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春宵一刻,不由面色发红,心头鹿撞。
良久,他回神,环顾四周不见殷故,于是唤了一声:“殷公子?”……无人回应。
云文纳闷:“殷公子,你在吗?”
依然无人回应。
云文有些慌了,撩开床帘往外望去:“殷公子,殷公子?”
还是无人回应。
云文顿然怔住,心慌道:“莫不是……我惹殷公子生气了?因为我昨夜未爽快念他名字,还是因为我昨天挠他太凶了?亦或是……”
云文这般想着,心咯噔一跳:“觉得我恶心?”
云文不自觉的揪紧被褥,垂下眼眸,心情瞬间跌落谷底,好像自己的猜测已然成真一般难过。
他心伤感道:“明明昨夜说要一直伴我左右时字字珍重,今日却不告而别……”
他又躺了回去,蜷缩身体紧抱双臂,将自己裹在被褥里啜泣。
真心交付,为何会是这样的结局?
他好生难过,觉得自己好生凄凉。
晌午,云文独自走回书院。分明是回自己家,他却是在门前驻足良久才将大门推开。
书院内冷冷清清,竟无一人。
云文没有出声,也没有去客房查看,径直入卧房,锁上门后,又躺卧床榻。
他双瞳涣散,心又暗道:“不过,我该奢求殷公子什么?我们只相处不到两月,我对他知之甚少。他是哪里人?爱吃什么,喜欢咸口还是甜口,能不能吃辣?这些我都一无所知。只是凭这一个多月的相处便真心相付,是否……太过愚蠢了?”
他翻了个身,又心道:“可殷公子呢?他真心觉得我恶心吗?那他昨夜又为何说出那番暧昧之语,与我缠绵不休……?殷公子……他今年多大?家中几口人?以后是留下,还是回家?好多问题都不曾问过他。昨夜……他定是被吓到了,今日才会匆忙离开的。”
他心又纠结:“他离开了吗?还未去他房中看过,也不知他的东西是否还在。不过他似乎也没有什么东西,来时空着手,只有身上这一件衣裳,往时还多是穿我父亲的旧衣。嗯……殷公子来了一月有余,我竟没想过要为他置办些行头,只顾着叫他看书写字……也难怪殷公子会走……”
忽的房门被狠狠地敲了几下,云文以为是殷故,“噌”的一下,坐起身,结果却是听见常恩承的声音:“妈的,云文,开门!我知道你回来了,还敢锁门?你当真以为这扇破门就能将我挡住?!”
恍然间,昨日被殴打侵犯之事又历历在目,云文四肢瞬间瘫软,面色惨白,呼吸急促。
是了,回来后光想着殷公子的事情,全然将常恩承抛于脑后了。
怔神间,只听“轰隆”一声响,那木门直接在云文眼前倒下,掀起一小层灰,紧接着常恩承宛如恶鬼般凶狠,快速入房冲到云文榻前,暴力将他摁倒。
云文本就浑身发痛,加上恐惧,他此时是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
常恩承二话不说直接将云文衣裳扯开,瞬然一片狼藉映入他眼中,继而常恩承一愣,随后发出一阵嘲笑:“哈,看来云文昨夜是被人‘开苞’了啊?谁?你心心念念的殷公子?下口可真狠啊,处处是牙印。那你今日怎是一人回来?殷故不要你了?”
只此一句话,宛如尖刀捅入云文心脏,瞬间又叫他眼角落泪。
常恩承见状,笑得更是得意,他俯下身,舐去那颗泪,道:“我早说,他不过是昙花一现之缘,根本抵不过你我十年之情。”
云文闭目衔泪,如此形势,他已同待宰羔羊般无法反抗,也不知再该反抗什么。
他心如刀绞,只想此刻不管是谁人都好,紧紧拥抱他就好。
忽的一阵风来,身上一凉,他听闻一声闷哼,紧接着又闻殷故一声低吟:“你算什么东西。”
云文猛然睁眼,见殷故不知何时出现在此,竟能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