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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免成!
齐免成看着连城月,也微笑。连城月却看见,那笑只在他白皙的面皮上。
却从未落入漆黑的眼底。
于是连城月也看向他。他毫不畏惧,也翘动唇角肌肉,对他露出了一个相似的假笑。
……
温思衡的状况的确不好。
浑身刻印的回路,早就让浑沦浸润他全身,融入他的四肢百骸,甚至还有一部分浸入了血肉之中。宁明昧燃烧莲灯去驱逐,也只能驱逐他身体表层的一部分。
浸入身体深处的浑沦,却是怎么也逼不出来。强行去逼,温思衡反而会吐出血来。
宁明昧一连治疗了温思衡四天。温思衡的情况也没有好转。与此同时,“浑沦”一事五常皆知,一时间,东疾山上挤满了前来查看情况的五常之人。
与此同时,很地狱地,东疾山上唯独没有凌风派的人。他们被五常禁足在门派里,正在接受调查。原本留守城中的叶雪霏与老二十五,也向调查组提供了充分的、凌风派阻拦调查的证据。
凌风派调查一事由烟云楼主导。东疾山上的调查组,则以清极宗的人为主。这四日内,有不少人风雨兼程来到这里。
其中包括林鹤亭和老三桂陶然。白不归虽也心急如焚,可他还没能在清极宗拿到永久绿卡,不敢出峰。
除去这些负责处理事务的弟子,还有两个出人意料者,也来了。
其中一人,是常非常。
温思衡与穆寒山的病房靠得近。宁明昧走向温思衡的院落时,正巧看见隔壁病房里的穆寒山。
穆寒山中了常静的毒针,又喝了些毒药进去。如今他不能说是半身不遂,至少也是不太健康。好在他中毒不深,比起至今昏迷不醒的温思衡来说,如今的穆寒山已经能靠在床榻上,醒来与人说话了。
宁明昧从雕花窗看进去时,正好看见身着灰衣的少年。少年眉目清秀,睫毛很长。若不是宁明昧认识他,普通人很难想到,这名少年如今已经有三四百岁。
而且,是清极宗的峰主,化神期的剑修。
穆寒山则是那个看起来比他更为年长的青年。他努力撑着身体坐起来,可身上伤痛,让他难掩痛楚之色,脸上也很难做出平日里的沉稳神情。
“寒山。”常非常垂眸道,“你伤在后背?”
穆寒山点头。他想解释自己是一时不慎,不必师尊担心。常非常却道:“转过来。”
少年微凉的手落在他的后心上,穆寒山反而无法说话了。
两人虽然是师徒。可他们之间,也从来没有过这样亲密的动作。常非常向来倦怠惯了,就连教穆寒山用剑时,也从来不会手把手地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