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以为报。”
梁京兆说:“我从未说过要你报答。”
“您喜欢我吗?”楚虞又问,她脸上狂乱的嫣红和羞涩的强装让她比往日多了奇异的神采,她抓住了梁京兆的手腕,“您想要什么您尽管拿去,我……我都可以,我什么也可以!”她展开梁京兆半握的手掌,将自己脸颊贴上去,露出纤细脆弱的脖颈给梁京兆,是一个顺从的姿态,她低下声音,“您做什么都可以,不要离开我了。”
梁京兆却甩了手,“楚虞,别开这样的玩笑!”
楚虞睁大了眼看梁京兆,她黑黑的瞳仁水光潋滟,纤细的眉毛惊吓似的拧着,显出无比的柔弱。梁京兆叹了口气,“我什么时候教的你这样低三下四?”
楚虞看着梁京兆:“您不喜欢这样吗?”她垂下眼,“您喜欢保护我,也喜欢操控我。”
梁京兆阴沉了面色,“楚虞,你是不是心里怨我?”
楚虞没有应,她低着眼,垂着头,沉默了很久,缩回了床里,把双眼紧闭了。
梁京兆定定看了楚虞几秒,走过去将她蒙着口鼻的被角向下拉了拉,楚虞毫无反应,像是睡着了,眼睫根部氤氲一点水汽,让睫羽在暗中发亮。
梁京兆要向门口走去,几步后又退回来,醉酒的人需要照顾,楚虞的情绪又这样不稳定。梁京兆放心不下,关了卧室的灯,坐进窗边的一张圈椅里。楚虞背对着他躺在床上,梁京兆静默着用眼睛勾勒被子起伏的线条。夜往深深去,房间里寂静一片,在浓厚的黑夜里,他不知何时何分紧锁着眉头睡了过去。
被扰醒是由于光亮,天光暗昧朦胧,室内的角落还是漆黑的,床头开着一盏壁灯,直刺着梁京兆的眼。梁京兆适应了一会才睁开,就见着楚虞也醒了,裹着床被子坐在床头,头绳解开头发披散在肩上。梁京兆嗅到一点熟悉的味道,正在他的对面,佝偻着身体,指尖燃着星星火光。
“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梁京兆沉声问,声音里还带着初醒的沙哑。楚虞望了他一眼,没有说话,把烟熟练地塞进口中。烟是她从梁京兆的外套里翻出来的。是梁京兆抽惯的口味,前辛后重,楚虞有些不习惯,第一口呛了一下。
梁京兆站起来,一掌打飞了楚虞手里的烟,烟头落在床单上,很快烧灼了一个圆洞,梁京兆把手伸过去,生生掐灭了火。
楚虞有些钝钝的,一寸寸移着目光去看梁京兆握着烟头的手指,“疼吗?”
她这一张嘴,梁京兆闻到了比之前更甚的酒气。他低下头,发现床底下扔着五六只啤酒的易拉罐。
梁京兆回头看了一眼大敞着的冰柜,“楚虞,你真是能耐了。”
楚虞看着他,缓缓的眨眼睛。
梁京兆半蹲下来,与楚虞平视,“你是存心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