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一些事总要避嫌。楚虞从来不知道梁京兆会知晓她的生理期。楚虞撑着头,把脑袋低下去,闷闷说:“你上哪知道的。”
梁京兆展了展桌布,“你还是别知道了。”
楚虞从牙缝里逼出来:“说。”
梁京兆笑了笑,还是没说出来。楚虞很想掐着他的脖子问一问,她现在还不敢,今后真有了这个机会,梁京兆又怕她难为情别扭,还撒谎说是从李梅那知道的。其实是一天下午,楚虞趴在他阳台的那张躺椅上睡着了,梁京兆给她搭了件衣服就进了书房,再回来时看楚虞翻了个身,也没盖着那衣服,就把她叫起来。楚虞迷迷糊糊醒来,还要和梁京兆道歉,说看书看困了不小心在他这睡着了。梁京兆摆手让她回去,从椅子上拾起那件外套,就见上面沾了片褐色的痕迹,梁京兆看了几秒才反应过来,那天应该是当月中上旬的一天。
吃完饭,梁京兆把楚虞送回家里,楚虞从地毯下面翻出钥匙,钥匙就在它原来的地方,像没人用过一样,开门进去才看到满室亮堂整洁,冰箱里都消过毒了,还摆了新的水果和奶,种类牌子都是原来冰箱里放着的。
梁京兆站在玄关的那张地毯看了看,说还可以。
楚虞还有点气闷,把房子弄得很糟是件挺丢人的事,也让面薄的她感到窘迫,尤其是在梁京兆面前,她所有的窘迫都能转化成对自己没有用的沮丧和对梁京兆的抵触。她已经在改了。
梁京兆站在玄关,对她招了招手。
楚虞走过去。梁京兆说:“吃饭的时候不谈是让你好好吃饭。楚虞,我其实很惊讶,你把自己照顾的比我想象中要好,我在洗手间里洗手,看见洗手间被你收拾的很干净。这些事情我本来没想到你会做的。”
梁京兆见楚虞没有反应,把她轻轻的揽进臂弯:“梁叔来晚了,应该是让我来把你照顾得更好的。我不该招惹你,当时也应该更强硬更坚决一些,把你留在身边。”
楚虞听见他这一句话,在梁京兆怀里挣了一下,梁京兆知道是楚虞不服气,她根本没后悔违逆梁京兆的意愿,要再一次,她还能和他大吵一架跑这边远地区来。梁京兆按着楚虞的肩膀不让她动,说:“希望现在不迟。”
楚虞贴着梁京兆,心里却在冷嘲,梁京兆将话说得这样好听啊,他的承诺随便就可出口,却字字句句打中楚虞的心,楚虞当然想由此感动,但以她的经验,她根本不敢感动,在这狡猾的大人面前,她要小心自己。
梁京兆放开了她,然后说:“下午没有课,自己合理安排时间,晚上我有事要和人谈,你要按时吃晚饭。”梁京兆说:“不许订外卖,我找了人来给你做。”
楚虞抓住他衣角:“你现在去哪?”
梁京兆说:“我也累了,回酒店休息一会。”上午他去和社联的副会长谈赞助的事,这种小事他本不用亲身,但因为楚虞。
楚虞说:“您在我这里休息吧。”她手里还握着梁京兆的衣角,抬起头来看梁京兆,那眼睛无欲无求又像藏了钩子似的。楚虞是长大了,甚至成熟了,她不是从前那个总含羞带怯的小姑娘了,但她不知道,在梁京兆这里,她总是他的小孩。
梁京兆只一秒就懂了楚虞的意思,其实从楚虞让她到她出租屋来看看的时候他就明白了,他握住楚虞拉她衣角的手,把她的手拿开了,他说:“楚虞,我不急于这一时。”
楚虞只觉得梁京兆轻视她,她说:“您是不缺人吗?所以可有可无?”
“你这是欲加之罪。”梁京兆告诉楚虞:“我和你说过,我这是趁虚而入,你可以多考虑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