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除去与你讨论术法的信件外,他会单独寄一封书信给你,这些年他寄来的信件我都扣下了。”
登阙把信交到纪桓的手中:“我私自做了决定,你要是怨我,我也认。”
纪桓握着手中的信件,无声地张了张嘴。
“多谢。”
听见纪桓的道谢,登阙微愣:“我私自把这些信扣下,你不生气吗?”
“要是一并交到我手上,不知道还会剩多少。”纪桓随意翻了翻手中泛黄的信封,轻声问道:“这些信,你看过吗?”
“担心有什么重要的事都打开过。”
纪桓道:“他在信里都说了些什么。”
“一切安好。”
纪桓微愣,随着登阙的回答下意识拆开了一封信件,顶端只写着一切安好。
登阙轻叹了一口气:“每一封都说,也不知道陆云琛想做什么。”
“刚好,带着这些信顺路过去问问他。”
“……也好。”
纪桓将信件收好,离开前拍了拍登阙的肩膀。
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云雾窟。
边境的雪早已融化了,可迎面袭来的风依旧带着刺骨的寒意。
原先算不上热闹的小村落,而今更是被死寂包围,唯有墙上已经干透的鲜血,证明着在不久之前此处还有人在这里生活。
“你怎么来了?”
纪桓脚步一顿,看到栾承刑的时候有些意外:“你和他……”
栾承刑打断道:“我是跟着阮师姐一道的。”
“这样啊……”纪桓点了点头,又问道:“他们呢?”
“我带你先过去。”
纪桓道:“恩,路上顺道跟我说说这些天发生的事吧。”
从栾承刑口中纪桓才知道,从他安排好一切进入幻境到今日,已经过去了整整半个月。
在这个半个月里,阮湉潜入了凌云霄与任月娆合作了一出扭转乾坤,借着任月娆大婚暗中操作,最后将任老头拿下,废去内丹后关入了凌云霄的私牢。
问天阁姬临雪借着救任老头的名号,吸纳了凌云霄一半弟子。
任老头也死了,死因是伤重不治,问天阁而今正打着替任老头报仇的名头,攻打凌云霄,誓要诛杀任月娆,为任老头报仇,鹿清带着魔兵此刻仍在与问天阁苦战。
而另一部分投靠问天阁的仙门围攻了他们,若不是阮湉传信回云雾窟没多久,陆云琛便敢回此处支援,阮湉险些命丧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