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8章真正深意
刘冠军曾经担任过临城站的行动组长，是张鑫华的上级，也是吴剑光的前任。
正是由于刘冠军的意外身亡，吴剑光才得以从南京本部调入临城站接棒任职。
数年之后，侯科长神秘地从南京来到临城，很大程度上也是为了调查这一个当年的悬案。
而且，站长明确指示方如今，让他暗中调查刘冠军一案。
可以说，这个案子跟临城站、跟方如今有着莫大的关系。
刘冠军的死到底是纯属意外，还是有人为之，涉及到临城站之中是否有内鬼的问题。
以往，方如今是不相信层层筛选、甄别的军事情报机构中会有日本人安插的内鬼的，但王令朝一案让他彻底地推翻了这个认识，自己还是将情况估计太过于乐观了。
日本间谍组织蓄谋已久，其情报人员无孔不入，特务处也不是天然的保险箱，反倒是日谍渗透的重点目标。
据方如今的了解，焦凤梧一向不愿意接触特务机关的人，此刻焦凤梧提起刘冠军是为什么呢？
略一思索，方如今开口道：“焦老，对于刘冠军，在下也仅仅是听说过而已。”
一瞬间，方如今恍然大悟。
从焦凤梧提起刘冠军开始，他并未从方如今的脸上看到任何惊讶的表情。
按照焦凤梧的说法，如果这个电话是刘冠军的对头打来的，那么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
焦凤梧当即点点头，打了个电话给楼上，问清了那报社的地址，告诉方如今：“你去报社打听打听，也许会有人知道她的去向。
焦凤梧继续道：“别看你们站长和和气气的，其实他强势的很，若是他不想让我知道真相，我还真拿他没办法。”
方如今看过刘冠军案的档案材料，里面记录的并不详细，只说刘冠军在执行调查任务的时候遇到了意外。
这话倒是说的很中肯，方如今也见识过站长霸气侧露的一面，在临城站里他是聚堆不允许有人能够挑战他的权威。
人死，这份调查资料随之消失。
焦凤梧微微一指方如今身边的沙发：“当时他就坐在这里。”
方如今猜不透其中的关窍。
焦凤梧点了点头，他虽然做的是政府方面的工作，但临城市发生的大大小小的事情，大多也逃不过他的眼睛。
哦，丢了，走之前，对着我比划了一个手势。”
唯一的答案，应该是他想将计就计，向自己的对头传递错误的信息。
焦凤梧为什么单单要跟自己说，他是从哪里得到了自己在暗中调查此案的消息？
站长？
后来，他出事了。我觉得肯定不是一个意外，是有人在暗中要对付他。当天我和他在书房的谈话，显然大部分被人窃听了，那个电话很有可能就是他的对头打来了，就是为了将他骗出去，以便下手。”
随着心中一个个疑问浮现在脑海中，方如今忍不住问道：“焦老，那刘冠军在之前有没有过家人或者是要好的朋友？”
张鑫华当时就感觉刘冠军的死另有蹊跷，刘冠军出事的那天就是去往二十六师驻地方向的，只不过在半路上就出了事，随着轿车一起落入河里还有唯一的一份调查资料。
“候鸟”的案子便成了悬案。
难道刘冠军是在跟焦凤梧打什么哑谜？
“后来，我无意中发现我的电话里被人安装了窃听设备。我问了管家，电话机在半个月前曾经坏过一次，当时是由电话公司的人上门维修的，问题不大，大约十几分钟就修好了。
方如今看到焦凤梧的眼眶湿润了。
自从方如今的目标中出现了女间谍之后，他对女人就特别敏感。
这个案子一直都是由刘冠军亲自负责，即便是作为副手的张鑫华也只是听刘冠军讲过一两句而已。
我正要问他，电话铃声响了，是他接的，电话那头的人说了什么我没有听清，但他的脸色立即就变了，跟我说有重要任务要执行，随即匆匆就了。
一年多前，刘冠军曾经调查过一宗日谍案，对方的代号叫作“候鸟”。
走人？
而刘冠军也是行动方面的高手，如果被人跟踪了，他应该是早就有所警觉才对。
焦凤梧这是不满意刘冠军在临城站当特务。
焦凤梧重重地叹了口气：“他这个人，一心忙于事业，把那份我怎么也看不上的差事看得比命还重要……咳咳，我不是说你啊！”
既然刘冠军跟焦凤梧关系匪浅，焦凤梧势必很关心此案，所以南京那边一有风吹草动，他这边就得到了消息。
难道是侯科长的指示，还是另有原因？
刘冠军的心腹可能会知道一些情况，但如今他们死的死，调走的调走，几乎已经没有再次询问调查的可能了。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很有可能是隐藏在站里的内鬼感觉刘冠军快要查到自己的头上，便提前下手处置了他灭口。
我很是奇怪，我和他在书房里谈事情的时候，向来不让旁人接近，这个规矩家里人都懂，也一直都是遵照执行。
唯一留下的线索，便是刘冠军在茶几上写下字迹，以及他仓促之间打出的手势。
窃听器和当天打进焦府的电话是明显的线索，但现在基本上不具备可查性。
当年刘冠军一案虽然说在临城站内部低调处理，但总归还是透出了一些风声，毕竟他在临城也算是一个重要人物。
看得出来，他们彼此之间很有好感。我和老婆子都很高兴，就想着他再早点成个家，给老刘家留个后，也算是对我那老兄弟和弟妹的在天之灵有个交代。
“在我的追问之下，他含糊不清地说了几句，大致的意思是过几天会有大事发生，看得出来，那并不是什么好事。并且答应我，在解决了这件事之后，会带两瓶好酒来看我。
说实话，我之所以托你打听刘冠军的事情，正是因为你年轻，进大染缸的时间不久，相对来说更加纯粹，让我能够更加接近真相和答案。”
这番话也算是推心置腹了，多少为方如今解疑释惑。
方如今摇摇头：“也许她能告诉我们一些关于刘冠军的事情。”
“他的父母都不在了，我这个做伯父的，理应替他的父母照顾他。可是，他就是听不进去，而且官越做越大，最后成了行动组长。官是大了，但是杀孽太重。每次来我这儿，原来家里养的那条大黄狗都不敢叫。”
说这个保密体系四处漏风也毫不为过。
他一向不怎么爱喝酒，主动拎着酒来的时候更少。我就愈发地奇怪了。他让我保证，他跟我说的这些话跟任何人都不要提，否则可能会引出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