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5章审讯女谍
令清瘦男人感到遗憾的是，两枪都已经落空了。
纪成林和李小虎发现前方的芦苇猛地在摇晃，便知对方已经有了开枪的企图，均是身体一矮。
清瘦男人迎来的是猛烈的射击。
纪成林的一支手枪已经打光了所有的子弹，李小虎弹夹中的子弹也已经消耗过半。
密集的子弹将清瘦男子压得抬不起头来。
若不是他机敏，差点就被打成血筛子。
雨势更大了，整个江边都被礴的大雨捂得严严实实，满耳尽是“哗哗”水声。
清瘦男人只见江上有孤零零的几艘渔船，越发显得冷清，直如鬼域。
他也是趁机将手枪里的子弹尽数打光，这才甩开大步，往前狂奔而去。
顾不上回头去看身后的追兵，到了江边，双脚用力一蹬一块平坦的大石，朝着滚滚的江水毫不犹豫的一头扎进去。
这个女人仍是不服气，方如今摇摇头：“我得纠正你一点，袁护士之所以为你们做事，是因为她的家人被你们的人胁迫，不得已做出违心的事情为你们卖命，后面改过自新，不存在投靠不投靠的事情。”
“你们搞出所谓的轮休制度，根本就是针对我的！”柳护士喟叹一声。
“这不是你该考虑的事情！”方如今断然拒绝了他，“你该想想以后怎么办？”
“你们对我的手枪动了手脚？”
这么漂了一会儿，他发现以自己目前的身体状态根本无法游到江对岸去，而且中国人很快就会调集船只搜索江面，届时怕是根本无处可逃。
这也导致了她对着武卫开枪，结果武卫却毫发未损。
此时的柳护士再也没有了之前的贤惠，脸色阴沉的可怖。
其一，便是还有没有什么尾巴留下，如果被审讯一方顺藤摸瓜，造成的次生灾害不堪设想。
“袁护士早就投靠了你们，对不对？”柳护士有些咬牙切齿地问。
神奈川等地还发生了不同程度的海啸。
这次是被抓了现场，再也没有了狡辩的意义。
李小虎恍然，队长的意思是守株待兔。
他却不敢把废气吐出来，他知道，这一吐，自己离死真就不了。
到了地方，他在水下等了片刻，这才将湿漉漉的脑袋露出水面。
地震灾区包括东京、神奈川、千叶、静冈、山梨等地，地震造成了巨大灾难，伤亡约10万人。
柳护士神情颓然，腰也不自觉的弯了下来。
眨巴着眼睛朝着岸上看去，珠帘一般的雨水落在芦苇上，将芦苇打得频频点头。
再一次的打击，让她感到无比的愤懑。
方如今微笑着点头：“没错，子弹一颗没少，但撞针略微动了一下。”
方如今轻轻摇头：“针剂也有被掉包的可能，这方面袁护士是很懂的，所以你给她注射的，根本不可能致死！你能欺骗她，她当然也能欺骗你！”
他传递给柳护士的情报必须是最为核心，那就是对已经被捕、甚至早就叛变的“蟋蟀”刺杀行动。
如果是被一名老特工欺骗也就罢了，可小袁只不过是一个小姑娘而已。
休息了片刻，他坐起来，从衣衫上撕下布条将两处伤口包扎好，做完这一切，全身几乎再次脱力，不得已又休息了一会儿，这才从地上捡起一根竹竿拄着向小河沟慢慢走去。
他让自己尽量放轻松，一动不动的随江水流动。真
清瘦男子感觉浑身都已经脱力了，干脆闭上眼睛，那能让自己的恐怖感降到最低。
柳护士深吸了一口气：“我想知道，你们是怎么怀疑我的？”
“走吧，去下游！”
然而，就在他走了不足四十步的时候，芦苇荡中忽然有两人长身而起，直接将他扑倒。
“的确是个行家！”
对于任何一个间谍来说，他被捕之后有三件事是最为紧要的。
清瘦男子心中大骇，他什么也看不到，这口水幸亏没有呛到鼻子，他使劲地憋住气，拼命的往上游。
她看着方如今：“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给我的手枪撞针动手脚，说明你们的魄力很大，具体的执行人员是个懂枪械的行家。”
这里的空气虽然混着臭气，但对他而言却是甘之如饴。
虽然是夏季，但江水仍然让清瘦男子感到刺骨的寒冷，原本刚刚清醒的脑袋顿时变得发涨。
“我对你的不幸遭遇深表同情！”
“糟糕，还是让他跑了！”
忽然，他的脑海里一个念头闪过！
就在这时，一个浪头劈头盖脸拍过来，将他打沉。
他感觉自己体内的氧气越来越少，肺部的空气被吸得一干二净，二氧化碳不停的冲进去，快要把肺憋炸。
方如今饶有兴致地看着她：“你早就知道袁护士在为我们做事？”
尽管临时看起来似乎是摆脱了身后的追兵，但他不敢有丝毫的大意，顺流朝着江心深处奋力游去。
许锡光给她传递的消息只有寥寥几个字，并未提及袁护士的事情。
“趴下！”
两人当即转身离去。
……
更糟的是，东京城里的供水管道在地震中受到严重破坏，无法使用。转眼间，全城一片火海。
“你担心你的家人？”
他大口地喘着粗气，似乎是把这段时间失去的都要一口口吸回来。
李小虎飞速换好弹夹之后，对着下游连开了数枪，但他心里很清楚，此举于事无补。
其三，无论开不开口，也要把暴露的原因搞清楚，即使死硬到底，也可以瞑目了。
就这样死了吗他不甘心，大风大浪自己闯过无数，眼看着就要逃出生天了，他怎么能甘心死在这冰冷的江水喂了鱼虾。
但是有些事情，她急于弄清楚，不然自己死不瞑目。
江水刺激着皮肤，尤其是伤口，让清瘦那人忍不住地打了个哆嗦。
“什么时候的事情？”
所以，这次审讯，反而是她更加出动，先于方如今开口。
十三年前的关东地区发生的7.9级强烈地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