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故跪坐他一旁,眉头紧皱,手指蘸药轻轻为他涂抹。
碰上渗血的咬痕,云文不由浑身一颤:“嗯……”
殷故手连忙一缩,满眼心疼,语气中满是自责:“抱歉……”
云文却道:
', '')('“无妨,是我自己太怕疼而已……”
殷故心疼看他片刻,眉头轻颤,继而闭上双眼,微微垂头道:“是我不好,若我未负气出走,也不会令你受如此折磨。”
云文抬手轻抚方才发痛的伤口,指尖触到一点点凹凸不平,不由觉得恐怖。
他又看殷故自责神情,心中更是难受,故而垂头道:“不怪殷公子,是我自己先惹公子生气的。”
“……”
“……”
厢房中又变得安静。
两人相对无言,云文心中纷乱无比。
他摸着伤口,心情彻底跌落谷底:“被殷公子看见了,他会如何看我?是否觉得我恶心,是否觉得我肮脏?明明不想被他看见,却又在看见他的那一刻心中如石稳落一般安心。”
云文悄悄瞥去目光,心暗道:“我若坦诚布公,他会如何?可我还配向他袒露心意吗?我……”
云文默默将目光收回,他心口又作痛,不由眉头一颤,鼻头一酸,又有泪安静淌下。
他不作声的流泪,却是被殷故发觉。
殷故连忙捧起他双颊,心急又笨拙的为他拭泪,云文看得出他眼中饱含情意的心疼。
可那是什么情意?
云文不敢揣测,只觉此刻能欣赏他为自己焦急的眼神,能受他拭泪,能感知他指尖的温度,就足矣。
“我真的好生爱慕你。”“能否容我贪心要你永远待我这般温柔。”“能否永远伴我左右,无需你外出采买,无需你洒扫做饭,无需你日日来听课,只要陪我再数那天上繁星。”“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他在心中不停念着,却一句未说出口。
“……殷公子,饮酒吗?”
殷故抬眸看他:“先生不是滴酒不沾?”
“……想看你喝。”
殷故不解:“为何?”
“因为你醉后便能再吻我。”云文这般想着,却是将眸转向别处,道:“我喜欢你吃醉后的样子。”
殷故微微蹙眉,不解道:“我吃醉后是什么样?”
“……”云文不答,只默默将头别过一旁。
殷故看出云文是故意将话藏着,自己思虑片刻后又道:“我不想喝。”
“……”云文依然不作回应,没办法,他不能强求人家。
但很快殷故又接话道:“并非是想扫先生的兴,而是我最近心情异常奇怪,生怕醉后会说些得罪的话,惹先生不悦。”
云文一愣,回头看他:“如何奇怪?”
殷故看他双眸,露出苦恼神情,手覆胸口,道:“近日看见先生时,心生欢喜,却又时而生出不悦,不爱看先生心系他人。想与先生亲近,想走进先生心里,想听先生同我说更多关于你过去的事。我自以为于先生心中,我已是无可替代之人,却在今日听见先生只道我是客时……心生气恼,负气走后又觉落寞,后又觉后悔,傍晚回书院时不见先生,便一直在等。可等到暮色降临还未等到,我以为是惹先生生气了,便到处寻找……”
云文看着他,眼泪又悄然而落,心怦然而动。
殷故默默低下头:“故,我万不能吃醉酒,否则醉后怨言载道,惹先生心生负担。”
云文落着泪,轻喘两下后,忽的垂头笑了起来,他一边笑一边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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