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京兆说:“挺好看。”楚虞正想着梁京兆刚刚让家政现在来两点前走的事,也许是白天做这种事还是有些什么。她刚刚明明觉得气氛是足够了,又是久别又是拥吻,应该到了那个点上,但现在看来梁京兆根本是没有。楚虞又想到那一晚上梁京兆没做到底的事,有点气馁也有点烦躁,心不在焉回着梁京兆:“您这不是夸您自己眼光好。”
梁京兆笑了一下,拍了拍沾灰的手,走到洗手间里用了洗手液,楚虞递一张纸巾过去,梁京兆擦了水迹就团着扔进纸篓。楚虞一直跟着他后面,亦步亦趋像条尾巴似的。楚虞乖起来是这样乖,刮心搜肺起来也是毫不留情的。
梁京兆走去玄关取下挂着的外套,楚虞慢吞吞挪过去,问梁京兆要干什么去,梁京兆说:已经十二点了,不是说好了去吃饭?
楚虞刚想起来似的,在玄关找鞋子换,她要穿一个高跟的,梁京兆伸手从里面拿出一双平底鞋先于她摆在地上,让她穿这双,楚虞问:“为什么?”
梁京兆看楚虞穿在兔子拖鞋里的脚,说天热,容易脚肿。
楚虞真是恨透了,“我发现一年没见,您怎么管得比以前还宽了。这一招招的,和谁学的啊,娘不娘。”梁京兆刚刚看她脚那一眼让她把脚趾头都往里缩了缩。
梁京兆把鞋柜关上,“怎么说话的,没大没小。”
楚虞直着腰板子:“您还别倚老卖老了呢。”楚虞把她选好的那双高跟鞋拖出来,甩了一只拖鞋就要踩进去,忽然腰上一紧,梁京兆把她整个提起来,脚下把这双高跟鞋踢到一边去,把她放在了那双平底鞋上,手还贴着她的腰,就一句话:“快点穿了出门。”这话说得不耐烦似的,但看他的脸色,还带着他那惯常的笑,可恶的大人,个子比她高,力气也比她大。
楚虞不情愿的把脚塞进鞋子里,梁京兆弯下腰,把鞋子后跟提起来,手指在楚虞脚踝出擦过去,楚虞像抽筋似的扭了一下,被惊到了。梁京兆却不觉得有什么,帮她穿好鞋就起了身,拍她的后背:“快走,你不是说饿?”
楚虞憋着一点不明不白的气坐进车里,开到餐馆了她才想明白:她是不甘心,不甘心被梁京兆这么带着走,不甘心被他吃得这样死。明明是她想着和他随便“玩玩”,现在看她可一点也不占上风。
梁京兆又带楚虞吃了顿没滋没味的饭,菜是好菜,只是吃得这样正经无趣。他们在小隔间里对坐了,梁京兆忽然就又变成那个她把控不到的大人,翻着菜单,侧眼和服务生谈着菜色,方桌上方一盏灯映着梁京兆,楚虞对这样的场景太熟悉了,连光影在梁京兆面部的走向都一清二楚,梁京兆不问楚虞要点什么菜,因为她的口味梁京兆知道得很,只合着菜单的时候楚虞要喝饮料,服务生问要冷藏的还是常温的,楚虞说冰的,梁京兆说常温。
梁京兆手里的菜单交给了服务生,又说了一次:“常温。”服务生收着菜单和点菜单走了,隔间的门帘被放下的时候,梁京兆说:“今天十五号,你不适合喝凉的。”
楚虞一听就有东西往脑袋上冲,楚虞和梁京兆一起生活的这么些年,向来是既亲近又疏离的,毕竟他们是没有血缘的异性,一些事总无法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