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3章民族败类
王韦忠拍拍方如今的肩膀：“真有你的，四两破前千斤，干得漂亮！”
孙大彪这个混蛋手里的新鲜玩意儿可不少，可他不知道方如今是什么时候跟孙大彪走得那么近的。
方如今回以笑容，他早就料到了石耀华的骨头很硬，所以在没抓捕之前就在考虑审讯方案了。
但是，这最终的功劳还要归功于益民诊所的女护士，如果不是她提起，方如今也不会知道石耀华对老鼠之类的啮齿类动物如此恐惧。
孙大彪的这个方法，方如今之前虽然没有看过，但听还是听过的。
鼠刑在中国商代就有，中世纪的欧洲也屡见不鲜。
而中国人更是给鼠刑起了一些颇具诗情画意的名字。
比如，“虎豹戏春”。
其实就是将女囚赤身放进一个布袋之中，所谓的“虎”就是猫，“豹”就是老鼠。
将老鼠和猫一起放到布袋之中，然后扎紧布袋，在外面用响声惊吓猫和老鼠。
方如今冷声道：“你们的计划不错，一边让他赚钱，一边又让他输钱，他可能到死都不知道，他赚到的那些钱是永远也填不上那个窟窿的。”
石耀华的文化程度很高，又有一门过得硬的医术傍身，这样的人物到了任何地方都属于难得人才，可惜他却为情所困，成了汉奸，甘心为日本人卖命。
“好吧。你说说，这段时间你到底进行了什么情报活动，从焦家获取了哪些机密情报？”
方如今冷冷地看着他，他没有心情和石耀华扯这些，即便他同情石耀华被要挟的遭遇，但焦凤梧也不会让石耀华活着祸害他的名声，反正这个石耀华在他的眼中已经是个死人了。
“没有。王医生在这方面守口如瓶。但是时间一长，我也打听到了一些情况。”
方如今很想抽他一个耳光。
方如今点点头。
田边恭司到底掌握着什么样的秘密，以至于日本人不惜放弃王令朝这颗完全可以深埋在临城站内部的钉子，也要除掉他的呢？
“这纯属偶然，我和他是在一个朋友的酒会上认识的，因为圈子里都是从事医疗行业的，而王医生的医术水平又非常高，所以一来二去，我们就成了不错的朋友。闲暇的时候经常会在一起探讨医疗上的话题，相互之间都很有启发和收获。”
方如今道：“说说他的情况！”
日本人在这方面确实很善于动脑筋。
“不要跟我耍什么心眼儿！我警告你，这些情况我们已经在梳理核实了，但凡有一条对不上的，你知道会是什么后果”。
焦凤梧的官职虽然不算是高，但和军政大佬都有一定的联系，从他的身上还是能够得到很多军政情报的。
不得不承认，日本人在洞悉和把握人的心理方面的确是技高一筹。
看到方如今久久不语，石耀华心头紧张无比，他以为方如今是对他卖国投敌感到不满，赶紧解释。
这更加说明田边恭司的重要了。
石耀华转过眼球看着方如今，叹息一声。
汉奸就是汉奸，热脸贴了人家的冷屁股，也是活该。
人有时候就很奇怪，就是凭着一口气撑着。
方如今有些后悔没有及时参与到田边恭司的审讯当中来，否则也许会走到日本人的前面，将田边恭司口中的情报掏出来。
“你跟王令朝是怎么认识的？”
“他透露过他的具体工作单位吗？”
“他的真名叫什么？他的老婆是不是也是日本间谍？”
“他执行完你们下达的任务之后，又去你的诊所找你是不是因为财物纠纷？”
一旁的行动队员不无自豪地接口道：“临城一大半的日本间谍都是我们这位长官抓的，你落在他的手里算是你的荣幸！”
从日本间谍的想法来看，日本人和中国人毕竟是有区别的。
特高课的情报网络遍布临城各处，真是令人防不胜防。
“说说你们的这次计划！我要听详细的，一个细节都不能落下！”大的背景基本上搞清楚了，方如今决定开始深挖线索了。
“我的真名就叫石耀华，籍贯河南开封，曾经是仙台医科大学的学生，就是在留学的那段时间，我被日本间谍组织发展成为间谍，在特高课的培训机构进行了半年的培训，留学结束之后才被派回国内，近几年根据上级的指令来到临城。”
石耀华不得不重新再次审视面前这位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
他朝着方如今无奈地摇摇头，开始给石耀华上药，不过动作可没有平时那么“熟练”。
方如今绝对不会相信石耀华守着一堆宝山无动于衷的，而且他背后的间谍组织更加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放着焦凤梧身边的情报不窃取，岂不是太浪费资源了。
石耀华微微脸红。
方如今眼睛微微眯起来，这么说来，石耀华的上级已经掌握了王令朝的真实身份。
说一句也是说，说两句也是说。
石耀华忍不住一个激灵，赶紧解释道：“不要！我说，我都说！我接近焦凤梧，是准备长期潜伏的，他可以作为我的保护伞，一直到临城被日本人占领，那时我还可以劝他为日本人效力！
焦凤梧在市政委员中主要负责经济，我只是从他的只言片语中得到了一些关于临城粮食、布匹、药品和其他工业产品的情报，陆陆续续地传了出去。
一开始，我以为自己这样做能够得到日本人的欣赏，没想到换来的却是一通批评，他们让我不要轻举妄动，好好地潜伏在焦凤梧的身边。
“他对你是真心不错！”
“他是我专用的信鸽，一旦有了重要情报，我会将情报用暗语写在给病人开的药方上，病人去他店里买药时，自然就完成了情报的传递。”
后来，我也就老实了，只负责看病和焦凤梧下棋喝茶聊天，其他的事情一概不过问，所以谈不上获取什么机密情报。”
他张张嘴，终于还是将心里话说了出来：“敢问长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