眼,企图让自己心情平复下来。然而一躺下脑子里都是舒引的模样,永远的素色裙裾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明明用的是极淡的香水,此刻却像是刻进她的呼吸。
裴染深吸一口气,忽然想起了去领父亲骨灰的那天,那天她过的太失魂落魄,但现在回想起来舒引那红红的眼睛。
她为什么眼睛也红红的?那天裴染问过,只因太过明显,扫一眼就发现了。
但舒引并没有承认那是哭,只说是眼睛不太舒服,后来怕裴染不信,她又再强调了一遍自己已经很多年没有哭过了。
现在想来应该是不想给她带来更多负担吧,她好像从来都是这样,不解释。
隔了一会儿,裴染吐出一口浊气,将燥郁难安的胡思乱想扔出脑海,坐起身来。
想了想还是给舒引打了个电话过去,没过几秒,电话便接了起来,电话那头传来了熟悉的女声,但还未等她开口,便阻止道,“等我一下。”
听到嘈杂的声音逐渐消散,裴染知道舒引是从人堆中出来了,寻了一处相对僻静的地方。
裴染看了看时间,但没问出口。
不等她问,就听到电话那头舒引有些气喘吁吁的再次开口道,“有事吗?”
“你…还在忙吗?”想问问她最近过得怎么样,有没有好好吃饭,好好睡觉,但千言万语经由裴染的喉咙只化作了一句还在忙吗。
舒引听到裴染对她的关怀,语气不由得柔了下来,忙询问道,“嗯,这两天在国外开会,你还好吗?”
“对不起。”裴染轻声道。
“什么?”舒引在电话那头有些没听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