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陪你睡觉好不好?”
岑仑被傅知伸压在床上,挣扎两下便没了力气,安静地缩在他怀里,昏昏欲睡。
傅知伸怕惊动他,连衣服都没脱,将人抱在怀里一动不动地躺着,等张远过来。
张远还在家里洗澡,被傅知伸的保镖破门而入,他现在住这套高级公寓是傅知伸送他的,傅知伸想要拿到钥匙实在太简单,只要傅知伸有需要,他的保镖随随便便就能进出张远家,然后把人强行带走。
保镖将张远的药箱收拾好,从浴室里将人拖出来,浴衣随便一捆再给他带套衣服直接坐电梯到地下停车场开车带走。
张远坐在后座手忙脚乱地套衣服,问保镖:“你们老板是不是又把谁玩残在床上了,火急火燎的,老子泡沫都没擦干净呢!”
保镖自然没有理会他。
等他到了傅宅,上了二楼卧室看到傅知伸和岑仑那个架势,还以为他走错地方了。他想走出去看看门牌号,被傅知伸叫住:“赶紧进来,人都烧糊涂了。”
张远这才确定是傅知伸,只是看他整个人将岑仑搂在怀里哄的姿势有那么一点不太适应,什么时候傅知伸有这么体贴过床上的小东西的?
傅知伸从床上坐起,岑仑不安地呢喃两声,他把人抱在腿上靠在怀里,让张远过来看病。
张远见岑仑软趴趴得由着傅知伸摆布,作为医生的职业操守让他即使多想揶揄几句,都忍着先给人看病。
为了降□□温,张远决定先给岑仑打一针再挂点滴,傅知伸换了个姿势好让他注射,将岑仑整个放在自己腿上,臀部向着外面,宽松的裤腰带往下褪了一些,露出一小片光滑的皮肤。
张远一边给岑仑涂药水,一边感叹世事变迁,前几个月前傅知伸还是把人往床上一丢自生自灭,现如今居然像个宝一样捧在手心里。
感觉到屁股上的冰凉,岑仑瑟缩了一下,下意识就要往傅知伸怀里去,傅知伸安抚地拍着他的背,轻声哄道:“乖,放松一点,一会就好了。”
张远拿着针筒的手不经意地抖了抖,听到这话仿佛自己已经聋了一样。
傅知伸见状,低声斥道:“小心点,别扎疼了。”
张远翻了个白眼:以前是谁说让他多吃点苦长记性的?
好一阵忙活,张远终于给岑仑挂上药水,傅知伸还让人贴了个暖宝宝在输水管上,生怕冻到岑仑一样,让张远叹为观止。
张远一边收拾自己的东西,一边吊儿郎当地问:“我说老板,你不会真对这只小白兔动真心了吧?”
傅知伸给岑仑盖上被子,闻言看了他一眼,后者十分识相地闭嘴,但还是忍不住贫一句:“你年纪也不小了,是时候修身养性了。”
想起上一次张远还跟他说他更年期到了,傅知伸脾气要发作,奈何要照顾岑仑,否则他都能起身一脚把人踹出去。
岑仑睡得昏昏沉沉,做了很多梦,一环接着一环,到最后已经分不清哪是梦境哪是现实,梦醒了还是梦,梦里爸爸妈妈都还健在,妈妈不会逼他练琴,看不清容貌的爸爸用宽厚的肩膀托着他去抓树上开的花。
画面一晃又看到放着爸爸遗体的灵堂,妈妈抱着还不到两岁的他在灵堂前哭得肝肠寸断,而他却飘在空中摸不到任何人,说不出一句话,他不停地暗示自己这只是一个梦,梦境外爸爸妈妈还幸福地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