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终有发现
“师兄，你方才说什么？”方如今看王韦忠发愣没有回答，忍不住又问了一句。
王韦忠摸摸下巴回忆：“我说，这可是个苦活儿累活儿，你还是回站里吧……”
“不对，上一句！”
王韦忠更疑惑了，可嘴里还是说道：“我说去西餐厅的人也该回来了，让继斌带人去看看，别出了什么岔子。”
方如今再次否定：“还是不对，再上一句！”
“让智惠东继续排查王令朝其他的社会关系，重点是那个女人的踪迹，我带人去查医院和诊所？”
王韦忠这是搞不懂，方如今到底想让自己重复哪一句，这些话跟案件的侦破有着什么样的关系。
方如今继续摇头，极力捕捉着脑海中那灵光一现的小火。
王韦忠张张嘴，继续说道：“那就是……我让你去找刘医生，问问王令朝在医生圈里有没有什么熟人，顺便看看尸检情况，是不是这句？”
张继斌和智惠东纷纷点头。
新明饭店在此处的正南方向，刚好处在封锁区的边缘位置，是一座五层楼的建筑，站在客房的窗口，视野开阔，王令朝的家中情况一览无余。
临城所有具有代表性的建筑物，都刻在王韦忠的脑子里。
王韦忠略一思索，心中已然有了计较，便道：“继斌，马上带人去包围新明饭店，一个可疑的人也不能放过。动作要快，要隐蔽！”
“后者的话，既然王令朝已经被收买了，咱们的信息就极有可能已经泄露出去了。但是这些资料对于日本间谍而言，只是纸面上的文字，并没有直接的感受，他们还需要进一步的核实。”
“师兄，你方才说了‘时候已经不早了’，还看了看手表。”方如今兴奋地说道，“我明白了，我终于明白了!问题的关键就在于手表，手表代表着时间。”
张继斌和智惠东更是心急火燎，等待着方如今继续说下去。
西餐厅名叫凯蓝西餐厅，口味非常地道，尤其是牛排的味道令人赞不绝口，在临城当地很有名气，生意十分的火爆，平时去吃饭都要事先打电话进行预订，否则根本没有座位。
此话一出，室内气氛陡然间紧张了起来。
半个小时之后，张继斌派人传回了消息，新明饭店已经被控制住了，果然在五楼的一个客房中发现了可疑迹象。
相信日本人不会冒险抵近观察的。
但即便是只有百分之一的希望，还是要去查的。
说着，他递过来一块棕色的布，只有巴掌大小，质地十分柔软。
当报信的行动队员将张继斌抄写的入住登记递给方如今时，方如今的眼睛瞬间睁大了。
他的话音刚落，张继斌和智惠东便将手伸向腰间，掏出手枪，同时一个箭步就跳到了门口和窗口，警惕地向外面看去。
“临城的日本谍报网络被咱们大肆破坏，日本人一定仇恨在心，欲将你我除之而后快，这项任务仍然会继续，只不过是由其他的特工接手罢了。”
王韦忠接了过来，端详了片刻道：“这是专门用来擦拭望远镜的布。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德国造的蔡司6x30望远镜。”
方如今劝慰：“我们已经在一点一点的接近他了。我想让西餐厅和饭店的服务生确认一下李君如和梁清轩是不是同一个人！”
王韦忠凑过来看了之后，大声道：“看来真的跟你推测的一模一样，有人在利用王令朝的死监视我们。”
那行动队员苦笑：“组长，警察局根本就没有此人的任何登记资料，应该用的是假名，连登记的电话都是假的。”
方如今追问：“电话号码根本不存在，还是用的人家的号码？”
没有谁比他更加清楚，深挖日谍网络的事情主要依赖于方如今，他可不能让自己这位小师弟有任何的闪失。
“有这个必要！”王韦忠道，“让他们两个去办吧。”
“多半是这样！”王韦忠说，“这样也就能够解释为什么王令朝会在情况危急的情况下还要打电话通知餐厅取消座位了，这是在向接头人传递消息。这个李如君的情况要查！”
可是，方如今依然摇头。
三人顿时面面相觑，都不知道方如今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方如今说：“看来是我们的动作太快了，杀了他一个措手不及，惊慌逃窜之时，竟然把这个遗失在了观察点中。”
王令朝住的这片区域几乎没有什么太高的建筑，主要以二层民居为主，斜对面的一座二层楼是最佳的观察位置，但是这座小楼根本就在封锁区之内。
如果方如今真的出了问题，他也绝对不会轻饶了戴氏兄弟二人。
“收集我们资料的过程，无非是搞跟踪监视和收买内部人员提供情报两种。”
王韦忠脸色一沉：“日本人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千万不能有任何的大意。”
方才在勘察现场的过程当中，完全暴露在日本间谍的视线当中，如果对方有一把狙击步枪，后果不堪设想。
行动队员递过来一个登记簿：“得益于凯蓝西餐厅的生意火爆和订座制度，这个时间段所有订座位用餐的客人都有登记。”
登记入住的时间恰好是在王令朝给凯蓝西餐厅打电话后半个小时左右，登记的姓名叫作梁清轩，应该是个假名。
方如今目光扫过三人，缓缓道：“时间！日本间谍将王令朝的死搞得这么复杂，就是为了时间。”
就在这时，之前去西餐厅前去调查的行动队员赶了回来。
王韦忠又道：“惠东，告诉这里的兄弟们，都打起精神来，注意警戒！外松内紧，明白吗？”
得亏王韦忠是老特工，记忆力很好，他略微一思索，道：“我说时候不早了……”
王韦忠怔怔地问：“你到底要说什么？”
敌人在明，我方在暗，如果日本人真的下了狠心，在这种场合搞出暗杀也不是没有可能。
要知道，新明饭店来临城也算是高档饭店了，房费价格不菲，仅仅住了不到两个小时就退房，可是要损失不少的房费呢。
“初步考虑有以下几种可能，一是将我们的侦破力量全部都吸引到这里来，为他们的行动创造机会，也就是所谓的调虎离山。”
方如今看向王韦忠：“田边恭司在收集咱们的资料，他们从南京来跟本地的间谍有勾连，任务不会因为田边恭司等人的被捕而结束。”
“是一座公寓里的公用电话！已经派人去查了，我怕你们着急，就先过来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