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京兆冷笑一声,一把夺下那男人手里的瓦盆,拉着楚虞过来,从后边环住了楚虞,一手帮她捧着遗像相框,一手抓着她的,共同高举了瓦盆,再狠狠砸在了地上。
啪的一声碎裂巨响,瓦盆四分五裂,王红英身子一抖,只恨恨望着梁京兆。她浪费十几年青春在楚家,到头来一无所获。
楚虞听到那一声响,也发了一下抖,梁京兆按着她的肩膀,将她靠近自己一些。楚虞贴着一个发热的,宽阔的胸膛,肩膀上传来力道,同样炽热,是梁京兆骨节分明的大手。
那天直到楚洪兴下葬,梁京兆的手一直没有放开楚虞。楚虞回家前,梁京兆留了一个电话给她,告诉她有是么事要帮忙,就打电话给他。楚虞低着头,应了一声。梁京兆看着她垂下的脑袋,细软的头发被汗浸了,凌乱地贴在额头,便伸手帮她理了一下,同时轻叹一声:楚虞的性子其实很要强,他这话是说到了,然而镇有什么事,楚虞未必会给他打电话。
梁京兆猜的也没错,楚虞过得的确不算是好。
王红英开始不回家,只丢给楚虞一些饭钱零用,到后来,也像是忘了楚虞似的,钱也没有了。梁京兆收忙了一阵,回过头来探望楚家,已经是一个月后。他敲了门,给他开门的是瘦了一圈的楚虞。
梁京兆把楚虞带回家去了。
梁京兆当时想,这个孩子,没了他是不能活的。
中秋节那天,他让人送走了楚虞,梁老太太把他叫到房里,问他这一天的闹剧。梁京兆当时对着老太太,说:“他父亲因我而死,要放任他的血脉不管,我做不到。”
梁老太太冰冷眉目:“你太宠着她,怕她会得寸进尺。”
梁京兆笑了笑:“梁家这么大的家业,随她去抢,她能吞得下什么?多少,我都给得起。”
老太太冷哼了一声,“京兆,话我说到这,楚虞可以跟梁家姓,却不能带着楚姓进咱们家的门。”
梁京兆摆了摆手,觉得好笑:“妈,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老太太从沙发上站起来了,由一个下人搀扶着走上了楼梯,她有些累了,要早些休息。梁京兆一人还在客厅,慢慢思索着他母亲的那句话,只觉得啼笑皆非。而吴桂荀送来的那架钢琴还摆在一旁,一角丝绒布掀了上去,是梁京菁傍晚时又把玩了一番,忘了盖好了,看她这个样子,吴桂荀是真的讨了她的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潦草一章,随便看看
☆、不动声色
中秋节后上课的第一天,楚虞和于露茵在教学楼前碰了头,于露茵打扮精致,神采飞扬模样,秋风吹来,拂开了她卷曲的刘海,露出光洁额头,她和楚虞说着小话,迎面遇上了拿着扫把的王昊。天凉了,王昊在秋季校服衬衫外套了一件阿迪的经典款连帽外套,黑底白条,显得精神。几步外打了招呼,走近了才看到他其实眼下微青,面容疲惫。
于露茵奇道:“你怎么不在剧组?”
王昊道:“今天不去,后天再去。”他真是乏累模样,言语间垂着眼,有些心不在焉。
于露茵点了头,王昊看向了楚虞,却是对她笑了笑:“上次太忙没招待你,你觉得剧组好玩吗,下次再来?”
楚虞没作答,只看了看于露茵。于露茵道:“行了,你好好拍戏吧,当你红了,以后机会多得是。”
王昊笑起来:“借于姐吉言。到时候看咱俩朋友一场,签名照给你打八折