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络听了这话怒目圆睁,恨道:“父皇,大支连年犯我边境,欺我百姓,就是因为这怀柔政策,咱们年年被迫和人家交换财物,边界百姓时常被他们凌侮却得忍气吞声,咱们为何还要忍呢?这些年来纳为已是太平多了,国力渐强,兵力也较以往雄厚得多,内乱虽有,却不足妨事,实话跟父皇说了吧,儿臣早想打了,暗里一直在做着各方面的筹划,如今这个无礼要求刚好是个契机,儿臣不怕他万俟阿达,儿臣愿意与他决一雌雄!”
老国君听罢一阵疾咳,连连摆手道:“万万使不得!我就知道你会如此!我不能让你去冒这个险!我也不能……我也不能把万里江山交给你这小子儿戏!你以为这江山是这么好坐的嘛?你说打就打!要知道,守业更比创业难哪!咳,咳……少年气盛!跟我年轻时一般模样!唉,络儿啊,你忘了那越王勾践卧薪尝胆?忘了淮阴侯也曾受过□之辱么?大丈夫能屈能伸,实力不济的时候就得忍,他们忍得,咱们就忍不得么?十几代、几十代之后的事我管不着,但是我决不允许纳为的江山毁在你我两代人手里!”
“父皇,人家都骑到咱们头上来了!”叶络恨得在地上来回不停地踱着步说:“父皇为何总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你,你!我跟你说了这许多你还这般倔强,你要把我气死么?!”老国君说到这又是连连咳个不停。叶络还待说些什么,却被皇后拦了下来,使了个眼色。她只得忍了再忍来至近前为老国君捶着背道:“父皇保重,方才是儿臣莽撞,父皇别生儿臣的气了,身子要紧。”
老国君喝了口水勉强道:“那你……那你能否答应我先把这桩荒唐的婚事忍下来?”
叶络咬咬牙道:“儿子……儿子忍了便是!”
老国君长叹了口气道:“络儿,我知道这门亲事着实委屈了你,但其实又何尝不是委屈了他自己的女儿呢?你想想他能让他的宝贝女儿委屈一辈子么?若是他只拿女儿试试咱们,咱们忍气应了便是,至少他就没有出师的借口了;若是他真为了避什么祸,将来也总得为女儿终身着想,避个一阵子自然就会把女儿接回去了,你也只是委屈一时罢了……”
“父皇别多说话了,好好休息吧,儿臣这就起草文书回了大支,应下这门婚事。”叶络扶老国君躺好,万分委屈地看了皇后一眼,便出了门去。
叶络憋着满腔的窝囊气回了储嗣殿,一进屋就摘下了墙上宝剑,转身便出了门来至当院。她愤愤地兀自耍起剑来,一招一式都充满杀气,每出一剑便义愤填膺地吟一句《满江红》:
“怒发冲冠,凭阑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最后一招完毕她猛地收势,竟迎着风落下泪来。
她收起了剑便又出了宫到董肇熙处。“殿下又回来了?”董肇熙笑着迎出门来。叶络作了个揖强作镇定地进了方厅,见那盘棋仍是搁在桌上没有撤。
董肇熙并未开口问她一句,只是笑意盈盈地道:“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