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宁死不屈,有个人就哭得要断气。”
陆必行有点不清醒,听完居然信了,下意识地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眼角:“……我没有啊。”
“那湿哒哒的是什么,鼻血还是口水?”
陆必行:“……”
林静恒忍俊不禁,扭头笑出了一口白烟。
他脖子上和小腹上两道疤好像是配套的,一般是伤口处理得太匆忙,来不及做去疤处理的时候才会留下这种痕迹,只要衣服能遮住,林静恒也懒得事后处理,任凭它们盘亘在漂亮的肌肉间。太空军的人,除非天生肤色深,或是自己臭美,专门做美黑,不然都带着点挥之不去的苍白,这让他腰腹与肩头的齿痕和指痕显得格外明显。
陆必行一眼扫过去,突然一言不发地站起来冲进了卫生间——要不是动作快,鼻血差点滴到床单上。
林静恒:“……”
他感觉自己这张乌鸦嘴已经进入玄幻范畴了。
“要我帮你请假吗?”林静恒披了件衣服,有些别扭地走到卫生间门口,“唔……失血过多?他们会不会以为总长遇刺了?”
陆必行甩了他一身水,浇灭了烟头。
启明星这个讨厌的旱季,来得很不是时候。
银河城指挥中心秘书处收到一封临时更改总长日程的通知,秘书们顿时疯了,再去发信息联系总长,发现他们都暂时被屏蔽了,只有跟过前任总长的那一位老资历优哉游哉地给自己倒了杯茶,不理那帮团团转的同事。
从陆必行昨天下榻的宾馆到中央广场,只有不到五分钟的路,转过街角,很快能看见那石像……和石像脚下的自由宣言。
林静恒在石像前驻足片刻,看着陆信那张熟悉的脸,眼神很平静,广场对面的小酒馆生意依然兴隆,十几年前,他和那个鸳鸯眼的臭脾气波斯猫一起喝过一杯酒。
当他看过去的时候,仿佛又看见独眼鹰那双时刻在挑刺的眼睛,在陆信身边,穿过十几年的光阴,把他从头挑到了尾,好像在跟旁边的石像告状:“你看看,你养的什么破玩意,勾搭跑了你那没见过面的宝贝儿子。”
十五岁的林静恒得知陆夫人怀孕的消息,心情十分复杂——他这么大一个人,乌兰军校都念了两年,自然不好意思承认怕一个没出生的小孩子分走陆信的宠爱和注意力。
可是大孩子也是孩子,再不好意思承认,有这种心理也是事实。
少年林静恒还没能从陆夫人执意要自体怀孕的决定里,读出大人们对这来得不是时候的孩子的隐忧,只是别别扭扭地对陆信说:“可别生个跟你一样烦人的。”
已经变成石像的陆信笑而不语,一脸揶揄。
我就生了个跟我一样烦人的,你能怎么样?
还不是一样得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