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事是我想是我误会你了。”裴染再次道歉。
她不是那种骄傲的人,反而是自卑的心理一直隐隐作祟,面对舒引对她的好,她一直都觉得受之有愧,这种受之有愧会让她的行为反馈出来显的充满攻击性。
“没关系。”舒引笑笑。
裴染没有再继续说话,舒引也依旧保持着沉默。
舒引很有耐心,她在等裴染开口。
“你现在方便么?”
又是一段维持数秒的沉默。
舒引擅用一切掌控人心,说话的语速,呼吸的节奏,甚至是嘴角上扬的弧度,但她在此刻想要的却仅仅只是一句话。
裴染又道,“我有看到新闻…”
她停顿了一下,接着道,“你要在那边呆很久吗?”
“嗯。”
舒引在电话那头轻笑,“那你要来找我吗?”
她比自己想的还要想裴染,这些天与裴染分开的日子里,她除了日以继夜的工作,没有别的办法缓和自己的思念。
对她的思念一样,千言万语似乎都不够说的,电话那头的舒引问的很轻,但在裴染听来,却仿佛带着向上天许愿的虔诚,像是可怜小猫在原地静静的等待着某个心软的神来实现她小小的愿望。
这一刻,裴染的嘴角控制不住的上扬了起来。
浓郁的爱意在肆无边际的黑夜中蔓延,然而不等裴染回答,手机那端的却传来了一阵催促声,像是在提醒舒引该去下个会议了。
裴染并没有听的太清,因为在她刚试图听清时,话筒那端似乎被捂住了。
“有人在催你?”裴染问道。
舒引笑了笑,”被你发现了。“
那轻笑中似乎夹杂着些疲惫,虽然她努力在掩饰,但裴染还是捕捉到了,满是心疼的回应了句,“好。”
56.暴风雨
可没等到裴染来,舒引就被召回了国。
因为就在众人都以为尘埃落定之时,汪清和兰宵同时对遗嘱提出了质疑,二人皆不认同遗嘱的分配方式,拒绝承认这突然冒出来的遗产继承人。
而在这关键时期,那张几年前在阑邻镇拿到的那张亲子鉴定书原件和照片证据被拿了出来,汪维仁在董事会上指出当初做这份亲子鉴定用的是头发,并不是当今司法鉴定承认的血液鉴定,因此私生子不具备遗产继承资格。
谁都能猜到,汪维仁此举必是汪清授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