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一样,把叔叔看得这般重要。你看中他也罢,是母亲大度都不和你们计较,但是当年家里的钱你根本没有权利动用一分!但是你倒好,擅自挪用了去做生意,母亲有多心痛你和父亲的这个举动,你根本不知道,也不在乎这一切,你们太让人失望了,现在还血口喷人,忘恩负义!......我和俊泽商量过这件事,是父亲和叔叔的不对,你成为了帮凶,公司里的钱,本来就该有我们一份,但是却被你独吞了!我不和你争夺什么,因为那本来就是我的东西,我不必争,律师也会帮我要回来。你等着我们法庭上见,你的这种做法根本就无法在庭上立足。我们看不上你的钱,你也不必以施舍我们的语气说是给我们钱,你不要忘记了,那是许家的钱,是许家的东西,我和俊泽都有份。你想独占拿大,除非我们都死绝了,你才胆敢生这个心思。
“现在我告诉你,你公司里的股份,是有我和俊泽每个人三十三点三的股权,你不想给也得给,这是许家的公司,而不是你的。你不给,我们不会善罢甘休。你自己考虑清楚。”
岑泽说话之间面目带了恨色,目光也凶狠残忍地盯着许振华对视。
她说话本来就很难听,但是却又带了施舍和高傲的神色,让人看着,更加无法忍受她语言和表情的狰狞。
她并不怕讲出难堪伤人的话来的,或许在她心里,其实自己的话根本不算是伤人的话,而伤了许振华也只是正常的。
毕竟她认为许振华私吞了家里本来属于自己的财产,这让她未尝不恨。
岑泽现在嫁的丈夫只是一般的普通有钱人,无法满足生活物质上无穷无尽的奢侈,许振华的情况要好太多,而岑泽认为他动用的拿一笔钱,何况还是属于父亲,而不是属于其他人。按道理是家里的钱,家里的钱怎可能没有她自己的份?
岑泽和联合老大孟晖联合起来要夺许振华的公司,正是因为钱这个目的。
许振华听了她口不择言的话,本没打算和她动怒争吵的,但是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他也不得不黑了脸下来,浑身是风雨欲来的煞气。
他直接怒指岑泽,呵斥道,“逼人太甚的人是你们!我自己挣下的基业,岂能容忍你们刮分!这些年你们来找我要过多少次钱,我给了多少,你不会不比我更清楚,如今你们还打起了我公司的主要,我警告你想都不要想!那不是你们能指染得了的地方,我厌恶你们到致极,你最好现在就离开,以后也不要出现在k城,我根本不愿意再见到你,也不会再给你们一分钱。”
许振华说这番话,已经是仁至义尽。他怒火中烧,双眼带着狠绝和暴戾,眼底深处埋藏的狠毒和憎恨一点也不输给岑泽。
他们是一家人,有些地方真的太像了。
尤其是发起火来的时候,简直就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他一向在公司或者云恩面前都不是这样一幅很辣的模样的,但是偏偏在自己家人他们面前,他就露出了最残忍,最暴怒,最冷酷绝情的一面。
平日的云恩,何尝见过他这幅模样。
恐怕就是见了,也会疑心自己并不认得他。
许振华如同一尊罗刹神一样和岑泽对峙,两个人都站着,他的头发因为发怒而散乱了一些,这让他看起来整个人越发带有邪气,和一点不正道。
他仿佛不是他了,变了一个人在岑泽面前,但是岑泽每次来找他要钱,两个人之前的这种诅咒吵骂,已经是在正常不过的事。
他自己也十分厌恶这种状态下的自己,厌恶之下还有焦躁和沉郁。每次见到大哥大姐像讨债鬼一样来向自己讨债,他的心情就根本不可能好起来。
他怒指着岑泽的时候身上的西装扣子松开了,露出外套里面的衬衫来,目光深沉锐利地盯着岑泽,当真不把眼前这位当做自己的姐姐看待。
他们明明之间还有血缘的羁绊,但是现在留给对方的却只剩下憎恨。
许振华看到自己的家人,内心充满了深深的,深深的厌恶和失望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