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韦忠又道：“如今，你把衣服跟外面的兄弟换一换，以防万一。”
王韦忠断然拒绝了方如今的请求。
“明白！”
王韦忠再次怔怔地看着方如今，气氛诡异。
如果日本人想暗杀的话，早就可以搞了，方如今淡淡一笑：“师兄，别这么紧张，日本人应该不会这么快就动手，他们应该还处于观察阶段。”
王韦忠点点头，这次行动组几乎全员出动，搞出了很大的动静，如果日本人真的有行动的话，确实可以起到调虎离山的目的。
方如今翻看了登记薄，事实果然同刚才听到的一样。
王韦忠最先恍然，急促道：“你的意思是说，日本间谍借着王令朝的死，将咱们引到这里来，暗中观察监视，甚至是伺机暗杀？”
服务生本来还想着如何组织语言跟客人解释为什么不能多退钱，可对方根本没提这回事，匆匆将钥匙扔在柜台上就走了，连押在柜台上的十块钱法币的押金都没有要。
“这是什么？”方如今不明所以。
方如今分析出日本人的真正目的之后，王韦忠几乎吓出了一声冷汗。
日本间谍绝对不会用自己住处的电话，这个电话号码留下的线索有限，也许早就被切断了。
“什么时间？”三人齐声问道。
“我们已经查过了，是商会会员周老板的儿子和儿媳妇，原定今天去上海看望少夫人的舅父的，应该也没有问题。”
两名行动队员答应一声，转身离去。
“一共是二十五人，目前找到了二十人，都已经核实过了，身份没有问题，也不存在作案的可能性。”
他很想会会这个暗中盯着自己的日本间谍。此人处心积虑下了一盘大棋，绝非寻常人物。
方如今点点头，问那名行动队员：“在客房里发现了什么？”
“对，就是这句！”这一瞬间，方如今感觉已经捕捉到脑海深处的小火苗了。
但是，王令朝只是在电话当中说自己今天有事，原来订下的7号卡座不再订了，仅此而已。
“师兄，你在这句的前一句说了什么？”
从当时的情形来看，此人神色匆匆，跟服务生说家里出了急事，要退房。
“方组长，那第二种可能性呢？”智惠东急不可耐地问。
“不行！你是日本人暗杀的重点目标，必须要留在这里，直到危险解除！”
他伸手一指两个行动队员：“你们二人分别清楚凯蓝西餐厅和新明饭店的事，马上把和可疑人员接触过的服务生叫到一起，对客人的相貌进行比对确认。”
“最后一个登记的名字叫作李如君，身份不祥，但这几天经常来餐厅吃饭，而且固定地坐在6号卡座。我们在现场看过了，6号卡座和7号卡座就是背靠背的，说话可以听见。”
“剩下的五人当中，有一男一女在用完餐之后便乘船离开了临城。”
所以，最有可能的还是距离稍远，但又具有较好视野的高大建筑。
方如今点头道：“不错，应该是给外面的人通风报信。电话打来时，其他的客人都是什么人，有没有登记？”
“是！”张继斌立即领命而去。
“另外两个人是法国人，无法找到他们的踪迹，大概率是离开了临城。”
王韦忠道：“即便王令朝早就在餐厅订了座位，可他刚刚动手解决了田边恭司，哪里还顾得上打个电话取消座位，这根本就不符合常理，一定有猫腻。”
他贴着窗户一旁的墙壁，慢慢探出头看向窗外。
“而且，我们还查了前几天的用餐登记，王令朝曾经去过三次。巧合的是，他每次去都会订7号卡座的位置，而且只要他去，李如君也必定会出现在6号卡座的位置，很是默契。”
最让方如今感到惊讶的是，留下的电话竟然跟李如君在凯蓝西餐厅留下的电话一模一样。
王韦忠转头对站在门口的戴氏兄弟，语气森冷道：“你们两个保护好方组长，出了任何问题，唯你们二人是问！”
方如今道：“师兄，让我去新明饭店吧？”
“也就是说，王令朝很有可能是去跟这个叫作李如君的在凯蓝西餐厅接头。今天王令朝打电话取消了卡座，恰好被李如君听到了，这也是他们之前就商定好了的暗号，意味着行动成功了，通知李如君继续下面的计划。”
但是直到目前为之，还没有接到这方面的报告。
王韦忠更是一把将方如今拉到了死角:“小心外面的杀手！你们两个注意隐蔽，不要让日本间谍看出我们的异样！”
他平时的话虽然不多，但向来都是一口吐沫一颗钉，言出必行，下面的人不敢打任何的折扣。
王韦忠面露懊悔之色：“可惜还是慢了一步，不然可以抓个正着。”
王韦忠刚才就说了这些话，再没有别的了。
“客房里除了窗户，什么都没有动过，张队长让我拿来了这个。”
根据调查，凯蓝西餐厅的一名服务生确实接到了王令朝的电话。
据饭店的服务生说，在张继斌他们赶到饭店的前五分钟，客人退房离开了。
方如今苦笑：“师兄，有这个必要吗？日谍已经慌不择路地逃走了，怕是没有精力再关注你我。”
王韦忠一本正经地道：“凡事都要做好最坏的打断，必须要提前做好防范。在安全这个问题上，无论怎么做都不为过。切记，小心驶得万年船！”
方如今只得依言而行，同一名行动队员调换了衣服。
师兄说的也对，小心无大错，万一日本间谍狗急跳墙了呢，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性。
正说着，门外有行动队员过来报告，令辉求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