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虞还只是眨了眨眼,一个字也不肯说。
梁京兆道:“你之前说的什么话?这不是诛我的心么?”
楚虞道:“您不喜欢操控我么,您不喜欢我乖乖的,就像个没有思想的宠物?”
梁京兆轻轻摇头,“楚虞,我希望你是你自己。”
楚虞笑了,嘲讽的嗤笑。她纯真的面容现出与年龄不符的漠然,梁京兆的心揪了一下,也是动了一下,他看着楚虞,楚虞也回望他,她的目光是冷静的,她的心境平和到空白,她的思想看上去是成熟的,梁京兆望着她,不是在看一个小女孩,而是在看一个女人。
楚虞轻轻除去了身上裹覆着的被单,她穿着梁京兆揉皱了的,宽大的西装外套,衣襟交错着掩住了她的胸口,却露出脖颈和肩胛,平滑的皮肤在床头的灯光下有着温柔的陶瓷一样的质感,纤细锁骨投下深深的阴影,楚虞还是太瘦了。
梁京兆知道楚虞在外套下没有着任何布缕。
他站了起来,退后两步。
楚虞放下了交叠在膝盖上的手臂,衣襟便向两边滑落,她赤城的袒露在梁京兆的眼下。
梁京兆许久才说:“楚虞,我不是圣人。”
楚虞怔懵地看着他,她的血里都融着酒,七分醉是狂乱,十分醉是恍惚,所有的所有都不由她自己支配,她仅仅留存一点清醒时的纪念:她想要眼前这个男人,她尊敬他,爱慕他。她尊敬他的权势,也爱慕他的权势,她渴望他的偏爱,也畏惧他的偏爱。她长大了,不仅需要一个父亲的形象,也需要性的安慰。梁京兆不是圣人,他有过许多女人,而楚虞希望成为他的女人,靠亲情留不住的东西,她认为能有别的东西来挽救。
梁京兆拿了两样东西来,他非常温柔,而极具耐心。他使用了润滑液做扩张,戴上了套子,他也没有得到多少的快感,只浅浅地抽.插,更像是一种仪式。楚虞攀着他的脖子,眯着眼看到他沉郁的脸色和半皱的眉,伸了食指去抚平梁京兆的眉心,梁京兆抱她在自己的膝头,楚虞自觉地要摆动腰,让梁京兆止住了,梁京兆抱着她,很牢很牢的抱着她,不让她使一点力气,这样他未必能尽兴,但梁京兆不需要尽兴。楚虞尚且醉着,他完全是趁虚而入,他是不道德的,是虚伪的,是卑鄙的,他曾多次拒绝楚虞,道貌岸然的与楚虞划清长幼界线,但最后还是下手了。
楚虞仰起头,闭着眼,喃喃地叫着梁京兆:“梁叔……梁叔……”
梁京兆与她交颈,“我在。”
楚虞说:“不要丢掉我啊。”
梁京兆贴着她被空调吹得潮冷的发丝,没有说什么承诺。他有很多话来哄他的小女孩,却没有承诺来给与他发生关系的楚虞。他的动人言语是不得兑现的,而没有出口的承诺却是他会坚守的。既然他做到了这一步,他对楚虞一定会负责任。
楚虞在梁京兆看不到的地方睁开了眼,她的眼神涣散着没有焦距。她的下巴蹭着梁京兆的衬衣,梁京兆没有用香水,衣料上有一点经过洗涤的味道,很淡很淡,梁京兆的体温很高,蒸腾着这味道发散出来。楚虞是第一次闻到这种味道。这让她很新奇。她与梁京兆同住了多年,但梁京兆身上的很多小的细节她却没有接触过。非常新鲜。
楚虞其实很累,接连的宿醉和浅表的睡眠让她没有任何精力。梁京兆带给她的像温泉水流一样绵绵缓缓的快感更像是催眠剂,这么说有些轻视梁京兆了,在□□的时候女方睡过去也颇为失礼,但楚虞想不到那么多,她只觉得头脑沉沉,昏昏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