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桂荀的粥上来了,吴桂荀推到梁京菁面前去,梁京菁接手,吴桂荀道:“一个朋友开了画展,去捧个场。”
梁京菁饮着咖啡睨他:“是男朋友还是女朋友?”
吴桂荀笑了:“女朋友。”
梁京菁耸耸肩:“我可不会吃醋。”
吴桂荀道:“骗你的,是男的。”
梁京菁噙着勺子没说话,眉毛弯弯,眼里噙了一点笑在。
楚虞喝了粥就上了楼,梁京菁和吴桂荀在十点左右出的门。楚虞吃过午饭后在庭院里散步,庭院里设着投荫的长廊,楚虞在廊中走着,凉风从前面柔柔穿来,头顶绿叶带着点新鲜的气味,午后正是热的时候,但长廊靠着梁宅四壁,又有厚密的藤蔓树叶遮阳,是很阴爽的地方。
正是走着,忽然身后什么人撞了上来,手也搭在楚虞肩上,一下子将她搂个满怀,楚虞还未回头,鼻端就缭绕了一股香味:主要是木料香味,又有点沉郁、又有些撩人,楚虞不必回头,就知道此人是吴桂荀。
“不是去了画展?”楚虞问
吴桂荀道:“梁京菁遇着了朋友,将我打发了。”
楚虞听说过梁京菁一些事,知道她的朋友是哪种朋友,此时了然了,也有点欣喜的滋味在心里,这种欣喜她也不敢多想,怕一想就是“多余”了,于是叫停。她心里正有这么一番小小争斗在,吴桂荀却干脆地推着她走下了长廊,直走到草地上,踩着软绿来到假山后的一处逼仄里,未多言便将唇印在楚虞的脖颈。
楚虞只看了四周,吴桂荀将她按到假山上,倾斜的山脚,山石是从别处运来的原石,棱角咯得楚虞发痛,但吴桂荀来了兴趣,见楚虞皱着眉头,反而在眉宇间多了点阴美的快感,是很饕足沉浸的样子。楚虞侧了头,枕在一处平滑些的地方,努力找寻了能让身体稍舒适的姿势。
吴桂荀解着楚虞的衣扣,折了她一条腿抵着前胸,吴桂荀在她耳边道:“之前听你说你和于露茵一同去学普拉提,现在看着倒是有些成果。”
楚虞的视线垂坠到地上的草,转去看嶙峋石块遮挡的边缘,一角廊柱和几丛未谢的花,口中随口应着:“还得谢你给找的教练。”
吴桂荀无论什么三教九流的人都能认识,楚虞也奇怪,她本人是没什么朋友的,交际也不广,光是跟着吴桂荀,看他左右逢源言笑晏晏都觉得有趣和神奇。楚虞的眼抬到了天空,太阳被遮挡到假山的那一头了,只看得见明澈澈的天空,湛蓝,有云,大朵大朵,也有风,吹着云慢慢踱着步子走了。真是一个好天气,距离炎热的夏季还有十几天的光景,春天的沙尘也远了,都是要好转要光明的征兆,可楚虞也没看的出自己有什么未来,也想不到下一步怎么走,吴桂荀与自己交着颈,他温和热度的皮肤像这春夏交际的天气一样,楚虞缓缓地将目光放远了,却骤然怔住。
“诶!”楚虞只唤出一个字来,吴桂荀没有听清楚,楚虞的手放在他的胸口,不自觉地五指合拢,指甲在吴桂荀的胸膛上挠出一道红痕,握成一个拳头,用这个拳头抵着他将他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