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申:“即刻启程,前往宴城。”
晃,周围很摇晃,迷迷糊糊间,还能听到隔着东西“吧嗒吧嗒”的马蹄声。
疼,脑袋疼,脖子疼,手腕也疼。
恍恍惚惚的,白棠渐渐清醒了过来,掀开了沉重的眼皮。
他现在身处于一辆马车内,因为外面天是黑的,车内窗户也都是紧闭着的,所以周围很是黑暗,只能依稀看清自己紧挨着的车厢壁。
脑袋随着马车偶尔的一个大咧趄撞击一下车壁。若不是醒过来了,指不定还要撞多少下。
双手被绑在身前,看这架势,很明显,他被绑架了。
他一直本本分分安安宁宁的在院子里待着等着萧逸回来,本来一直都好好的,没想到他不去惹事,事情自己主动找上门来,刚上完厕所出来,就被人从背后敲晕了,等醒来就发现在这了。
真是流年不利啊!我怎么又被绑架了!是看我好欺负吗!啊?啊!
就算心里再如何的悲愤,也无法改变自己被绑架了的现实。
白棠不敢轻举妄动,他不知道这伙人抓了他是想干嘛,只好维持着侧躺着的姿势,观察警惕着四周。
听声音,除了前面架车的,这马车里安静的似乎只有他一个人,小心的翻了个身,仰躺过来,一转头,就看到旁边一个黑影,吓得他以为是鬼,差点心肌梗塞。瞪大了眼睛,靠着不甚明亮的月光,才看清那是个人,只是全身都是黑色的而已,那人察觉到白棠醒了,也只是睁开眼看了一下,随后便又闭目养神去了。
白棠猜这是看守他的绑架犯。
直面绑架自己的坏人,白棠心里是有点发怵的。一动不敢动的躺在那又好一会,见对方没什么动静,小小的动了一下,还是没有什么反应。估计是觉得自己手无缚鸡之力,不会造成什么威胁,也不用担心他跑了,十分放任白棠在那边试探性的动来动去。
确定自己不管怎么动,对方都没有理他的意思,白棠放心大胆的坐了起来,小心的透过窗户缝往外看。
入目皆是斑驳的树影,更远去是一片漆黑,清冷的月光盈盈的洒下来,显得眼前之景分外萧索。周围很安静,好像道上除了他们这辆马车,再无别的过路的人。
白棠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也不知道现在要往哪里去,这偷偷的一瞥,让他无端有一点孤助无援的感觉。
萧申肯定发现他不见了,会有人来救他的,别慌,稳住,他们没有直接杀了他,可见他暂时还没有性命之忧,一定要确保在救援来到之前保护好自己,同时还要想想办法找机会逃掉。
只见白棠收回目光呆楞了一会后,就安安静静地窝坐在角落里,而手却不老实的试图挣脱开绑住他双手的绳子。
白棠的动作很小心也很隐秘,在马车轰隆隆的响动下,确保自己不会被发现。
没有尖锐的东西,很难独自将绳子解开,这时候白棠十分后悔没有拿萧申给他的匕首,但估计拿了也有可能被他们搜出来,只得用牙齿一点一点慢慢的磨,磨的牙都快掉了,也没弄出什么断口来。
这tm…
白棠身上什么东西都没有,自救是相当的无能为力,唯有靠牙齿坚持不懈的磨绳子,好让自己在必要时刻挣断绳子,让自己的逃跑有更大的可能性。
一晚上过去,绳子被他咬了几个不甚明显的断口出来,让他有一种离成功逃脱之差一步的希望。
于是他便嚷嚷着要方便,很急很急的那种。看着他的人便将绑着他手的绳子给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