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文感觉心跳快到几乎能让他窒息的地步,他喜欢听殷故这么说,却又下意识的转过身去,洗锅倒水,道:“殷公子快些吃吧,我再给恩承做一碗。”
殷故:“……”
云文不敢回头看他表情,只是自顾自忙着。
而殷故就定定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云文心中急道:“快走,为何还不走?再不走,我便要装不下去了。”
忽闻殷故道:“先生只给我一人做面不行吗?”天……
云文心口难受得快喘不上气,抬起一手扶额,沉沉的叹了声气,心暗道:“这可如何是好,他随口任性一言便能轻易撩拨我心弦,我又如何自欺欺人?但我又恋慕殷公子什么?我对殷公子知之甚少,甚至连他是哪里人,爱吃什么都不知道,何谈恋慕……不过是昨夜之吻太过突然,以至于我现在心意难平吧……”
云文动作未停,故作镇定的回道:“为何殷公子总发此言论?恩承是客,我为他备吃食也是理所应当。”
殷故有些恼道:“既如此,那我是什么?”
云文一愣,动作手上动作一滞。
殷故又道:“常恩承是客,先生才为他下面。那我于先生而言是什么,先生才也为我下面?”
云文怔楞片刻,脑子又白成一片。
“你……也是客。”
殷故不再问了。站原地片刻后,默默捧碗离开。
云文心中思绪更加纷乱。
明明,不是想这么回答的。
可为何,却这么回答了呢……
午时的日头又毒又烈,云文将新煮好的面条送去客房时,特意扫了眼庭院。
不见殷故的身影。
云文隐隐感到不安,生怕他负气出走。
若真出走,该不该去寻?
云先生又陷入困扰。
他端面入客房,见恩承已经醒来,正坐在床上揉着脑袋。
云文唤了一声:“……恩承。”
恩承抬眸,笑道:“云文,早啊!”
云文苦笑着将面放上桌,随后坐到床边:“已然不早了。快去洗漱,我给你煮了汤面。”
恩承粲然一笑,猛地将云文抱住:“啊!云文待我可真真好!一觉醒来便能吃到云文亲手为我做的面条,想必这一日的心情都会无比愉悦啊!”
云文未回话,只无奈笑着。
此刻被恩承拥着,云文却满脑子都是殷故的事情,想他为何生气,想他会去哪里,想他……是否还会回来。要去找他吗?
云文微微垂眸,手温柔顺着恩承的头发。
忽然,恩承松手看他,道:“云文,今日我们一起将梧桐树下埋的东西挖出来吧。”云文愣然。
梧桐树下埋着一个铁盒,盒子里装着的是他们儿时互相写给对方的信件。
云文也不记得自己当时是从哪本书上读来的传说,称只要将互赠的信件一起埋进土里,无论分别多久,都总会重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