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俺给你站脚助威,你只管把他活剐了,俺给你叫好!”二猪叫道。
“他把俺舅给弄傻了,不宰了他对不住俺舅!”三驴喊道。
四羊不说话,他在五人当中最老实,也是最容易犯心软病的一个,见黄佑已经惨的不成人样,也就不忍心再要黄佑的性命。
小狗咋呼的最欢,大有不杀黄佑不足以平民愤的架势。
草儿默默望着丈夫,没有表情,没有话语,凡是丈夫要做的事,在她看来都是正确的。
“大当家,”黄佑对野狼说:“我对不住你,从一开始我就没打算让你们好,不管最后你拿到拿不到这颗珠子,我都会要了你们的命。如今珠子在你手中,归你所有,我不心疼,我只想提醒你一句,不要再将这颗珠子让任何人看到,否则你会因为这颗珠子而惹上大麻烦。你倘能听见去我这番好言最好,你若听不进去,那就随你的便,黄某一个将死之人,做不了你的主。只道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你信我也好,不信也好,黄某已是言尽于此了。来吧,赏我个痛快,别手软!”
野狼犹豫犹豫,决定成全他,毕竟他变成这个样子,死了更比活着的好受。
于是,野狼走近黄佑的身边,说了句:“今有我王二龙,送黄老当家上路,黄老当家一路好走。”
黄佑欣然一笑,比哭还难看。
野狼并未用刀,而是用双手,发力将黄佑的颈骨折断。
黄佑叫都没叫一声,便到“那边”享清福去了。
“晚辈有个请求。”野狼向梁力夫抱拳说道。
“说。”
“晚辈想将黄先生的尸身下葬,尘归尘、土归土,他纵是作恶多端,但死了死了,也应该一了百了,将其暴尸在此,晚辈认为不妥。”
“好。”梁力夫赞许道:“是个有情有义的好汉子。不过你们全都受了伤,就不要再劳累了,这件事情交给我来处置吧。”
说罢,吩咐自己人,将黄佑的尸体弄走,与其余那些死尸一起埋掉。
接着,梁力夫请野狼到厅中再聊几句,他的人还没有把事情办利索,因此他还不能走。
野狼随梁力夫进到厅中,五小鬼相互使眼色,认为这是一个发财的好机会。于是请草儿看好老舅,他们五个不顾身上带伤,以帮忙为借口,伺机拿取好处。
梁力夫与野狼全都心知肚明,却并没有加以约束,由着五小鬼耍心眼儿。反正这所宅院当中的大都是不义之财,谁拿都是拿,不拿白不拿。
“老人家,您两次搭救晚辈出生天,晚辈都不知该如何感谢您的好。”野狼发自真心的向梁力夫说着。
“我从没有搭救过你,你不要说出这种话。上一次,你非说我救了你,反倒弄了我一个莫名其妙。这一回,我是为找老黄的麻烦而来,并非救你而来。因此,我对你没有任何恩情,你更是大可不必对我有任何感念之情。你若非要把我当成你的恩人,那只是你一厢情愿,我无所谓。”
梁力夫尽管这样说,但救命之恩如同再造,野狼焉能忘掉。至于如何报答,就看将来的缘分吧,也许有一天就会将恩情报答回去,即使没有这个机会,也应该将这份恩情牢记心底,在有了儿孙之后,也要把这份恩情传颂下去,一旦有一天幸遇梁力夫的后人,将恩情报答在他那些后人的身上也未尝不可。
野狼没有再说什么客套话,而是转为向梁老先生请教心中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