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上面看看！”
曹戈语气坚定，目光中带着杀气：“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也得给大哥报仇！”
郑掌柜狡兔三窟，但这瞒不过刘海阳。
刘海阳越想越气，如果事情真是这样的话，那自己简直就成了冤大头，被人家玩得团团转。
他们将公寓里所有的住户门都敲开了，挨家挨户搜查，一无所获。
曹戈摩挲着手枪，高兴的像是个孩子得到了心爱的玩具。
屋子里没有任何的回应。
“这个人怎么办？”曹戈一努嘴。
“队长，是不是那个家伙跟别人一起下套让咱们钻？”一个心腹小心翼翼地说。
“特务？”曹铁惊诧，“你怎么会跟特务有瓜葛？”
一定是出事了。
曹铁看他晃着手枪，忙提醒道：“哥，枪是好枪，但随身带着可能引来杀身之祸。”
“特务！”
“哥跟你商量个事儿。”曹戈有些难为情，“这把枪能不能借我用一天。”
空无一人！
伸手一摸，床铺还是热乎的。
至于楼上的那个人，他有心无力。
说罢，他取出一段绳子搭在了索道上，身子向前一冲，片刻后，已滑到了对面公寓的顶端，随后，曹铁依样画葫芦也到了对面的楼顶。
曹铁记得堂哥就喜欢鼓捣这些玩意，没想到时隔这么多年，爱好依然没变。
刘海阳不由地脸色一苦。
“我会！”
尽管曹铁什么都没说，但他已经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搜！”
曹铁尴尬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再掰扯已经来不及了，特务们已经顺着楼梯直奔郑掌柜房间。
时间还早，按理说不会有人打电话来，除非……
忽然，一扇门打开，一个赤膊的大汉揉着惺忪的睡眼骂道：“深更半夜的，搞什么……”
郑掌柜此时还在杂物后面半躺着，这个索道他可过不去。
刘海阳的车被找到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了。
可是，杀了郑掌柜呢？
到时候又怕死无对证，甚至别人会说自己是诬陷好人、杀人灭口。
等刘海阳从楼梯上追下来的时候，汽车已经风驰电掣而去，留给他们的唯有一对尾灯。
“没那么容易，他是特务，你不是他的对手。”曹铁毫不隐晦。
楼顶上，曹戈脑子一转，已经有了办法，简单地跟曹铁交流了一番，便来到了西侧。
“给谁报仇？”
郑掌柜暂时不在也不算什么，但刘海阳发现房里不止一人。
“守住门口！”
“哥，你先过去！”曹铁说。
彭浩良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接着，就看到郑掌柜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与此同时，楼顶上又出现了三个人影。
“那好，这枪你先用。”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曹铁也就不好拒绝了。
一个普通的公寓门铁锁，难不倒这些特务，打头的特务从口袋中掏出一根铁丝，插进了锁眼中，鼓捣了几下，门锁便吧嗒一声应声而开。
为了帮自己，曹戈的黄包车还留在了郑掌柜公寓的附近，再回去找怕是找不到了。
刘海阳吩咐完就带着两个手下沿着汽车开走的方向追去。
“我的一个大哥！”
电话果然是彭浩良打来的。
曹戈不以为意道：“一辆破车而已，不要了。以后咱有了这个，还怕什么！”
等支援的人手到了之后，楼上的郑掌柜早就没了踪迹。
他并没有开灯，但是枪口始终指着床铺的方向，随时保持着警惕。
郑掌柜不见了！
“用枪干什么？”
黎明时分，刘海阳拖着一身的疲惫回到了调查室的办公室，忙活了一晚上，毫无收获，他的心情沮丧到了极点。
“哥，今天的事情给你添麻烦了。”曹铁说。
曹戈在他肩头轻轻捶了一拳，笑着道：“我知道你没那个意思！哦，对了，接下来你什么打算？我的意思是最好出城避避风头。”
打头的特务再次将耳朵贴上去，他的听力极好，甚至可以听清楚数十米之外人行走时发出的脚步声，可是门里没有任何的动静，难道里面没人了？
这时，刘海阳也上来了。
早知道该让郑掌柜写一份口供的。
然而，司机还是大意了。
沉甸甸的手枪握在手中，给了曹戈十足的底气。
当初若不是以老娘性命相威胁，郑掌柜也不会弃暗投明。
刘海阳靠在沙发上，身心俱惫。
情报显示，郑掌柜已经回到了公寓。
曹铁也是无奈之举，带着一个郑掌柜，他和曹戈都别想逃出去，两人都得死。
电灯打开，屋子里果然空无一人。
“报仇？”
郑掌柜这颗棋子，自己还没有怎么布局，就被人家吃掉了，着实可惜了。
“别说了，反正我是不会丢下你的。”曹戈是个倔脾气。
骂声戛然而止，就像是喉咙里忽然被人塞了一团鸡毛。
曹铁没时间打听那位大哥是的故事，但猜测既然是被特务杀死的，肯定不是坏人。
“报仇！我一定要杀了他！”
在重重围捕之下，曹铁竟然能逃走，这究竟是哪个环节走漏了风声，还是纯属是一种巧合，这些刘海阳不得而知，他必须要找到郑掌柜求证。
对方先开枪了。
他恨不得扇司机一通嘴巴，只是司机并不在眼前，而是去了医院做手术。
“哥，你接下来怎么办？”
曹戈对这一带的地形比较熟悉，两人找了一个废旧的仓库，躲了进去。
“不是我，是我大哥！他就是被特务杀死的。这个仇我必须报！”
刘海阳很清楚，郑掌柜离开的时间不会太长，兴许就在这栋楼里。
“把门打开！”刘海阳低声说。
他就是吃这碗饭的，自然不会让郑掌柜失管失控。
再加上红党极其善于做思想工作，说不定郑掌柜又被他们拉了回去。
曹铁无奈地叹口气：“我的任务还没有完成，暂时不能出城。”
曹戈瞪着眼睛：“不行，这样太危险了……”
没等他说完，曹铁便打了个噤声的手势，并拔出了手枪。
几乎与此同时，曹戈也听到仓库外响起轻微的脚步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