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说一个死人,难道大王不觉奇怪吗?”
琪反问:“你既知是个死人,却突然说起她,你不觉奇怪吗?”
仲雪端起茶喝了一口,笑了笑,“好,咱们不打哑谜,你我都知那个人是谁,我只问她下的决定你可遵从?”
“告诉我她在哪儿?”
“等你答应发兵再说。”
琪咬了咬牙,“好,我答应发兵。”
仲雪没想到他应的这么快,刚才以国家利益要挟他都不肯,现在随便提一句燕丹。便什么都应了。这丫头的名头还真好使。
其实他又何尝不是。若不是她锲而不舍的缠他,以生命相挟,他还不会退而求其次,在他心中燕国的地理位置比打楚国更重要,想攻打楚国,只魏一国就占很大胜算了。
“好,既然说定了,容后的事会派人与你详谈。”仲雪站起来要走,琪一个闪身挡在他面前,“君侯不想留下来吃顿饭吗?”
“若我不想呢。”
“不想也得想。”他瞪着眼。那小眼神,啧。
看来他是不问出燕丹的下落不打算放他了。仲雪笑,“那就让大王破费了。”
他知道这会儿来硬的是很不明智的,吃顿饭而已,想要不吃也得等他的人来了再说。
酒宴就设在大帐之中,喝酒的就两个人,不过在仲雪的特别要求下请了三春为他们执酒。
席间琪一直看着三春,他本就怀疑她的身份。按冯成所说她应该是燕国人,可是她却和城阳君走得这么近,执酒也要她亲手来做,就连城阳君从建城出来,身边也跟着她。那么她到底是他的什么人?
尤其看着她总有种熟悉感,她的眼神总让人觉得温暖,就好像看见夏天里的暖阳,春天里的娇花。
三春知道他在看她,一直低着头装没看见。但他的眸子却如影随形地勾在她身上,让她觉得惶惶不安。伺候了一会儿酒,听到仲雪说:“你出去吧。”她就好像得了赦令,慌忙往外跑。
“等等。”琪叫住她,突如其来地问:“你是燕国人还是魏国人,为何听他的?”
三春心道,开始了,这两个人的争斗打算从她开始吗?
她道:“大王有什么吩咐?”
琪迟疑片刻,终没多问,“去再拿瓶酒来吧。”
“诺。”
她松了口气,走出帐门,并没去厨房拿什么酒,而是回自己营帐睡了一觉,至于那两个随他们干什么吧。
等醒过来时,很奇怪什么事都没发生,营帐里那两个人似乎一点打起来的意思都没有,他们两个人勾肩搭背好像哥们似地走在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